声漫步的声音。安静的楼道里,高跟鞋踩踏的话,什么细小的躁动都听的一清二楚。
“到了,这里就是停尸房。”护士姐姐走到楼道最边处里,站在停尸房面前,那所房门像永远封闭停尸房里的所有灵魂一样,冰冷无情,乌稍握着房门上的把手,都感觉到门上的阴冷。
护士姐姐推开房门,一大股冰冷的气息铺面而来。乌稍和玄鹿走了进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尸体,白色的棉布铺盖在尸体上,每一个病床都并排在一起,整个停尸房里充满着寒冷的阴气。
每一个尸体躺在病床,纯白色的棉布铺盖在上面,尸体只露出一双脚出来,每个尸体的左脚大拇指上,都挂着编号。
“陈十寸,他的尸体编号是2004。”护士姐姐轻轻的说。
玄鹿站在乌稍的旁边,她把衣服外套裹的有些严实。不停的在那里打寒颤,对于这种低温度的病房里,她还真的是待不习惯。如果让她每天与死人打交道的话,还不如让她去大街上捡垃圾呢。
“阿嚏!”玄鹿打了个喷嚏,她搞不懂为什么在停尸房里,还要安装一个抽风机。这样一来,加上停尸房里的制冷器,整个房间里不是变得还要冷。
“2004,2004。还愣着干嘛?快找啊!”乌稍对玄鹿说,他自己把两手贴在一起,用力的来回摩擦。只要手掌有一些热温度就行了,还不至于被停尸房里的制冷器给打倒。
“哦。”玄鹿回复乌稍一句,自己把外套死死的裹着。一下子来到低温度的房间里,身子一下子不习惯。
两人在一排排的病床上,来回徘徊着。看着挂在尸体左脚大拇指上的编号。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些尸体,哪一个不是冻的跟冰棍似得。玄鹿最怕那些躺在病床上的尸体,怕他们突然哪一个会措不及防的诈尸一样。
“在哪呢?在哪呢?2004在哪呢?”玄鹿弯下腰来看,她不敢想象纯白色棉布下的尸体,到底长什么样。如果尸体死了是直接送去停尸房的话,而不是送去殡仪馆,那这些尸体或许还保留着死去时候的模样。
要是这些尸体能送去殡仪馆再送回来的话,只希望有个入殓师能帮忙把这些尸体的容貌恢复一下。
“陈十寸?死于酒后车祸?”护士姐姐低声细语着,他看着文件夹上的资料,上面写着陈十寸的个人信息资料,却配着一个四十多岁大叔的照片。
“找到了,2004。玄鹿!这里,陈十寸的尸体在这里。”乌稍对另一排病床位置那的玄鹿喊道,听到乌稍说的话后,玄鹿立马走了过去,护士姐姐也跟随着走过去。
乌稍站在编号2004的病床旁边,他有点不敢掀开铺在尸体上的白布。怕自己看到的是,惨不忍睹的画面。尸体什么样的画面都有,有直接毁容的,还有的整张脸都直接没掉了。
他咽了口水,那颤抖的手,停留在白色棉布上。玄鹿在一旁看着他,紧紧的挽着的他的手臂。
“婆婆妈妈的,让我来。”护士姐姐走到乌稍的前面,伸手过去直接掀开铺在尸体上的白色棉布。吓得乌稍和玄鹿立马闭住眼睛。
乌稍的脑子里充满着乱七八糟的画面,他怕尸体的脸部会少掉一只眼睛,或者两只眼睛都没有。而玄鹿的脑子里则想的画面是,尸体会不会没有连,又或者尸体会不会连头都没有了。
“你们干嘛呢?闭着眼睛干嘛?”护士姐姐看着他俩,两个人的死死的闭紧着眼睛,像贝壳一样紧紧的合拢在一起,打都打不开。
“你先帮我们看看,那尸体的容貌到底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毁的很严重?”乌稍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尽管眼睛已经死死的闭上。
“没事的啦,也就脸部被划破一条长长的伤口。”护士姐姐抓着乌稍的手,把他的手给放了下来。乌稍试图的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尸体上容貌,他的右手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提醒玄鹿一下。
玄鹿也学乌稍用手捂着眼睛,两人的方式可以说得上是一模一样。
“怎么样?乌稍?那尸体容貌到底怎么样?”玄鹿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来看,让乌稍他自己先试图的观察。
乌稍睁开眼睛,视线从模模糊糊到清晰许多,他走了过去。脸色有点皱起来,看着那陌生的面貌,躺在病床的这个尸体,并不是陈十寸的尸体。
“玄鹿,把十寸的照片拿过来给我。”乌稍转头对玄鹿说,那个女孩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出来,因为眼睛被她闭上,她压根就不知道乌稍在哪个地方,只能通过一点点的听声辨位来把照片递给他。
“怎么了?乌稍?”玄鹿问。
乌稍拿到玄鹿手里的照片,便仔细的看,发现病床上的尸体,并不是陈十寸本人。
“这不是陈十寸。”乌稍很失望的开口,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尸体竟然不死十寸。护士姐姐看着乌稍手中的照片,也对比着文件夹上的大头照。很明显两个人的样貌差距太大了,一个看似才二十来岁多一点点,而另一个一看样貌就知道已经有四十多岁了。
“啊?!”玄鹿突然睁开眼睛,她被吓了一跳。自己走了过去看着病床上的尸体,然后对比着乌稍手中的照片,的确不是十寸本人。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