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头,多好!
……当初就不应该赌博,把好运气都输光了!
“我劝你也别太挣扎。”何清看了眼蛇皮袋里的?东西,确认后忍不住露出一?个冷淡的?笑容,“虽然你的?确撞过?我,但是好在我还没死,留了一?丝余地。等我办完事情?我会放你回开普敦的?,但是你得?给我记好一?件事情?。”
胡将目光躲闪,下意识地微微抬头,只见何清神情?狠厉,和以前的?那个他判若两人,“不除怀酒难消我心?头之恨。你要是有点眼色,我不会亏待你。可是你要是不老实,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胡将心?上一?抖,何清比他小了好几轮的?岁数,可他依然能感觉到油然而生的?一?股莫名的?恐惧。
之前他一?直觉得?,要不是何清派人日夜守在他家,掌握了他前妻和孩子的?一?手动向;而自己又?和顾应楼有过?条约,这辈子绝不入境……他未必能受这个小辈的?桎梏。
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他尚且有妻儿,做事还留着一?丝顾虑,这个何先?生倒像是要奔个鱼死网破似的?。
他不敢再想,本来就像老鼠的?脸深深地埋了下去?,畏畏缩缩地,“好……你你放心?,我孩子那边……”
何清嗤笑一?声?,“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会撤掉保镖的?。毕竟我能找到你,你‘身前’的?那些仇家也未必不能找到,你辛辛苦苦给我提供情?报,我当然得?好好地‘照顾’你老婆孩子。”
名
为照顾,实则是要挟。
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不信白松蔚,也不信胡将,信的?只有自己。只有把东西抓在手心?,才不会跑掉。
这个道理,他已经?深有体悟了。
说话间,这辆浑黑的?豪车缓缓地从高速上驶下,拐入一?条偏僻的?民间小道,消失在摄像头不可监控的?范围内。
·
哗啦一?声?。
“嘶——”
怀酒后知后觉地抽了口气,低头一?看,大拇指上多了一?条锋利的?痕迹,指腹下的?票据上隐隐沾上了一?点血迹。
“怎么了?”
顾应楼听?见他的?动静,一?抬头就捕捉到了一?点红色。
他目光一?凝,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创口贴,匆匆走过?去?给怀酒贴上,“怎么这么不小心??碰到哪里了?”
“就……”这伤来得?莫名其妙,怀酒还没回过?神来,“我在对票据,可能是刚打?出来的?新纸吧,一?不小心?就划到了。”
话刚说完,他的?右眼皮忽然跟弹簧似的?猛地跳了好几下,瞬间把怀酒的?眼皮跳成了一?只欧式大双,和旁边的?平扇型自然款双眼皮对比,一?大一?小看起来莫名地搞笑。
“怀特助这是看老板工作太过?烦劳,所以故意逗我笑么?”
顾应楼扑哧一?笑,轻轻地按着他的?眼皮吹了吹,又?顺着皮肤的?纹路轻轻地按了按。
一?松手,眼皮安静了两秒,又?啪嗒一?下跟电影闪回似的?翻了回去?。
顾应楼:“……噗。”
怀酒:“……”
这他妈是想博君一?笑吗?
眼皮你醒醒啊!眼前的?不是杨贵妃是大魔王好吗?
他自己都觉得?丢脸,忍不住捂住了一?只眼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突然跳起来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刚才我还划了手,会不会是……”
“瞎说什么?”顾应楼微皱眉头,伸出手指轻轻抵在他的?唇面上,不允许他再说不吉利的?话,“就是不小心?而已。不是说在眼皮上贴个小白纸片就不跳了么?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撕点白纸。”
怀酒:“……”
您这感情?也是迷信啊。
顾应楼找了个空白的?A4纸,撕了两张小指
甲盖大小的?纸片,然后沾上茶杯里的?凉开水,小心?翼翼地把纸片沾在了怀酒的?眼皮上。
两只沾完,怀酒一?抬眼皮,右眼皮上的?小纸片歪了歪,抓着他的?短眉毛摇摇欲坠,看起来怪可怜的?。
顾应楼:“……你再闭上,我重新给你贴上。”
顾总的?强迫症难得?犯了。
等到把纸片贴完,怀酒顶着两张纸睁开眼转了一?圈,一?脸惊奇,“哇,真的?不跳了哎。”
顾应楼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终于飞了回来,“我就说么,贴张纸片就能好。”
这时正好叶副总敲敲门走了进来,看见两人站在办公室中央不知道在干什么,怀酒脸上还跟打?牌输了贴上白条一?样、贴了俩小纸片,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傻。
他顺嘴问了一?句,“你俩在干啥呢?”
怀酒很兴奋地把刚才的?发现分?享给小伙伴,语气里满满是对顾总的?崇拜,充满了少女少男的?气息。
叶贤:“???”
然而叶贤是个直男,他一?脸茫然地抬起头,下一?秒说出来的?话简直让顾应楼想把他锤进墙里:
“啥玩意?你有那功夫贴纸条眼皮不早就停了?你俩也真是,封建迷信要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