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又卷入其中,多说已是无益。
“如今却不知张家姐姐如何了,一面是父兄,一面是夫家。”黛玉想到广安侯府的张漱玉,此时她定然是进退两难。
说到广安侯府,怡和公主也愁,早前京中人人羡慕张家女可以嫁入候府,当下定然又是人人都要叹息,张家女为何偏偏嫁入了候府。
宫里的消息传出来没多久,广安侯府那边,却也漏了消息来。
“广安侯府,要休妻。”
这次倒是黛玉家的下人先探到的消息。
“休妻?”怡和公主道,“真是奇怪,早前没听什么风声,怎么如今圣上不责张家了,广安侯反而闹着要休妻了?”
黛玉听了这消息,冷笑道。“正是圣上不治张家的罪,候府才要休妻呢!”
候府对圣上的决议必定是不满的,若圣上治了张家的罪,候府留着这个媳妇,那是候府宽宏大量。
可圣上一副要嘉奖张家的样子,广安侯府也不是软柿子,可又不敢当真质问圣上,便就用休了张家媳妇表示不满,他们两家这种状况,要休妻,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前脚圣上不治罪,后面候府就要休媳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便休吧!反正当初也是候夫人求来的。”怡和公主悠悠喝了一口茶水,张漱玉可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到时候谁吃亏。
那可说不准。
……
果然不出怡和公主所料,广安侯府已是炸开了锅。
自从得了侯爷父子的死讯,张漱玉的夫君,广安侯府的二公子便快马北上,为父兄处置后事去了。
广安侯夫人开了祠堂,要这二房媳妇俯首认罪。
“你如今已是广安侯府的人,怎能向着外人?你父兄害死了侯爷!竟不认罪?”
张漱玉怎会不知婆母的心,当下要她父兄认罪已是不能,当下就只有叫她这个张家的姑娘认罪,心中才能有几分安慰。
可张漱玉又怎么会代父兄认罪,她父兄何罪之有?!她身子立得直直的,直视着威仪满满的候府夫人,半点不曾退却,说到。
“圣上已做裁度,战场之上军令如山,违者立斩,媳妇还是那句话,侯爷并非我父兄所害,分明为敌军所杀,不知有何罪可认?”
这话简直又戳了一遍候府上下的痛处,候府夫人气急,早前看中这媳妇多智善辩,颇有胆识。
但是侯夫人并不乐张漱玉的胆识用在顶撞自己身上。
候夫人指着张漱玉,浑身发抖。“你!?即是嫁入候府,就当以候府为天,以父夫家为天,对长辈不敬,给我请家法!”
听了要请家法,张漱玉可是半点不慌,反是更加冷静了。
“还请母亲可好生说话,吾等为圣上臣民,当是以圣上为天,以江山安定为天,以家国天下为天。”张漱玉冷笑,反问这几位女眷,“你们不妨出去问一问,广安侯府,在百姓心中,算不算得天?”
这话可是彻底叫候府气急败坏,并不是张漱玉说错了,而是她一点没错!
候府的大奶奶才已是没了夫君,见这弟妹竟是能如此理直气壮,怒火攻心,一向说话软绵绵的她声音凄凉,几乎是尖叫着对外面的嬷嬷道。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就是今日候府要休妻,也得叫你们二奶奶知道,何为尊卑长幼?!”
张漱玉听了这话,忽的一回身,就从腰上解下一把长鞭,狠狠甩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响。
她一手拿着的事候府扔给她的休书,一手执鞭,对着这些张牙舞爪的女眷道:
“我倒是瞧瞧,谁敢打我!只管过来便是,只是我这鞭子,可不认人,母亲和嫂嫂,只管离远些,若是被误伤,可是不妙。我虽这几日没好好吃上一顿饭,但打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张漱玉这几日不知听了多少对父兄的污蔑和对自己的辱骂,早就存了与这候府鱼死网破的心。
就算这候府不休她,将来她在这家中,焉能有好日子过,就该叫侯夫人气极,休了自己才是!
这些夫人小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有两个嬷嬷上前,就被张漱玉鞭打出几道血痕,再也不敢上前。
“母亲,祠堂里可是有诸位先祖,莫要扰了他们才是。”
谁都想不到,平日里看来婆媳和睦的广安侯府,竟是有如此剑拔弩张的景象。
最后还是侯夫人娘家来了人,才解了围,并没有人敢动张漱玉一根手指头,她收拾了东西,当夜就拿着候府的休书,带着自己的丫鬟,出了候府大门。
还是这个夜里,京城里却起了一场火,着火的正式兵部尚书赵元的府邸。
只是,这一处可不是意外失火。
“大人,兵部尚书家中,被抄了!!一家老小……当即就、就斩了!”半夏和林如海禀报这件事的时候,因为赵家太过惨烈,甚是不忍。
“谁人去抄的?!”黛玉问,当即就把人斩杀,此次抄家,不同寻常。
“看样子是,东宫的人。”半夏又道。
林如海神情严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