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闺女,养了她这么些年,人没了就没了,你给我陪出银两来!”
贾琏这么大阵仗,当然是把贾政和王夫人都惊动了,贾政丁母忧,自从贾母走后便一直在家中守孝,他迎面就过来了,见了贾琏这举止,直接骂道。
“琏儿这是做什么,竟是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吗?可是又用了那害人的东西!”
他们一群人每日在东府里做些什么,贾政心中有数,只是他能管贾宝玉,却也管不得贾琏。又是族长贾珍起得头,这些个侄子们,只有更加猖狂,只顾享受的份。
王夫人可没有贾政这么镇定,吃了那药的人,就是有几分癫狂,以前贾琏和宝玉还有点子兄弟情,现在又是什么模样。
王夫人连忙把手上的镯子褪了出来,外加簪子,还有周瑞的一个镯子也拿了下来。
“银子是没有的,这些首饰你先拿了去换钱,且放了宝玉。”
贾琏见了银灿灿的东西,就像是饿狗见了肉,眼睛都在放光。
他也无心要伤宝玉,只是心中暴躁难耐,想找个是撒火,不过那点火气在见了银子之后就平息了不少。
贾琏放了宝玉,又赶紧去拿首饰。
“把他拿下!”就在此时,贾政一声令下,就叫人把贾琏给捆了。
贾琏大吼大叫的,被人拖了下去。
贾政看了贾琏的状况,只觉着揪心,怨不得圣上对此物深恶痛绝,就说贾琏,早前在家中也能做些事,如今可还有人性在?
贾政这个做父亲的护着儿子贾宝玉,贾赦那个做父亲的,当然是要护着贾琏。
贾母在世的时候,喜欢贾政多过贾赦,贾赦这个做兄长的,本来就不服他,一听说贾政捆了人,登时火冒三丈,就来找麻烦。
“我听说你这个做叔叔的拿了侄儿?!”
贾政见大哥这个样子,也是丝毫不退让,反问道。
“大哥想必都听了琏儿所作所为,难道不该拿住?”
“哼!宝玉是你儿子,还有珠儿媳妇也在,丢了人,可不是就该找你们赔。”不想贾赦果然与贾琏是父子,自然有自己的一番歪理。
贾政心中暗骂,若不是这父子俩打那等主意,好端端的巧姐又怎么会跑?早前迎春那一事上,贾政还有几分良心,也是劝过这个哥哥的。
故而这次找人,贾政却也半点不上心,贾政懒得与这个哥哥吵闹,又道。
“大哥且不要和我理论这个,琏儿必定又是用了那脏药,若是叫他这么出去招摇,被人瞧见了捅出去,府里上下都讨不了好!”
贾赦再怎么在家中发混还是怕死,早前安分了几个月,就是因为圣上查得严。而且旁人家也就罢了,他们贾府里出去的元妃娘娘是如何殁了的?原本可以仪仗的小皇子又是如何未满月就夭折的?
一听到贾琏又沾那个东西,原先还想与儿子讨公道的贾赦立马换了个面孔,上前抬脚就是给了贾琏一下。
“你个混账东西,怎么又沾那个!”
王夫人冷眼看着,只愿这个大伯能下脚重一些,最好叫贾琏瘫在床上养上个把月的伤,别出去坏事。
可惜贾赦人老了,没把贾琏踹出内伤,见了这儿子眼皮发酸,冲着贾琏吐了两口唾沫,就叫人把贾琏拉下去,醒了酒再放开。
见人走了,贾赦才又捏着胡子,问贾政夫妻。
“我来是想问,我手上那几把扇子,看腻了,想找个妥当地方出手,早前都是在薛家,如今也不知其他铺子怎样,你这边可有靠得住的?”
王夫人竟是想不到贾赦竟然舍得卖东西了!
早前凤姐还在世,就与王夫人抱怨过,贾赦为了买这几把扇子,往她那里支了好些钱,都够大半年家用了。
若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愿意早早卖东西,迎春何必要嫁去那种人家,也不至于白白丢了性命!贾琏又怎会这个时候就把主意打到未满十岁的巧姐身上?
王夫人是越想越心凉,见宝玉神色苍白站在一旁,又叫人赶紧去请了太医来看。
宝玉在南边本就被人劫走过一次,这几日才养回来一点,不要又被吓病了。
贾赦见平日管家的王夫人不发话,又去问贾政。
贾政当然不会给这个兄长出主意,若是他对卖的价格不满了,多半又会来找麻烦,只说到。
“我本就不擅此道,大哥你常在外面寻宝,对这些铺子比我知晓得多才对。”
贾赦一想也是,若是要问贾政,不若问哪家的清客有才,会吹捧人,这个弟弟怕是还知道些,觉得好没意思,也就甩了袖子走人。
贾政一看人都散了,刚刚要走,又见贾环畏畏缩缩躲在柱子后面,不知在看什么,刚想把人叫过来。
贾环才无心看他们争执,满眼都盯着王夫人那几样首饰,见状不妙,才不想去贾政跟前,拔腿就往自己院子跑。
作者有话要说: 哟
贾赦老爷
舍得女儿舍不得扇子
现在腻了就舍得卖
带血的扇子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