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烧了,还救个屁啊!去,回家把小舅和大姨夫找来,别告诉姥姥、姥爷啊!也别说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说我叫他们呢,把眼泪擦擦。。。算了,你也别去了,这眼睛都成桃子了,韩雪,你帮我跑一趟,回家把我大姨夫和小舅舅叫来,偷偷的啊!”洪涛看了看小姨那个样子,估计她回去不用说话姥爷就得跟着过来,再看看其他几位,也都差不多,眼睛都哭肿了,只有韩雪还算凑合能看。
“哦。。。”韩雪把自己的眼泪擦了擦,还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往胡同里跑去。
“哎呀,别哭啦。。。烧了就烧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洪涛开始开导这几个女孩,他也没啥可说的。
“你到说的轻松。。。那我们怎么办啊!呜呜呜。。。”韩燕抬起头来不乐意听了。
“嗨。。。那好办啊,明天看看烧成啥模样了,再重新装修呗。。。别发愁啊,就算全烧了,你们也留在我这儿,我还能再开新店,你们说是不是?来来来,把眼泪擦干。。。别哭啦。。。让哥哥抱抱。。。”洪涛知道她们担心什么,于是开始用话安慰她们,同时还不忘了占便宜,伸手抱住韩燕,本来想让女孩到自己怀里小鸟依人,可惜自己个头还没人家高,倒像自己抱着人家的腰。
“是真的?你还能开新店?”韩燕果然不哭了。也没顾得上感觉自己正让这个小男孩抱着呢,小声的问。
“那必须啊,生意这么好。当然得开新店啦,别哭了啊!脸让风吹了就不好看了,还有你,你也不许哭了,来,到哥哥怀里镇静镇静。”洪涛一把又把王梅拉了过来,一左一右。正好把自己脑袋夹在中间,两边各有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去。你是谁哥哥,又占我们便宜。。。去一边去!”好几秒钟之后,韩燕才从胸前的异动中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洪涛占了便宜。一把推开他,自己掏出手绢擦眼泪去了。
大姨夫和小舅不一会儿就跟着韩雪赶了过来,可是消防队员们还没处理完那几个乙炔罐,大家谁也不能靠近,只能在远处看着。火势已经被扑灭了,但是几间屋子里都还在冒烟,由于珐琅厂的车间里不光有乙炔罐,还有很多沥青块用来固定铜胎,所以那个味道很呛人。烟也很大,消防员们看不清车间里的情况,最终只能用笨办法。直接用水枪把墙壁破拆,然后再把屋顶清理掉,这才能进去人把乙炔罐给抬出来。
“完了。。。完了。。。这片房子算是完了,顶子都给挑了,剩不下什么了。”大姨夫看着一间一间的厂房被大卸八块,愁眉不展。
“这下麻烦了。咱们还打算和街道商量再租一块儿地呢,这下全是空地了。。。。。。”洪涛也有点嘬牙花子。珐琅厂都拆成这样了,街道还有功夫理自己这个租地方的申请吗?
“嘿,说谁谁就到了,街道周主任来了,走,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听听他怎么说。”这时大姨夫突然发现了新情况,一把拉着洪涛的手,小跑着又回到了救火车旁边。
“主任,您也给惊动啦,您说这个年三十过的,这不是无妄之灾嘛。。。。。。来,先抽一棵。。。。。。”大姨夫和那位主任好像挺熟,上来就递上一根烟,然后把整盒的万宝路烟都塞到了对方手里。
“哎呦!老金啊,我这是从床上给提喽起来的,我一听还以为是你这边着了呢,赶紧往这儿赶啊,幸好还不是,不过珐琅厂这回算是完了,就这么点家当,全一把火给烧了,唉。。。。。。”周主任也不客气,借着掏火柴的功夫,把一盒烟揣到了兜里。
“这下街道上该发愁了吧,厂子里这几十号人可咋办啊,我这边还到好点,至少屋子还是完整的,这也是万幸啊,要是那几个乙炔罐炸了,别说我这个屋子了,估计雍和宫的墙都保不住。”大姨夫也只能跟着打哈哈。
“唉。。。你就别往我心窝子上戳了,人倒是有地方安排,街道里还有好几个厂子,可是街道今年的创收任务可就完不成啦!不光不能创收,还得往里搭钱啊,这挨着大街面的房子,总不能就这么一堆破转头堆着吧,我还得找钱给它盖上,哎呦,想起来我这个脑袋都疼,让我上哪儿找这么多钱去啊,老金,你是土财主,要不你借我点儿?”周主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也是愁得直跺脚。
“主任叔叔,您的意思是说珐琅厂就不干啦?”洪涛突然从这位主任嘴里听出一个让他心花怒放的消息来,不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这么好,忍不住在旁边问了一句。
“你怎么把你外甥也带来了,这大半夜的。”周主任这才顾得上看洪涛一眼,也没理他的问话,而是埋怨大姨夫不该带孩子出来受冻。
“他这可是带着圣旨来的,这间裁缝店不是我岳母的嘛,他就是我岳父的代表,在家里他说话比我管用,您可别小看他。对了,我也想问呢,那这个珐琅厂就不干啦?”大姨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把洪涛介绍了一下,然后看着冲他挤眉弄眼的洪涛,反应了过来,又把洪涛刚才的话重新问了一遍。
“嗨,还怎么干啊,以前厂里还有一点儿任务,帮着工美做点出口的小玩意,从去年开始,任务也没了,这玩意不顶吃不顶喝的,我正愁怎么解决呢,本来我想把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