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用了非常特殊,而且基本上没办法复刻第二次的办法……咒灵是由人类的负面情绪所诞生出来的东西,所以即便一口气杀光了全日本的咒灵,新的也会源源不断地从人类当中诞生出来,这也就是两个月后如今的社会现状。”
不过新生的咒灵大多无知而孱弱,都保持在二级或以下的水准,学生就能够轻松解决,也因此,great teacher gojo有了摸鱼的机会,才能天天待在他的弓道教室里偷闲躲懒。
伊地知也并不是因为十万火急的危险才联系他,而是五条悟突然失踪好几天这种行为本身就容易引起业界动荡——对方在这么说的时候满脸的自信,说,因为他是最强。
“我呢?”
的场灼忍不住问,虽然这句话问得冒昧又僭越,但他还是想尽可能多地从面前这个男人的口中套取更多的情报:“和悟相比,大概是什么程度?”
“嘛……一般来讲,就是一级术师,在整个咒术师群体当中偏差值在10到5左右的优秀程度,但如果我死掉之后,阿灼就会变成新的最强哦。”
五条悟笑起来:“但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五条先生是个怪人。
从相处当中就可以感受到他的异常,但这种异常却并不会让人讨厌。
顶多是“麻烦的大型猫科动物”程度,但他觉得自己勉强还能招架——看在对方老老实实地付了学费的份上。
当然,他偶尔也会好奇对方的事。
“悟之前学过弓箭吗?你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生手。”
“没有系统地训练过,但是因为看过很多次,所以装模作样的话可以装到像样子的程度。”
对方在这点上倒是很谦虚;“每天都要早起来训练我做不到啦。”
对方反问道:“你呢?觉得现在的工作怎么样?讨厌祓除咒灵吗?”
他知道的场灼偶尔会避开人群去清理校园当中那些暗藏的危险。
“倒是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据说他遭遇了相当程度的危险,能够幸存就已经是万幸:“而且说实话,这种程度的咒灵也没什么难对付的。”
但就是,好像缺失了什么。
并不是“缺失记忆”这种很明确直白的描述。除去失去的那只眼睛以外,他身体足够健康,工作顺利安稳,不缺钱物,就连咒灵都无法威胁到安全,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人。
但仍旧还有什么,重要的,无法割舍的,像是夜空当中的星星,又像是从高天当中注视着世界的眼睛。
“抱歉,对五条先生说了奇怪的话。”
“……都说了是悟,你也该习惯了吧!”
对方反过来指责他:“差不多适应能力强一点啊!
白色的咒术师莫名其妙地出现,很自来熟地和他套近了关系,毫不掩饰地关注他的喜好,就连教室里的学生都打听了一遍,最后还要小声嘀咕他们不靠谱,远没他自己可靠。
喜欢的食物和平日里闲暇时候做些什么都不知道,问你们等于白问——至少他将这些还要摸得更透彻些。
更多的时候,五条悟会安静地看过去,隔着眼罩并不能阻碍他的视野。他们现在远不如从前那般熟稔,而且对方对咒术师的世界一无所知。
“要是再像以前那样接触,会被当作是怪人赶走哦。”
硝子说道:“而且他现在对大家一点印象都没有……七海已经决定如非必要的话不去打扰了。”
“——这可是大挑战。”
“无论什么样的挑战都不会输哦。”
五条悟弯起嘴角,笑了起来:“因为那家伙没有我的话不行嘛。”
他像是普通人一样和对方接近,存在感强烈得让人无法忽略,却又保持着对于五条悟这个人而言难能可贵的社交距离——如果是十六岁的那个自己听说未来有朝一日会做到这种程度,一定会被惊掉下巴。
就像是在进行原子级别的精密咒力操作,就像是在鸡蛋壳上雕刻出花纹,就像是冲着天空伸出双手,想要握住一颗星星。
…
“今天也要一起去吃饭吗?”
的场灼转过身,背后是五十米靶的同心圆,以及正中靶心的弓箭。
“嗯!今天轮到你请客哦!”
适度地让对方也付出一些是增加社交沉默成本的手段,在关系拉近到新的阶段以后,这也是能够让联系变得更为密切的小伎俩——至少网上是这么说的。
对方转过头来,抬起一边眉毛,露出促狭的神色:“差不多也该告诉我了吧。”
“哎——?在说什么?”
对方拖长了音调,装不知情。
“我以前的事情,悟差不多也该告诉我了吧。”
对方走了过来,和他站得很近,这让最强咒术师都不禁觉得有些紧张。他现在是非术师的身份占比更大吧,普通人会更喜欢循序渐进的相处对吧?……不然就早该在一开始坦白身份了。
“要一直等待也是很着急的,毕竟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悟的事情。”
他眨了眨眼睛:“要一点一点,全部都告诉我喔。”请牢记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