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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酥(2 / 3)

歪着脑袋:“你就不怀疑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季容妗无力地跌坐在台阶上:“不……等一下,难道你说的都是……”

金喜飞快掩饰道:“都是真的。”

季容妗:“……”

“罢了。”季容妗道:“你回去吧,替我向公主殿下道歉。”

季容妗叹了口气,正欲再问公主喜欢吃什么,抬头便看见面前空空如也。

季容妗:“……”

而此时,冬梅的声音从她身后幽幽传来:“驸马到底有什么事要与金喜单独说那么些次,连我也不能听。”

季容妗:“……”

太可怕了,你们公主府没一个走路有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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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金喜心里有鬼,所以脚底飞快,不一会便回到了沈竹绾屋内。

她对桌前女子欠了欠身:“殿下,与驸马说过了。”

彼时,沈竹绾正提笔写着什么,白皙的手握住笔杆,行云流水般在纸面上落下一行行字迹,云纹水袖随之左右飘荡。

桌案熏香袅袅,沈竹绾闻言淡淡投去一瞥,随后收回视线,清冷的面容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嗯。”

她回着,只除了刚进来那会,她手中落笔的速度没受到半分影响。

“还有”金喜声音小了些:“驸马今日又与我打探了。”

“嗯。”沈竹绾头也不抬,淡声道:“若无旁的事,便先下去吧。”

“是”金喜应声,随后踌躇着开口:“这是驸马给的一袋银钱……”

“你且收着吧。”

说完这句,沈竹绾便没了声音,而金喜,也在沈竹绾的这句话下缓缓放下了心,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屋内静寂许久,在某一刻,那游走的笔尖忽然顿住,沈竹绾微微抬眼,看向桌案前放置了许久,令她无法忽视却又搁置良久的点心。

浅褐色的包装袋上贴着朵朵粉色的桃花瓣,像一阵风带来的桃花雨,纷纷扬扬,艳丽灼人。自被送来后,她便没有看过一眼,如今四下无人,这点心却变得夺人眼球起来。

沈竹绾神色淡然放下手中笔,将那点心勾了过来。

嫩白的花瓣形糕点上缀着一点桃红,花瓣做纹路状,只是一小块的模样,却做得煞是精美。沈竹绾轻轻咬了一小口,登时,所有感官褪去,余下的只有甜的发腻的味道。

沈竹绾蹙了蹙眉,咽下口中那块点心,剩下的半块却再也不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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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夜里,公主屋里未曾点灯,季容妗悻悻地睡到自己的大床上,一夜无梦。

次日,季容妗醒来后再次与自己的衣袍做起了斗争,片刻后,她认命喊道:“冬梅。”

沈竹绾依旧要去上朝,而季容妗思虑半晌,决定回原主家一趟。自原主头被打伤之后,她还未曾回过家,想必这个消息已经传回去了,不知道原主父母有多担心呢。

不过她既然穿过来,那便说明原主确实已经死了。不管林长存是故意还是失手,原主的死的确与他脱不了干系,季容妗不会私自代替原主原谅他,也不会在没弄清真相前给他判死刑。

拜帖托人递给太傅府后没多久,季容妗便乘上马车晃晃悠悠地去了太傅府。

这个时间,她的父亲应当在皇宫为当今皇帝讲学。当今皇帝,便是沈竹绾的胞弟,年仅五岁的沈炽。

传闻先任皇帝皇后二人伉俪情深,一生只有对方,在婚后更是将大乾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婚后育有一女,自小便聪颖无比。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皇后肚中孩子要生时,先任皇帝染上恶疾,又在皇后诞下子嗣后没多久便驾鹤西去,更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的是,皇后因悲痛过度,也在几个月后随之而去。

十五岁之前,沈竹绾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尊贵的身份,和谐的家庭,无疑是最为幸福的存在;十五岁这年,本该是少女怀春谈婚论嫁的年纪,可却突逢这样的变故。生活一朝从幸福安稳变成朝不保夕,暗流汹涌。

季容妗掀开轿帘,看着街上和平美好的场景,心中对沈竹绾多了些敬意,同时也多了许多警惕。

老皇帝去后,朝中一些大臣趁着沈竹绾年幼尚且不懂事之际,欺上瞒下,结党营私,更有甚者勾结邻国,朝堂汹涌,一个不慎便会尸骨无存。

可沈竹绾不仅成功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甚至在不知不觉间,替换了许多不忠的大臣,如今还剩下的,难以对付的便是外姓王宁王以及右丞何栗。

宁王是先帝在时的重臣,可惜先帝去后,野心逐渐暴露,右丞在朝中结党营私,为谋一己私利,只是碍于沈竹绾的舅舅,当今大将军的镇守,他们明面上不敢有异动,可私底下却暗流涌动。

季容妗在轿子中想了许多,直到马车悠悠停下,思绪才逐渐回笼。原主父母对原主一定极为熟悉,她需谨慎对待才能避免露出马脚。

轿帘被冬梅掀开,季容妗下了马车,入眼是一扇古朴厚重的褐色大门,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了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季府”,光线明亮时,那金色字体便熠熠生辉。

——与寻常人家没什么两样。

而此时,扣着金环的褐色大门正从里边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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