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修图又修到了十二点多,我关了灯,爬上床时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精疲力竭的状态里,难受得要死!
黑猫玩手机玩儿得不亦乐乎,见我爬上了床,她就掉着手机跳到了桌上,我感觉有些好笑,看不出来,这个小家伙儿竟然如此的信守承诺。
反正睡觉对她来说也只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黑猫,不玩了记得给我把手机冲上电!”
我闭着眼睛,扯起被子来半搭在腰间。
“喵喵!”黑猫轻轻的叫了两声,算是对我的一种回应吧。
……
……
感觉天空昏沉沉的,眼前又像是蒙了一层迷雾,让人有些看不清。
“当当当……”
一串连续的铃铛声响起,感觉有些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我抬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迷雾渐渐的散去,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变得清晰,细微琐碎的声音逐渐的响亮起来,最后变成了嘈杂。
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布满了尚未干涸的水洼,一辆长长的电车正在远去,周围来往的行人里,有穿西装革履的,有穿青布长衫的,也有穿着各式旗袍的。
在老式的黑色对开门轿车之间,时不时的会穿过一两个拉着黄包车的车夫。
车上坐着的,也大多都是些穿着体面的人。
我此时正站在一家旅店的门口,身边是一根粗壮的石柱,一些提着行礼箱的人在我身后进进出出。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对襟扣的黑色中山装,手里还提着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箱子。
“这是梦?”
我有些诧异,于是握拳使劲的在身旁的柱子上锤了一下,不疼,果然是梦。
就在我刚确定自己是在做梦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皮衣,脸上有条淡淡疤痕的男人伸手拉了我一把,并压低了嗓门冲我说道,
“赶紧离开这里!”
“啥?”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时间了,快走!”男人一脸焦急的压着嗓音催促着我。
正当我准备询问他是谁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传来,子弹打在了我身旁的石柱上,飞溅的碎屑弹在我的脸上,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快走!”
既然已经暴露了,男人便不再压低声音了,他一个漂亮的转身,风衣飘起的同时,他也从风衣里取出了两把盒子手枪。
“砰砰砰……”
一串连续不断的枪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周围的行人开始尖叫躲避。
我站在男人的身后,好奇的看向那些和他刚枪的人,感觉都是一个模样的,黑色长褂,白色内衫,就像电视里演的那些特务一样。
“快走,沈乐同志!”风衣男人一边表情严肃、动作犀利的开枪射击,一边大声的对我说道。
沈乐同志?!
我来不及思考,身后旅馆便又冲出来两个人,他们的打扮有些像是跑堂的小厮,一个手里拿着枪,躲在石柱后面,帮着风衣男人,另一个则是强行的拖着返回了旅馆内。
“笛、笛——”
急促的警哨音响起,那个把我拖进了旅店的小厮掏出一把小手枪来,不由分说的就塞进了我的手里,
“巡逻队来了,沈乐同志,你想走,我们殿后,一定要将你手里的资料安全完整的交给组织,这关系到我们能否最终取得抗战的胜利。”
说完,这个小厮便也冲了出去。
“诶……”我伸着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点啊!”
我有些懵,这该死的梦是真的扯淡,可我要怎么醒来呀?
手里有枪,没准儿对着自己脑子开一枪就醒了?我忍不住想到,于是举起了手枪,将冰冷的枪口对着太阳穴,闭着眼睛,准备扣动扳机……
“算了!”
我有些泄气的垂下了手,虽然知道这是梦,也知道在这里并不存在所谓的疼痛,但要冲自己开枪了结自己,还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听着外面乒乒乓乓的枪声,打得挺热闹的,就像是过年放鞭炮一样,我也懒得去瞅热闹了。
想问问旅馆的后门怎么走,可问了一圈这些躲在旅馆大厅里,双手抱头瑟瑟发抖的人,所有的回答全都是慌张和略带哭腔的“不知道”。
好吧,看来只有靠我自己了。
于是,我提着手提箱,向着旅馆的内部走去。
一路上我都在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建筑风格,再对比了一下刚才街道的景象,猜测应时间应该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至于地点,尚不明确。
没让我花太多的时间便找到了后门,不过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巷子里已经站满了人。
我赶紧的将门一把关了过去,拔腿就跑,然后密集的枪声就在身后响起,拿上门也瞬间的变成了碎屑。
“砰砰砰……”
前门有枪战,后门有追兵,除了往楼上跑,我似乎已经没得选择了。
提着手提箱一口气爬到了顶楼的天台。
昏蒙蒙的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雨,雨点落在身上有些有些凉凉的感觉,说来也奇怪,我的皮肤感受器能够接收到外界的刺激,可却感受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