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她要不要与他一起走,她拒绝了,而且还与他异母弟弟订了亲。
景容不怨她,只能说,个人有个人的难处吧,他只当这是缘份已尽。
这次他出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去,这天下如此之大,好男儿上哪儿还娶不了亲?
景容喝了茶暖和暖和身子:“来的路上我已经仔细看过了,席哥你们这里当真是个好地方,也不怪骆勇来了就不打算走了。这养羊就是要找山青水秀的地儿。这里现下虽然都上了冻,可我一看便知,到了春季必定水草丰美,怕不就是给我留着养羊的呢。”
席宴清说:“你认真的?”
景容点点头:“自然是认真的。待我明儿个再去邻村转转,多走走看看,如果没有比此地再好的,我便也打算留在这儿了。我景容往后没什么亲人,你和齐哥还有骆勇便与我亲人无异。”那么个糟心的家不如不回去,作为亲爹都不帮着他说话,那样的家他还要来作甚?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我看来年春天骆勇便要在这盖房子了。按照宇庆国的律例,个人在某村建房,地基也在那人名下,便可在当村分得土地。你要是也想在这儿扎根,不如一块儿,正好可以和他做个邻居。”
“对对对,我就是这般跟他讲的。明儿个我就去四下转转,看看再说。”景容想着,还是和这些兄弟在一起的日子痛快,他可不想再过勾心斗角的日子了!
由于景容第二日还要离开,所以席宴清和罗非商量过后也没让他走,就直接在他家借住一晚。正好小屋的炕也有烧着且烧得还挺暖和,景容在那住着也不用担心冻着。
倒是那两头羊,夜里没个睡的地方,罗非担心它们冻来病,给它们弄进了厨房。
幸而这羊温顺,也不四下捣蛋。
第二日天又飘起了雪花,景容吃了早饭过后便出去了,而席宴清也要去镇上,便跟景容一块儿离开。走之前他拿了罗非新冻的雪糕,还把羊和罗非一起送到了罗家。主要这一去回来又是晚上,他不放心罗非一个人在家。
罗非坐在他娘那间房里,看着李月花在那儿闷不吭声往衣服上打补丁:“娘,大哥呢?”
李月花说:“你韩哥家玉米楼要倒,你大哥跟你爹帮忙去修修。对了二宝……”李月花突然放下针线:“骆小子是走了?”
罗非瞄了眼厨房里揉面的罗茹:“啊,是啊,去黄坛镇了。”
李月花问:“那还回来不?”
罗非继续瞄罗茹,见罗茹也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说:“这我可不清楚,如果在那儿过得好了许就不回了吧。反正这里没安家落户,还不是说走就走?”
李月花顿觉有些可惜。她一直瞅着骆勇那小伙子不错来着。
罗茹依旧揉着面,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去。
罗非见状笑笑:“娘,骆勇先前还问我,要是他找了媒人来咱家提亲,三宝得不得生气,您说他要是真来提亲,那您和我爹能不能应?”
李月花说:“我和你爹是挺瞧好骆小子的。可不知道你妹子咋想啊。她要就不乐意,那娘也不能逼着她啊。”
罗茹这下放了面盆便进来:“就二哥家那口水缸,他填满水得来回挑十趟!我一女的两三趟都挑完了,他却挑十趟,我要是跟了这样的人还不得活生生被他给气死啊?!我才不干!”
“嘿你这死丫头!敢情你都听着呐,羞也不羞?”李月花不轻不重掐了女儿一把,“你爹还说你二哥性子野,我瞧你也一样!哪有姑娘家家掺和自个儿婚事的?”
“反正我瞧着他就是懒!”
“他那不是懒。三宝,他比你席哥力气都大,干活也不比你席哥差。他就是……”罗非顿了顿,“你忘了那日厨房有谁啦?他就是想多瞅瞅那人,又不好意思一直在那儿瞅,所以才总是提着那么点水挑来挑去。”
“二哥你尽骗我,那日厨房里除了他就我自个儿。”
“对啊,就你自个儿。所以你说他是在瞅谁呢?”罗非一手支着下巴,看着妹妹渐渐反应过来之后红了脸颊,“想到了吗?”
“我,我去蒸馒头!”罗茹低着头,麻溜又钻进厨房。她说着蒸馒头,结果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弄的全是花卷!
“还说没想,这丫头就是嘴硬。”席宴清从镇上回来把罗非接回去的时候,罗非抱着热乎乎的花卷笑得蔫坏:“等骆勇回来的,让他去找媒婆去。”
“嗯。如果这事能订下来,那就忙活一阵,然后明年成亲,也挺好。”虽然在他跟罗非看来十七成亲有些早,但是这里的姑娘十三四成亲的都有,如果十七再没说婆家,多少会招人闲话。
“对了,今天你去石府问得怎么样?”罗非差点把这茬忘了,席宴清去镇上可是为了问问那个硝石制冰的事。
“石大哥知道硝石,应该说我觉得他说的就是硝石。虽然他称那东西是牙粉,而且不知道能用来制冰,还说这东西是味中药,但从他形容的来看他说的跟我说的就是一个东西。可惜他手里暂时没有,待弄到他说会拿过来给咱们瞧瞧。”席宴清想到白日里聊天的情形,面上有些欣喜,“不过他自家有个冰窖,只是没有周家的那么大,平日里也都是供自己和一些朋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