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元矜心里的害怕不是一星半点,流着眼泪,嘴里却没有半分示弱。
他恨恨道:“……你要是真敢对我做什么,我会让保镖通缉你,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恶心的臭东西!”
他浑身颤抖,明明害怕得要死,却故意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好似他胜券在握。
萧澈亲吻的动作温柔了许多,但这并不能缓解元矜的颤抖,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接近窒息。
他眼前一片漆黑。
所有感官比寻常更敏感。
元矜心里绝望。
萧澈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他都听不见?还好意思当护卫队的队长,怕是……
鼻息间传来熟悉气息。
还没等元矜细想,一种缓慢而充满强势的感觉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他……
怎么敢?!
元矜的手抓紧床单,眼尾泛红,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他心里防线在一点点崩塌,眼神逐渐呆滞,仿佛感觉不到任何感觉,这种状态持续了几秒。
元矜很快被迫回神。
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偏头躲男人的热吻。
王八蛋。
以为不发出声音,自己就不认识他了?前两天明明警告过他,让他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居然更大胆!
元矜后悔不已,早知道这个王八蛋敢这么对他,那天在楼下,他就该一刀剪下那脏东西!
岂容它肆意胡作非为!
也不知道是气疯了还是怎么的,元矜硬是憋着没吭声,他知道男人就是萧澈,却没拆穿他。
萧澈作为他的贴身保镖,每日给他穿衣穿鞋,如此七年,他不至于闻不出这人特殊的味道。
可能萧澈自己都不知道。
每个人身上都有独属自己的味道,但这种味道并不能轻易闻到。比如猫狗,哪怕主人离家几月,它们却能通过嗅主人的味道来认出它,来了陌生人,他们也会嗅来嗅去。
它们的嗅觉是常人的几十倍。
元矜是H国首脑的独子,不是被娇养的菟丝子花。
就算是在十二岁之前守护过他的安杰,恐怕也不知道他曾经遭受过多么残酷的训练……
绑架案那次,认出乔睢不仅仅是通过声音,也有气味的功劳。
在宗莉的订婚宴后,元矜尾随乔睢来到地下车库,那个调戏似的亲脸,足以让他确认面前的人。
这次也不意外。
只是刚发现房间有人时,元矜有些慌乱,以至于忘了分辨,直到慢慢冷静下来才嗅到……
元矜心里冷笑。
“砰!”就在这时,元矜的脑袋撞到了床头,发出响声。
他痛得面目扭曲。
男人动作停下,似乎也没想到有这么尴尬的时候,空气里很安静,只剩下淡淡的味道。
萧澈沉默片刻。
他伸手摸了摸元矜的后脑勺,揉了揉,似乎在安慰。
元矜:“……”
他恶狠狠骂:“臭东西!”
——
第二天,萧澈如往常一样来到小少爷的房间,面不改色。一排排女仆规规矩矩将新品服饰展列出来,低着头,瞪等着小少爷的苏醒。
只是今日,小少爷睡得有点久,直到下午才悠悠醒来。
元矜缓缓睁开眼睛,呆怔了一瞬,昨夜发生的事情浮现在他脑海,他面色阴沉坐了起来。
然后闷哼了一声。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还是昨夜的睡衣睡裤,干干净净,也很干燥,仿佛那只是一场梦。
然而怎么可能呢?
元矜冷冷地抬眼,全身的酸麻和某处的不适,都在宣告昨夜的疯狂,他死死盯着站着的萧澈。
“你昨晚去哪儿了?”
萧澈垂眸:“未曾离开房间。”
元矜继续盯他:“昨晚守在我房间外的是谁?”
萧澈报出两个名字,这两人都是他的下属,他顿了顿:“昨晚的监控和记录都显示正常。”
元矜冷哼了声。
搁这儿跟他装呢。
好歹也是护卫队队长,监控和记录轻易就能伪造,要不是元矜早知是他,说不定就信了。
他淡淡道:“我今天不下床,让管家送一碗粥上来。”
这个混蛋玩意儿,居然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虽然帮他清理过,但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元矜躺下去:“都出去。”
萧澈看了元矜一眼,应了一声,打开门出去了,佣人默默跟在后面推着几个架子离开房间。
元矜喝了粥。
又躺着睡了一天。
晚上他去看了乔睢。乔睢已经没被绑在床上,但他出不了房间,连手机什么的都被收走了。
用元矜的说法,就是怕他利用电子信号什么的传递绝密信息。
乔睢嗤之以鼻。
乔睢一日不松口,元矜就不会放他出去,也不允许他见佣人和管家。乔睢太聪明了,他用明星的身份掩盖他真实的目的,哪怕进娱乐圈只是个副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