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看来亚伦是因为贪嘴瞎折腾, 还真给他弄出了许多异国风味和崭新的菜式。
他列出的食材和调料甚至在本国找不到,克莱门特就从国外寻找,过程中还盘下不少庄园用于种植各种较为少见的作物, 乌兹商会旗下的餐厅也会根据季节推出限定菜单, 意外地受人们欢迎。
亚伦这会儿正满足地啃着鸡蛋灌饼, 想着果然还是得扩大商品的流通范围, 这边的路线算不上规范, 果然还是得修路造船, 对了,还有飞机。除了普通的货运, 冷链保鲜运输也要纳入。
“嗯!吃饱喝足, 精神满满。多亏了你们, 我可以干劲十足地和他们开战, 这可是一场非常难搞的战役呢。”金发少年拿餐巾擦擦嘴,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他来真的。
而他口中难搞的战役, 指的是对税金的重新规划。
在他已经继位的现在, 这仍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却又是必须啃下的骨头。
税收仍旧处于贵族领主向平民征收税金的制度,虽然其中大约有几成左右流到王室,大部分都会进入领地贵族的腰包。
更别说除了王室要求的赋税,不少贵族还会巧立名目增加税种捞钱。
领主确实有这种权利,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他要收回贵族的权利势必会遭到强烈的反扑。
他考虑过以利益为诱饵, 一点点将他们手中的权利蚕食殆尽。
最近天平倾斜,亚伦并不认为这些人配得上费这番功夫,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群穷凶极恶的罪犯,为了自己的私欲肆意侵吞他人财产都只是轻的, 他们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怎么想自己都没有理由放任这些害虫继续残害民众。
他对即将沾染双手的血腥毫不在意,即便对方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像这样要人命的事情完全没实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惜没有谁能回答这个问题。
会议厅内,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听着贵族们为自己的利益争吵得面红脖粗,如他所想的那般多数都在争夺利益和观望状态,只有少数认清局势交出手中权利的。
对识趣的人自然要轻轻放下,只要不犯忌讳,自己是非常好说话的。
“说到底我们为什么要听这个小毛孩的话,他不过是个被推上位的傀儡,而且还有一半肮脏Mafia的血脉。不若直接让他下台,推选尊贵的大公主安德莉亚殿下成为女王……”
会说出这种话的,显然是典型的纯血特权派。他毫不掩饰对少年王的鄙夷,甚至当着本人的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看来各位根本没打算听我说话,真遗憾。”
“阁下说的没错,我的父亲确实是Mafia家族的成员。我无法选择自己的降生,却能左右你们的生死。”
金发少年的声音依旧温和,目光中带着几许怜悯,他不会在意将死之人的大放厥词,更不会因为几句难听的话就轻易动怒。
“哼,还在嘴硬,我倒是不介意在安德莉亚殿下那里美言几句,念在你是她子侄的份上饶你一命,只要你对外宣称让位。”纯血派没有将他的话当回事,而是嚣张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在场的各位也和这位意见相同吗?”亚伦没有回答,而是询问其他人的意思。
“你也别太欺负孩子了,他哪能做这样的决定。我们还是请席拉总管来讨论接下去的让位事项吧。”
“对,跟孩子计较什么。”
不少人跟着附和,嘴上说不和孩子计较,私底下已经决定等他下台就好好‘疼爱’他一番。
他的身上还有一半是王室的血脉,而且样貌也十分精致。
“他们这么说呢,你觉得怎么样?”金发少年小小打哈欠,侧头像是在对空气说话。
“Kufufufu~自然是让这些渣滓,坠入无底深渊。”
不知是谁在发出愉悦又奇怪的笑声,像是在下定判决一般。
在场的人却没有看到是谁在说话,而这声音就好像直接在他们脑海中响起一样。
议会厅的长桌消失了,房间地下都变成漆黑,紫色的雾气从脚下扩散,黑色的手臂从地板冒出来,一个个没有眼睛面容痛苦皮肤干涸的男男女女,让他们感到熟悉又恐惧。
缠上他们的都是过往曾经残害过的对象,他们化作恶鬼来复仇了,无论他们如何扭打挣扎都没有用。
一开始他们以为这些都只是幻觉,挣扎失败被狠狠啃咬的贵族们发出凄惨的叫声,痛楚让恐惧瞬间到了顶点。
亚伦的视角就是这些人各种颜艺惨叫发疯,吵得他忍不住捂住耳朵,心里又一次感叹雾守老爷子真好使。
听祖母夏洛特说,戴蒙先生曾经也是个贵族,似乎对其他贵族的堕落相当不满。
现在看来何止是不满,看他折腾这些贵族的样子多开心。
怪不得自己提出要这么做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难得连条件都没提,敢情是碰上他非常乐意干的事情了。
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