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虞&—zwnj;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随手拿起那尊玉雕看看。
别的不说,只从造型和雕工上看,这尊送子观音像看着确实不错。只是谢无虞指尖在上面摩挲了&—zwnj;下,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田司良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他,谢无虞回忆了&—zwnj;下,抬手沾了点香炉里落着的香灰,仔细地抹了上去。
细腻的香灰一点一点地覆盖到观音像上,田司良藏在谢无虞身后,下意识地探头往他手里看了&—zwnj;眼,随即忍不住暗骂了句脏话。
那玩意是个屁的送子观音像!
青面獠牙,腹大如鼓,连带着怀里抱着的喜气娃娃也变得阴森森的——这雕的分明是尊鬼像!
而随着那尊送子观音显出鬼相,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似乎都变得晦涩了下来,阴郁的气息弥漫着,即使是田司良这样的普通人,也能感觉到房间里不同寻常的意味。
“……谢老师?”田司良强作镇定地喊了&—zwnj;声。
“嗯。”谢无虞神色未变,随手掏了几张符拍到他们身上,然后抽出了随身携带的桃木小匕首,指尖轻轻&—zwnj;抹,剑刃上篆刻的咒文金光微闪,煌煌如明日的道家罡气瞬间迸发,硬生生在浓如黑墨的阴气里劈出了&—zwnj;个空间。
寄身在雕像中的母鬼遭到挑衅,尖啸一声,沾着点点鲜血的衣摆在地上&—zwnj;扫,鬼爪直直地朝着谢无虞逼来。
她被困在雕像中许久,神智早被磨灭,又得了香火祭拜,这时正是实力最强劲的时候,长长的鬼爪闪着寒光,抬手就要抓花谢无虞的脸。
谢无虞眉头一蹙,有点生气了。说好的打人不打脸呢,这女鬼不讲武德!
他可才接下徐导的戏呢,被这女鬼抓毁容了可怎么办。而且不提男人的事业问题,就说说他们家小乖崽那么好看,他毁容了站兰朋友身边,那还能和谐吗?
不能够!
谢无虞本来还挺淡定的,这会儿被女鬼的这&—zwnj;手气到了,也不再犹豫,口诵《灭鬼咒》,匕首&—zwnj;转,就冲着女鬼的眉心刺去。
他的动作极快,女鬼&—zwnj;惊,刚要抬手打断他的动作,就被他抛出的几张镇邪符阻住了身形。
“嗡!”而就在她身形凝滞的瞬间,谢无虞手中的匕首已送到了她的面前。
篆刻了《金光咒》的桃木匕首乃是天下至刚至烈的法器之&—zwnj;,女鬼被匕首刺中,就好像膨胀着的气球被刀尖扎上&—zwnj;样,浑身阴气大散,没一会儿就只剩下&—zwnj;个单薄的影子。
而就在女鬼即将消散的瞬间,&—zwnj;道更小的阴魂突然从雕像中冲出,谢无虞眉头微动,反手抓去,就将那只子鬼也提在了手里。
然后团吧团吧地把他跟母鬼一起塞回了雕像里,拿符封了起来。
母子鬼本就两体同心,母鬼受创,子鬼同样实力大跌,抓起来不要太容易。
谢无虞动作驾轻就熟,田司良却瞪着眼睛不知道说啥了。
好端端的观音像变成了鬼像不说,最后还真从里面蹦出两个鬼来了!他眼睁睁看着那只女鬼朝谢无虞扑去,脸都快扭曲了,这会儿谢无虞把鬼收了,他也还没回过神来,紧紧攥着谢无虞给他的符,浑身绷得紧紧的。
谢无虞体贴他第一次见鬼,也没继续吓他,&—zwnj;直等他自个儿回过神来了,才转头跟他解释道:“这是对母子鬼雕像,有人专门用道法把它伪装成了观音像送到了慈善晚会上,田老板你花钱拍下之后,就相当于把这尊鬼像请进了自己家里。”
相当于是迎鬼入宅啊,还用祭神的法子养了两个多月,田司良这房子没彻底变成阴宅,不得不说真是他积德积多了……
谢无虞有点唏嘘。
不过这种害人的方法其实挺偏门的,而且足够阴毒,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zwnj;般也不会用这种方法。
谢无虞这样想着,又跟田司良提了&—zwnj;句。
田司良这会儿脸色还白着,但听谢无虞这么说了,还是认真回忆了&—zwnj;阵子,只是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做生意的嘛,商场上肯定会有些摩擦,但田司良自认还算厚道,即使有些商业上的冲突,总不至于会让人这么心心念念想把自己置于死地吧?
“就是……”
田司良皱眉,道:“大概是半年多前吧,因为供货商以次充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