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那我们吃螺旋意面吧,下一个是橄榄油...”
郑昭一反手揉揉他的头发,对他的提议无条件说“好”,然后又被权致龙亲了一下说她敷衍,她疑惑地偏头去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自己敷衍。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太心动了。”权致龙挡了下她的眼睛,咕哝了一句总算放开她,将食材放到料理台上,拿过挂在墙上的围裙:“昭昭,给我系~”
郑昭一点头接过来看了一下构造,找出挂脖的绳,权致龙就在她面前低下头来。
等到要系背后的绑带时,郑昭一自然地想走到他背后,却被权致龙一把抓住了手:“不是这样的~像这样~”
郑昭一环着他的腰,以一个亲密拥抱的姿势系好了背后的绑带,察觉到轻吻落在头顶,她抬眸,看到权致龙满是温柔的眉眼。
“接下来你就坐在这里,听着我写的歌,看我做饭好不好?”权致龙又亲她一下,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身后的边桌上,又摸出手机,插上耳机给她戴上,调出了新写的曲子。
耳朵里传来他轻柔的哼唱,郑昭一手撑着桌子,随着节奏轻轻晃腿,看到他平板上播放的油管教学视频后,唇角微勾。
笨蛋,该不会以为她看不见吧?
曲子播放了一遍又一遍,权致龙端着两盘洒满干酪的意面,笑吟吟地转身:“当当~吃饭吧!”
郑昭一抬手摘去他脸颊上的睫毛,轻笑着点头。
吃过晚饭,两个人到海边散步。
与白日相比略有凉意的夜晚,郑昭一踩着柔软的砂砾,闻着海风咸湿的气味,在自己的数据库中记录下这种新鲜的感觉。
来到这个世界的大半个月,还是她第一次来到海边呢,这里的海和她数据库中收录的影像大不相同,在夜色笼罩下安静掀起的波浪像是灰蓝色的薄纱,神秘又温柔。
权致龙拉着她的手,手腕上叠戴的手串在碰撞间发出细碎的响,他心情很好地勾着唇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在细腻的温度中感受到无边的安宁。
两个人找了一处坐下,肩并着肩,膝盖靠着膝盖看海浪悄无声息地进退。
“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权致龙轻吻在她的脸侧,问道。
“好。”
毫无修饰的人声有着和耳机完全不同的质感,郑昭一将风声、海浪声和树叶飘摇声中准确无误地剥离出去,只剩下权致龙的歌声。
他随心所欲地填词,找不到合适的就用各种拟声词代替,郑昭一分析不出明确的意思,却也渐渐从那句不断重复的旋律里读懂了一点什么。
在权致龙鼓励的眼神里,她按着他的音调轻轻跟随上去,然后便看到权致龙比星辰还要明亮的眼眸。
“昭昭做得好~下一次带你去录音室好不好?想把你的声音记录下来,随时都能听到才好。”权致龙抱住她的腰,闷声开口。
郑昭一熟练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应了一声。
“对了,现在都十一月中旬了,应该再过不久就是初雪了,有点期待呢。”
啊,初雪?
郑昭一捕捉到他口中的关键词,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住了。
初雪的话……
【直到初雪,权致龙哼着新写的曲子回家,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分别的时间?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手腕上的进度条,不知不觉已经接近百分之五十。
权致龙还在碎碎念着:“不知道初雪的时候是在釜山还是在首尔,应该没有工作吧...有也没关系,那天我们吃什么好呢?炸鸡啤酒?或者……”
郑昭一顿了下,没应声,权致龙也没注意,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又时不时冒出新的计划来。
第一场初雪,一定要特别一点才行。
在这边住了两个晚上,他们白天都没有出门,吃饭是自己做的或是叫的外送,大多数时间都在瞎胡闹。
郑昭一预知了离别,怀着一点她自己也解读不了的心思,对权致龙的各种要求便格外纵容起来。
民宿整个白天都拉着窗帘,郑昭一收着力道在他肩上按下泛白的指印,第一次感觉到上楼的这一段路是如此漫长。
到了晚上,权致龙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传统市场,站在路边吃辣炒年糕和鱼饼串,然后揣着热乎乎的糖饼散步回民宿。
郑昭一咬了一口糖饼,是非常浓郁的甜。
而更深的夜里,不远处闹市区的酒店。
“呀,仔细看看,这个不是致龙哥吗?”
“哎咦,哥不是在首尔吗?”
“不在首尔,他之前那个行程结束后就离开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放大看看,发色不对吧?哥这段时间不是黑发吧?”
“你手机像素怎么这么低!你看你看这个侧脸,分明就是啊!”
“这个模糊的纹身好像也有点像...但是他旁边的女人是谁?”
“看不出啊,没见过,staff?”
“不是staff,找找其他照片呢?这张这张,站在辣炒年糕店门口的是不是?”
“很像啊很像啊!大发,致龙哥该不会,恋爱?两个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