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公子还记得我吗?”
乌渡点头道:“记得你。萧秋雨与柳余恨的心上人。”
由于他丝毫没有为上官飞燕点出他的身份而惊讶,反倒令上官飞燕惊讶起来,犹豫片刻,轻声道:“还请乌公子不要说什么心上人……”
上官飞燕露出羞涩的表情。
“上官姑娘。”
乌渡从善如流地改口,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样单调的反应并不是上官飞燕所期望的,她顿了顿,又问:
“乌公子,你是一个人吗?”
“是的。”
“——不是。”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一名身着绯衣的少年闯入上官飞燕的视野之中,眼神中带着十分直白的打量。
“乌公子,这位是……”
上官飞燕疑惑地看向乌渡。
“不知道名字的人。”乌渡说。
是的,直到现在王怜花都没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乌渡,尽管步早很清楚他的底细,但王怜花不说,他就不问。
就算乌渡知道了也没用。
王怜花闻言嘴角一抽,他倒是想说,但乌渡连问都不问,他说了岂不是显得自己死乞白赖?
上官飞燕对这个答案露出了更加疑惑的神色,而王怜花道:“我的名字不重要,你又是谁?”
“乌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
上官飞燕面飞红霞,声音柔软。
王怜花:“哦……”
他看了眼乌渡,“没想到你还会救人。”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顺手为之罢了。”
乌渡回答。
上官飞燕道:“对我来说很重要!从那之后我一直想着乌公子你……”
乌渡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王怜花忽地拍掌大笑起来,道:“原来如此,你喜欢上他了。”
上官飞燕面颊通红,低下了头,这就是默认了。
步早心想来真的吗?竟然来真的吗?乌渡看起来像是会为人心动的人物吗?
“谢谢你的喜欢。”乌渡说。
场面一时之间安静下来。
就这吗?不说点别的什么?
王怜花和上官飞燕各自目光灼灼地瞪着他。
步早神色坦然地表示,没有。
上官飞燕继续演:“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王怜花立刻道:“你可不能忽视上官姑娘的心意,上官姑娘,你就跟着我们走吧,一定要让他明白你的感情。”
“……这位公子,你是?”
上官飞燕还来不及惊喜,便再次陷入疑惑,虽然乌渡说这少年是不知道名字的人,但明显是熟人……
“我姓王。”王怜花笑眯眯地说。
“王公子。”
紧接着两人看向乌渡,却只看到乌渡的背影。
这两人聊得太火热,步早觉得自己不好当电灯泡,很识相的溜走了。
但被丢下的两人却和他想法相反。
——乌渡实在不懂得看气氛。
上官飞燕擅长观摩人心,再加上柔和低软的语气,说进对方心中的话,如此才让萧秋雨等人为自己出生入死。
但面对乌渡,却颇有一种媚眼抛给瞎子的感觉,做什么都是徒劳。
乌渡话少,在他面前说一大堆话,他也只会挑着话中的问题给予答复,偶尔甚至还会说出令上官飞燕无言以对的话。
“喜欢你的人已经很多了。”乌渡说,“他们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上官飞燕语塞,眼中泛起盈盈泪光:“……你们都很重要,我谁也割舍不下。”
这话就类似于“你们都是我的翅膀”,步早深以为然。
“也对,男子能一妻一妾,你也可以。”乌渡真诚地说,“我当初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不必将我放在心上,还请回头去看看他们两人吧。”
其实是三个,除了萧秋雨和柳余恨,还有一个独孤方。
上官飞燕不缺翅膀,但嫌少不嫌多,乌渡在她眼里是比那三个人还要有价值的男人。
——因为乌渡手里有薛笑人的遗产。
作为一起经营多年的杀手同行,青衣楼最为了解十三只手,上官飞燕从霍休那里知道了许多事,比如薛笑人大概拥有的财富。
而乌渡手中,甚至还有石观音的宝物。
上官飞燕
生出了别的心思,毕竟霍休是个糟老头子,最近脾气也越来越差……烦人得很。
无论乌渡是否能为青衣楼所用,上官飞燕只希望乌渡能折服于自己的魅力之下,为自己所用。
“乌公子,一点都没有为我心动吗?”上官飞燕真心实意地问道。
没有。”乌渡不会撒谎,其拒绝速度之果断,令上官飞燕睁大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点都没有。”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乌渡又补充了一句毫无转圜余地的话。
说一次就够了还说第二遍做什么!?
上官飞燕暗暗咬牙,十分不悦。
但乌渡的眼睛很认真。
他平静地说:“上官姑娘,适可而止吧。”
上官飞燕瞪着乌渡不说话,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