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妈操闲心,在咱大队,到目前为止,也就崔家那丫头和你胡叔家的花花和男知青先后有牵扯,旁的小伙儿和未出嫁的女孩子,对那些男女知青貌似不大感兴趣。”
林兰说着,笑了笑,又说:“就是花花的事儿也是我道听途说,至于她是否真得和那个李知青私下里交往,我倒是没亲眼见过。”
秦柠原本在和秦梓、江笑说话,忽然抬眼看向林兰:“二姨,咱大队那些大哥哥大姐姐说知青们做作、假清高,还说他们连大哥、二哥、三哥、姐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才不稀罕花时间去关注。”
林兰尚未做声,叶夏笑盈盈挑眉:“这是你自个心里想的吧?”
头摇得像拨浪鼓,秦柠扬起清脆稚嫩的嗓音:“不是不是,是我听大队上那些大哥哥大姐姐说的,姐姐,你要相信我哦,我可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绝对不会说谎哒!
不过,我觉得咱大队那些大哥哥大姐姐说得对极了,不管是大哥二哥三哥还是姐姐,和那些知青站在一起,可比他们更像城里人呢,
哼,他们来咱们村插队,个个眼睛长在头顶,瞧不上我们农村人,就他们这高高在上的样儿,我是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们一眼。”
其实林兰说的没错,秦柠说的亦没错,大梨树的年轻人,的确对城里来的知青不怎么感兴趣,不稀罕对知青投去过多目光,
在这些年轻人眼里,叶夏兄妹几个不仅是状元,且方方面面碾压那些自命清高的知青们,加之江安早先给社员们打的预防针,大队上的年轻人只要不是傻透顶的,自然不愿成为被利用的对象。
用家里的吃食去讨好,上赶子帮着上工,待人家某日有机会回城,到时幸运的话或许能跟着走,但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被丢在农村,
感情错付的下场。而前一种所谓的幸运,进城之初得打上问号。试想想,即便有幸跟着另一半进城,那时,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定被如何对待呢?!
毕竟城里和农村有所不同这是事实,若另一半是个好的,愿意主动帮助自己的妻儿(丈夫孩子),让他们早日融入他或者她的家庭,
融入城里人的生活中,这无疑皆大欢喜;倘若对方把人带进城,只是迫于无奈,未来会发生什么,这谁都说不准。
考虑到风险系数,大梨树的年轻人几乎很默契地不去和知青搅在一起,免得自己眼睛不够亮,来日尝到苦果。
对于大梨树社员看待知青的态度,后面来的知青很是不解,觉得他们是城里人,这些农村土包子在见到他们时竟然表现得平平淡淡,
就好像他们是普通人似的,怀着疑惑,有那不受气的知青便向老知青了解情况,得知在大梨树,知青真不算是什么特殊的存在。
因为人大梨树堪称状元村,且几个状元全出自大队长家,且全国状元名声显赫,是既出国为国夺冠争光,又为国家和百姓做出不少贡献,有状元兄妹们在,他们这些来自城里的知青,拿什么去和人作比?凭什么高高在上?
何况大梨树社员基本上都上过扫盲班,不说个个能拿起笔写字,可人人都识字,明白不少道理,整个大队难看到重男轻女现象,难看到为鸡毛蒜皮小事出现吵闹现象,难看到一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
如此精神面貌,到大梨树插队的知青在了解大梨树的具体情况后,哪里还能翘起尾巴?
好吧,就算想翘尾巴,那也得先有人看不是?
然,谁又稀罕去看?是工分拿到的钱不多,还是争做劳模进大队开办的各厂子做工人不香?
因禽畜生态需循环养殖园在大梨树建起,因红薯、土豆亩产量超高,大梨树社员不再为温饱问题犯愁,去年,禽畜生态循环养殖园和粉条厂相继在大梨树落成,不用多想,整个大队又出不少工人。
知青们羡慕啊,想要进厂坐办公室,干轻松活儿,大队部放话出去——可以,但需品行端正、劳动积极、考试合格。
满足这仨条件,一切都不是梦。
前有肉骨头吊着,真心想吃轻省饭,想领工资拿福利的知青,在日常耕作和社员打交道中,是铆足劲儿表现自我,可有的人却觉得自己体弱,怕苦怕累,放着正道不走,偏要行那歪门邪道,通过一张脸为自己拿好处。
而这有的人中李波便是其中一个。原以为崔秀秀是真被他的脸迷住,即便被他当众拒绝,以他的魅力,崔秀秀也会转明为暗,悄悄给他送好吃的,
结果,李波失望了,经他那日当众拒绝后,本被他一张脸迷倒的村姑再没找过他,且偶尔遇到,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对于这种情况,李波郁闷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准确些说,直至今年年初,李波发现赤脚大夫家的大闺女胡花一看到他就脸红,明显对他有意,想着胡家的日子在大梨树中等往上,这位有了主意,状似不经意地对胡花报以微笑,
于是乎,胡花不可避免落入陷阱,一次又一次跑知青点送东西,只不过李波从未收过,并对胡花不假以辞色。按理说,他如此做派,胡花该知难而退,
熟料,傻姑娘非但没有,反倒像是打通任督二脉似的,改名为暗,背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