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高一学年我过得特别开心。再就是我的那些代课老师,对我也多有照顾,我想去看看他们。”
陆向北闻言,却笑说:“你其实是想给二哥和那位俞烨同学加油打气,对吧?”
叶夏摇头:“不全是。”
陆向北挑眉:“哦?”
看眼爱人,叶夏说:“近一年没回家,我想家里人,才和老师请假回家一趟,然后最迟月底返校,继续进实验室做之前的研究。”
陆向北似是了悟:“这样啊!”
叶夏暗觉好笑:“不信吗?我可没瞒着你什么。”
陆向北清隽的眉眼间尽显柔色:“我没说你有事瞒着我,就是觉得你把时间安排得很紧,担心你会累到。”
“我又不是泥捏的。”
叶夏笑了笑,说:
“想着要回家,那就索性在市里转转,顺便去看看昔日的同学和老师,给我二哥做好高考后勤工作。”
再有两日便开始高考,可以说,她是掐着时间从京市出发的。陆向北满目温柔地听媳妇儿说着,待叶夏音落,他语带酸味说:“我高考的时候你没有在身边。”
叶夏好笑:“你糊涂了吧?你高考我也在高考,而你身在京市,我在市,你要我如何在你身边?”醋精!
“高考前连个鼓励的电话都没有。”
陆向北继续释放醋味。
“你是站在柠檬树下吃柠檬吗?”
叶夏打趣:“又或者你这会在醋缸里坐着?”
陆向北故作没有听懂:“咱们在火车上坐着,这里没有柠檬树,也没有醋缸。”
叶夏扶额:“你就装吧!好幼稚,知道不?”
陆向北心里乐呵着,面上却一脸认真:“装?装什么?我这么稳重内敛,幼稚从何说起?”
“说实话,你动辄崩人设,就不觉得不好意思?”
明明已人老成精,却越活越幼稚,此刻,她可没看到他的稳重内敛在哪。
“我从来没立过人设,尤其在你面前。”
陆向北如是说着,闻言,叶夏脸儿微红,庆幸他们这趟买的是卧铺,庆幸这个包厢的四个卧铺床位,有两个空着,否则,就他们俩这会子的对话,保准羞于见人。
良久,都不见媳妇儿开口,陆向北嘴角漾出抹浅笑,问:“怎么了?”
叶夏娇嗔:“我好着呢!”
她能说这人撩她撩上瘾么?
撩得她时常难为情。不想继续被撩,叶夏转开话题:“你说李家那女孩子为何不嫌远,寒暑假都要去我们大梨树住段日子?”
春节她没回大梨树,但在电话里,她妈有说李雪婷和李家二老陪同下,寒假期间在大梨树待了七八天,且日日光顾她家,一待就是多半日,这次放暑假,又一次跑去大梨树,这是想做什么?
没等陆向北做声,叶夏又说:“我有告诉过你……”
后半句她压低声音,凑到陆向北耳边说的。
“应该没有。”
陆向北眉头微皱。
“你确定?”
叶夏杏眸半眯:“我真没有告诉过你?”
不应该呀,他们是夫妻,她不应该没告诉他,在李雪婷身体里,百分之八十住着小江夏的魂魄。
“或许说过吧,不过被我给忘了。”
媳妇儿似乎、好像真对他提起过,说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住在李雪婷体内。
直白点说,李雪婷现在是一体两魄。
“好了,不管我有没有对你说过,现在我很怀疑她的动机。”
叶夏拧眉思索:“可是她的动机具体是什么,我又一时间想不到,但直觉告诉我,多半还是和你有关。”
一听媳妇儿这话,陆向北心情当即不美丽:“和我有关?这话怎么说?”
“我想不出来。要说她想和你在一起,应该朝你家老爷子老太太使力,或者想法子改变你对她的态度,但她并没有这么做,甚至在这一年里没登过你家的门,没在你面前出现过,想想挺奇怪的。
还有,有次咱们在家里过周末,我有听老太太感叹,说李家的小孙女因心脏有点小毛病,整个人变得安静不少。”
“不用理会。”
陆向北给出四个字。叶夏暗翻白眼:“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愿意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是那女孩子一年两次出现在大梨树,并认了我家做干亲,这行为是又怪异又让人不得不多想。”
脑中蓦地闪过一道亮芒,叶夏说:“难道她想捅破我的身份?”
陆向北顺着媳妇儿的思路想了想,启口:“要真是你如你所想,你的身份早就已经被江家人知晓。况且,她说了江家人就会相信?”
“江家人信不信先放着不提,那她要是没我说的那个意思,目的呢?”
叶夏疑惑,她觉得李雪婷的行为挺烧脑。
现如今国家正在破除封建迷信,而李雪婷(重生)自个都属于违科学范畴,若想在江家人面前戳穿她的身份,拿什么让江家人相信她的说辞?
“你担心被江家人知道吗?”
陆向北忽然问。
叶夏抿唇静默,半晌,她摇头,神色冷静而淡然:
“我以真心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