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乘客到这会子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妇女和喊她娘的小伙子八成是拐子,否则,作何心虚,连自家孩子都不要了,娘俩就转身逃离?
火车上都有乘警,听说这截车厢出事,乘警快速赶过来,带着那妇女和小伙子就去审问。
叶夏有同被叫走。
“拐子?那女人是拐子,看着不太像啊?”
“听听你这话说的,拐子难道会给自个脸上写上‘拐子’两字?”
“那女人一看就四十来岁了,而且面黄肌瘦,能把孩子养的那么精细?”
“是啊是啊,我其实也有怀疑那女人不是个好的,那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孩,穿的是不好,可眉眼精致,白白净净的,一看就不是那女人能养出来的。”
“马后炮,之前咋不见你说出来?”
“我这不是怕搞错嘛!”
“那人家小姑娘咋就没担心自个认错?”
“我眼睛没小姑娘眼睛亮行不,也没小姑娘那么大的勇气行不。”
“在那女人张嘴向小姑娘讨要吃食的时候,我便觉得那女人的人品有问题。”
“被小姑娘质疑身份,那女人和她身边的小伙子眼神躲闪,一看就是在心虚,果不其然,转身便想跑。”
“看来那女人和那小伙子**不离十是拐子了。”
在叶夏跟着乘警离开后,车厢里的乘客就刚才发生的事议论不已。
“小同志,你们是怎么发现那女人是拐子的?”
坐在江学谨身边的男同志一脸好奇地问,闻言,江学谨摇头:“是我妹妹发现的。”
他确实没看出那妇女是拐子。
“妹妹?那小姑娘是你妹妹?你们这是去哪?”
这班列车虽是开往京市,但沿途有不少小站,因此,和江学谨说话的男同志,不免有些好奇。
陆向北这会儿不在,他陪媳妇儿跟着乘警一块走的。
“我们去京城上大学。”
江学谨这话一出,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那男同志眼睛大睁,怔愣好一会,问:“上大学?你们看着也就十四五岁,尤其那个小姑娘,她顶多十一二吧,这么小,你们就考上了大学?”
“我们上学早。”
江学谨淡淡地说着。
“你们是三兄妹?”
那位男同志闲的无事又问。江学谨摇摇头,不成想,坐在他身边的男同志耐不住好奇心,继续问:“你们考上的是哪所大学?”
见周围人都朝自己看过来,江学谨沉默须臾,如实相告。
那位男同志当即伸出大拇指:“小同志,你们了不起啊!考上的全是京市的好大学。”
江学谨微微笑了笑,没有接话。
火车上有乘警,但并没有专门的医务人员,不过,却有配备应急药物。
小孩儿被乘务员量过体温,喂服下退烧药,又由乘务组专门分拨出一乘务员专门照顾那孩子,等经过沿途大点的站,再把小孩交给沿途站的工作人员,并联系警方找小孩的父母。
没错,被妇女抱在怀中的小男孩,确实不是那妇女的孩子,换个说法,就是那妇女和喊她娘的小伙子,是一对拐子,且是亲娘俩,
但这娘俩并非惯犯,而是偶然间听说村里有户人家花一百块从外面买回一个小男娃,便脑子一转,觉得这是一赚钱的法子,于是,找借口在大队部开张介绍信,娘俩经过一番商量,把主意打在城里的娃娃身上。
毕竟城里的小孩儿养得好,这要是拐带一个,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小男孩是被奶奶抱到广场上玩的,熟料,那孩子的奶奶见小孙子和同龄小朋友蹲在一起玩儿,就和身边的熟人说几句话的工夫,再转身,孩子跑得不见影儿。
而小孩奶奶不知道,她在那与熟人说话,自家孙子已然成为拐子眼里的猎物,待小孩儿追着自己的小皮球跑到广场边上,拐子娘俩一个放风,一个用颗水果糖哄小孩儿,眨眼功夫和儿子抱起他们的猎物消影无踪。
小孩儿身上的衣物是被那妇女给换的,防的是被路人看出端倪,且用沾了药物的帕子捂了会小孩的口鼻,把小孩迷晕,
顺顺利利地从市坐上火车。这些都是那拐子娘俩交代的,在坐上火车没多久,他们就发现孩子发烧,但为免节外生枝,只装作不知道,想着等他们到站就抱孩子去医院看看,不然,烧成傻子,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在旁听拐子娘俩把整个作案过程交代的清清楚楚,又看小孩儿有乘务员照顾,睡得安稳,叶夏和陆向北别过乘警,回到他们乘坐的车厢。
“你是……你是江夏同学,对吧?”
刚走进车厢,一学生样儿的少年蓦地站起身,神色激动,直直地看着叶夏问。不待叶夏做声回应,少年咧开嘴,异常兴奋说:
“肯定是,你肯定是今年的满分高考状元江夏,我有看到报纸上你的照片,江夏同学,你好,没想到我能见到你真人!你好厉害,
不到十一岁就考上大学,而且高考满分,你可给咱们市,给咱们高官脸啦!哦,我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叫张鹏,是市六中的,在我们学校,就没人不知道你的。”
叫张鹏的少年说到这,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