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媳妇儿是穿着婚纱,挽着岳父的臂弯,被岳父送到他手上。
她很好,对待大福兄妹几个很好,她非自愿成为他孩子们的娘,却毫无怨言担负起一个母亲应有的责任;她没结过婚,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过,
却陡然间来到他的世界,成为他几个孩子的娘,一心一意教导孩子们,全心全意为他们家的付出,从不曾对他有过怨言。
家庭事业两不误,她是他看着一步步走上事业巅峰的,并把他的孩子们一个个培养成业界大佬,甚至他们的孙儿孙女,在她的影响下,
在各自领域都有着卓越的贡献,有她,才有了他的陆氏商业帝国;有她,才有了他子子孙孙们辉煌的一生;有她,才有了他和孩子们一个完整、幸福、温暖的家。
在她闭上眼那刻,他知道他也该走了,没有她的日子他不知道该如何过下去,于是,他前一刻交代完儿女们几句,下一刻,
他躺在她身侧,攥着她的手,安详地合上眼,去追赶她的脚步。他是幸运的,这一世,又遇到她,不,准确些说,是他追赶上了她的脚步。
真好!
眼眶略显湿润,陆向北没等叶夏做声,柔声又说:“等你成年当日我们就去领证,好吗?”
这一世,他要亲手给她穿上嫁衣,要和她真正正结为夫妻,拿上属于他们的结婚证。六七十年代的结婚证像奖状,实在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但有这东西,就证明一男一女两人是法律上的夫妻,是对婚姻的保障,是一个小家庭的组成。
距离媳妇儿十八周岁海有十一年,在此期间,他一定得守好小媳妇儿,免得一不留神被人挖墙脚。
“那得看你能不能追上我。”
拽回飘远的思绪,叶夏眨巴着清亮灵动的杏眼,语带俏皮说:“骚年,加油哦!”
握起小拳拳,她对着眉眼清隽的伪少年做了哥加油的动作,看得陆向北忍不住发出低笑,他眼神宠溺,郑重点头:“好,我会努力,我的小仙女!”
叶夏闻言,眉梢上挑:“那我可就拭目以待咯!”
一个伪少年,一个伪萝莉,两个内里早已成精的老人儿你一句我一句,飙了一会婉约朦胧派情话,随后由陆向北挑起话头,说到李雪婷的事儿。
“滚下山坡那事就算了,但她要是再招惹我,用不着你出手,我自个会先给她一个教训。”
叶夏神态恬淡,缓声说:“有机会重活一回,不想着提升自己,竟琢磨些有的没的,这样的人就算要她再重活两世、三世都不会有出息,甚至会自个把自个作死。”
“媳妇说的是。”
陆向北清淡的嗓音刚扬起,被叶夏直接给瞪了一眼:“注意称呼。”
这是在哪,心里没点底吗?随随便便就唤她媳妇儿,也不怕被这家里人听到。陆向北怔了下,旋即微笑受教:“别生气,我知道了,以后在人前决不再犯。”
他们现在到底还小,又没有领证结婚,被人听到他和媳妇儿私下里的称呼,不定被怎么说闲话。
为免媳妇儿不高兴,他还是收敛点吧!
……
下工回到家,江和借走二哥江安的自行车,载着婆娘前往上岸村,看到闺女女婿过来,木家老两口和木家民、木家良哥俩连忙把两人迎进家门。
“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下工虽未天黑,但闺女女婿这会儿过来,在家坐不了多长时间就得走,否则,天色暗下来路上可不好走。
泥土路坑坑洼洼,抹黑骑车栽跟头真得很难避免。木菊香没做声,只是揭开竹篮里的灰色土布,从中取出两个白生生的大甜瓜放到桌上。
“这……”
农家不缺地,但地都属于国家,各家除过自留地外,就没有自个的土地,而自留地基本上都被各家种上粮食,亦或者种几把蔬菜,补充家里的口粮,可没人犯糊涂种甜瓜这种零嘴儿。
江和憨厚地笑了笑,代婆娘向丈人一家解释:
“东西是城里人给我二哥家的,今个吃过晌午饭,我和菊香去二哥家看望我侄女夏夏,走的时候二嫂拿了几个给咱们做回礼,想着爹娘和大弟二弟怕是也没吃过这东西,我和菊香就趁着下午放工送过来两个。”
木菊香朝她爹娘和兄弟点点头:“是这样的,前几天夏夏上山采蘑菇木耳,不小心滚下山坡,可把我二哥二嫂急坏了,好在二哥家有城里的娃儿来做客,
据说一个电话,就将夏夏从镇卫生院转到了市人民医院,夏夏今个从市里回来,是小汽车送到家门口的呢。”
木家人这两年多没少听说“江夏”这个名字,准确些说,整个上岸村,乃至整个红曲镇管辖的各村落,皆对“江夏”这个名字不陌生。
一是福娃娃,一是福娃娃会念书,小小年纪连续跳级,并以全市中考第一名的成绩,被市一中火箭班录取。
就连家里的兄弟,也一同考进市一中火箭班。
管食宿,不要学费,还发奖学金,这样的好事儿,这样光宗耀祖的好事儿,就像是长了翅膀,在叶夏和江学言被市一中火箭班录取后,第一时间在整个红曲镇传开。
毕竟各村再怎么着,都会有一两个学生考到镇中学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