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叶夏看到她爸她妈在病床边坐着,以为自己眼花,她闭上眼睛,半晌重新睁开,发现自己不是眼花,
不是在做梦,爸爸妈妈就在她眼前,就在她病床旁的椅上坐着,两人眼眶泛红,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正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噏动,她喉咙有点干,但还是出声轻唤:“爸爸……妈妈……”
“醒了?!”
江安声音微哑,伸出手揉揉闺女的头:“吓死爸爸和你妈妈了,你这丫头,人小小一点,怎么尽做些危险的事?好了,爸爸不是批评你,爸爸只是看不得你受伤。”
叶夏扯了扯嘴角,笑得眉眼弯弯:“我知道……我知道爸爸是关心我……”
林兰抹掉眼角的泪水,瞪向闺女:“你这熊孩子,是要把妈妈吓死是不是?前面刚打电话遇到拐子,后面就为救人中木仓,你说说,你当时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出事?有没有想过你出事后我和你爸爸该怎么办?”
迎上她妈的泪眼,叶夏眸中染上一抹愧疚,丝毫没有因她妈眼睛圆瞪,就心生害怕,她笑了笑,说:“我那会顾不得想那么多。”
妈妈眼睛里的心疼几乎溢出来,看得叶夏心里又暖又酸涩。
遇事,她脑中只会闪出一个念头——去解决。
顾虑什么的,她从不去想,这或许和她从事的工作有关,做研究最忌瞻前顾后,缩手缩脚,只有坚持信念,勇往直前,才会在工作中取得成功。
那么这一世,她究竟要从事什么工作呢?
由于后背受伤,叶夏只能趴在病床上,挥去脑中的思绪,她干涩中难掩甜糯的嗓音溢出唇齿:“妈妈,我想喝水。”
不等林兰做声,江安手里捧着装有红糖水的搪瓷缸,他用胳肘轻鹏鹏媳妇儿,问:“是你喂咱闺女还是我喂。”
林兰一点都不和客气,接过搪瓷缸,拿着小勺小心翼翼地喂闺女:“慢点喝。”
约莫过去数分钟,叶夏摇摇头,表示自己喝好了,说:“我半下午有醒过来一次,没看到爸爸妈妈呢。”
江安笑说:“我和你妈妈一个小时前到医院的,说起来还得感谢李同志,要不是他帮忙订机票,最快明天晌午我和你妈才能到京市。”
“那回头我们好好谢谢李叔叔。”
叶夏笑眯眯地说着,闻言,江安和林兰决定听闺女的,两人点点头:“好,等见到李同志,咱们再好好谢谢人家。”
翌日清晨,彭校长别过江安两口子,就踏上了归途。
昨晚相见,他异常诚恳地向江安、林兰道歉,表明都是自己疏忽,才导致叶夏落在拐子手上,才有叶夏中木仓一事,不过,
江安和林兰又不是大字不识,不明事理之人,他们知道闺女在京市遇到的事儿怨不到彭校长头上,自然不会给人难堪。
“叩叩叩!”
靳霆琛拎着一网兜补品站在叶夏住的病房门口,抬手轻叩病房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他推开门,走进病房:“夏夏,身体恢复得怎样?”
将网兜递到林兰手中,靳霆琛在静安拎过来的椅上坐下,微笑着问趴在病床上,浑身充满灵气的小姑娘。
叶夏眨巴眨巴澄澈晶亮的大眼睛,声音软乎乎:“好多啦,谢谢靳叔叔关心。”
林兰倒杯热水递到靳霆琛手上,而后,她提起暖壶对江安说:“我去打水,你和夏夏陪靳同志说说话。”
病房门被林兰从外面拉上,靳霆琛和江安聊了两句,继而把话题转到昨日的木仓杀事件中,听到他问如何知晓有人搞暗杀,又是如何确认子弹的运行方向,叶夏也没隐瞒,直言:
“靳叔叔,我不知道有人在火车站搞暗杀,至于我是如何确认子弹的运行方向,是靠这里,”
手指自己的耳朵,她甜软的嗓音在病房里再度扬起:“我自幼五感超强,当时听到子弹划破空气带来的声响,我立马喊了声“快躲开”,可是子弹运行的速度太快,我来不及想旁的就冲了过去,事情就是这样,靳叔叔还有要问的吗?”
与她纯粹清亮的目光相接,靳霆琛摇摇头:“我今个过来,是专门来看望你的,顺带着出于好奇问了你前面两个问题,再有就是告诉你,我们国安这边会和公安部门联合表彰你,具体是什么情况,等上面定下来,我再来告诉你。”
“用不着表彰我,靳叔叔,我其实是出于本能那么做的,真不用表彰。”
叶夏连连摇头,一双圆溜溜眼睛里写满认真:“我会很快和爸爸妈妈回家的。”
靳霆琛嘴角噙笑:“没事,叔叔会抓紧办这件事。”
小丫头的身体情况起码得在医院养一个星期,在她回家前,表彰肯定能下来。然,靳霆琛不知道,等他再来医院看望叶夏,病房里已经没了人影。
在靳霆琛离开后不久,靳奶奶带着君君在靳慕寒陪同下,来叶夏病房探望,想着叶夏有伤需要休息,他们在病房呆的时间并不长,
而随着他们告别,李家人来到叶夏病房,看到江安和林兰,李雪婷站在她妈身后,泪水不受控制滴落,等一家人走出医院,谢淑英单膝蹲地,握着闺女的手,一脸关切地问:
“告诉妈妈,怎么一进江夏妹妹的病房就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