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也不会有心去斩杀病魔,今天是身临其境感受到葛家的艰难、人类的苦难,难道还要畏难退缩,说一句治不了,甩下五十万就飘然而去,任凭病人自生自灭?
闲人也不是死人,人心人性还是有的,一腔子热血还是有的。挑战癌症病魔的决心也当是有的!
“我是学中医的,自问医术还算不错,等老人家回来,我就给他看看吧”
周易笑着看了眼葛方:“小方和我也算有缘分,老人的事情我当然要尽力了。”
“周董,俺全家都给你磕头!”
葛家老大一招手,连同常丽和葛方在内,呼啦啦跪满了一地,周易连忙摆手:“葛方,快让你哥哥姐姐起来。再这样我可不管了。”
一听说这位‘周董’级别的神医要撂挑子,葛方的哥哥姐姐立时齐刷刷站起身,葛家老大叫道:“四丫,把井里镇着的排骨取上来,给周董加个菜。”农家人淳朴豪放,之前倒不是心疼这块排骨,这是留给老父亲补身子用的,现在听说周董是个神医,能治病。踅摸着得先让神医吃好了才行,老父亲需要补身子,大不了杀翻了家养的那只公鸡,这两天不到四点就打鸣。这是作死呢。
“呵呵,排骨就不用了,要是我没看错,那是老爷子回来了吧?”
周易拿手一指。葛家的院子就建在村内黄泥路的直弯儿上,无论人车,都要走到他家门前才好转弯。所以坐在院内一眼望去,就能看出老远,就见在三十百米外,有股子黄土升腾,下面是隐隐有一大两小三个黑点儿。
“是俺大和老二回来了,周董的眼神儿可真好啊,都快赶上俺庄户人了。”
葛家老大盯着远方看了半天,才瞧出是自家的驴车,上面坐的正是老爹和二弟,顿时夸起周易的眼神好,要不是他熟悉自家人和自家车,这么远可看不出什么
“脸色都变了,这是病入腠里的表现,难治啊”周易的眼神当然够好,早就看到驴车上坐着的中年人和葛家老大样子差不多,老人靠着中年人的肩膀,精神萎靡不振,尤其是一张遍布皱纹的脸上透出一种灰黑色,这可不是健康的日光黑、非洲黑、古铜黑,医家有个俗成,叫做‘死灰’。
面若死灰!头发也掉得差不多了,就连百会穴上都笼罩着一层死灰色,男人的阳气雄魂、也就是所谓的颅上火,早就衰败的不成样子。
什么只有坚持做化疗就能保住命,周易想啐说这话的医生一脸!不就是想多骗病人几个钱麽,医德?这年头医生的德行都让狗给吃了吧?(说得是害群之马,不是全部医生)
幸亏是自己来了,否则葛方那卖石头的五十万就算是白扔了,别说五十万,就是有五百万、五千万,也救不回这老人的命。
“大,来了位周董,不但买了咱家的石头,还说能给您看病呢”
葛家兄妹七手八脚把老人架下了驴车,葛家老大忙着介绍起周易来,农家的规矩,来的贵客要家里辈分最尊的人出面接待才算尽了地主之谊。
“周董啊,谢谢您买了咱家的石头,这是帮了咱家一把啊。”
老人听葛方说石头卖了五十万,感激的连连跟周易握手,农家人不会表达感情,就只能拉着手不放了:“老大,怎么不把鸡杀了招待客人,是看你老子生病没了力气,打不断你的狗腿麽!”
眼睛扫过桌子,看见了几个炒素菜和煎饼大葱,老人顿时气得连连咳嗽:“周董,对不住啊,这都是我葛存诚教子无方,慢待了您。”
“呵呵,老人家说什么话?我就爱吃这煎饼大葱,家里的面酱那是一顶一的好呢。”周易哈哈笑道:“就这个味道,在城里花多少钱都买不到,这可不算是慢待啊。”
“哎,周董又说笑。还不快去杀鸡!”葛老人冲着几个儿子一瞪眼。
“老人家,鸡就别杀了,我也吃饱了。”周易笑道:“我是学中医的,先让我看看您的病成不?”
“哎,我这病多少医生都说不能治,只能靠化疗维持,周董您还是不要费心了”老人摇头道:“您出这样一个价格买了俺家的石头,已经是葛家的大恩人了,怎么好再劳动您呢?”感谢归感谢,在葛存诚看来,大医院都治不好的病,周易这样年轻的中医更难有什么办法,他是被折腾怕了,恨不得早死早解脱。
“老人家。肝癌是百癌之首,一旦发现,也是生存时间最短的一种癌症,所以要研究癌症的治疗方法,能从肝癌入手是最好不过的。”
周易看出葛存诚是那种倔强老头儿,这种人一旦认定了主意,那是九头牛也难以拉回来的,要说服他接受治疗,就必须以诚相待。
他想要为葛存诚治病,一来是被葛家儿女的孝思感动。二来也是因为肝癌中期在各类癌症中最具有研究意义,这样的病人简直就是可遇不可求,对此周易是直言不讳:“老人家,人身五行,肝属木性,所以肝脏部分就是有了病变,也很难被察觉,一旦发现就已经是晚期了,像您这样的中期病人非常难以寻找。我想为您治病,其实也是出于一点私心,想要拿您做个研究病例,寻找中医治疗癌症的突破口。您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呢?”
“啊?”葛家人一时都听愣了,这是怎么说的,怎么反倒成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