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周易以迷踪步破迷踪步,再也没有耐心和潘龙继续纠缠,直接一记太极单鞭抽了过去,硬是把这货抽得离地飞起半米多高,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湿吻,然后就说啥也不肯起来了。
“看看潘师傅怎么样了。”
这次来精华武馆挑事儿的高手共是九人,为首者是个眉眼高耸,一身贵气的中年男子。这人大概在四十岁出头,虽然穿着练家子最钟爱的短打唐装,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单纯的武林人,那些武术界高手,对他不止是尊重,似乎还透着一种深深的顾忌。
“钟二先生,潘师傅的左臂应该是粉碎性骨折,就是治好了这身功夫也要废了一半。这次比斗,我们算是输了......”
回话的是八极门掌门方明。人如其名,他的性格也是非常方正,这次要不是上面压下来,而且他和那位事主也有些渊源、欠过人家的人情,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来的。这事儿说好听了是武林同道比武较量,那肉芝不过是个彩头儿;说得不好听了,那就是强取豪夺,几大门派联手欺负人,无论输赢谁属,丢人的可不是人家黄灿黄师傅......
所以见到潘龙输了这场比斗,方明心里反倒轻松多了。
“粉碎性骨折?”
这名中年男子抬眼看了看周易:“小兄弟真是好天赋,好手段啊?”
“不敢当。”
周易睨了他一眼,虽然感觉这个中年人很不一般。却也没心情跟他废话。这些人找上门来踢馆,行事霸道,武德全无,搭理他们做什么?
所以他懒懒地应了一句,就转身找黄灿说话去了。自己跟黄小婉同榻而眠了两天两夜,虽说是为了治病救人,可也是好说不好听的事情。黄灿无论说话行事,都是个老派人,却能忍住了没来打扰他。冲这这就值得让他高看一眼。
听到周易说女儿的三阴交穴已通,黄灿顿时大喜。这个年轻人本来是请他舞狮子的东主,不想却先救了女儿。又解了精华武馆之难,这份人情可是太大了;现在周易在他眼中,已经是黄家的大恩人,别说是舞狮了,就算让他赴汤蹈火,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周兄弟,大恩不言谢,黄某必有后报。今天的事情还请老弟见谅啊,我本来答应了老弟,只要小婉得救。就将肉芝奉送,可这些人找上门来,以武林规矩相逼,黄某只要还是个武林人,就无法拒绝......”
黄灿很是不好意思。虽说他这是无奈之举,却毕竟有些对不住自己的承诺。
“呵呵,黄师傅就不用自责了,你不过是被人逼迫,又不是出于本意,我能理解的。”周易笑着摇了摇头。这次为黄小婉治病。表面上看是黄家承了他的恩情,其实真正得到最大好处的却是他,要说感谢,还不知道应该是谁谢谁呢。
“周兄弟胸怀坦荡,是个好男儿,你这个朋友我算是交定了!”
此刻黄灿对周易是心服口服,而且越看这个年青人越喜欢:“周兄弟你稍等一下,等我打发走这些恶客,你我再举杯畅饮,斩鸡头烧黄纸,从此结为异姓兄弟!”
“好啊,我也有意结交黄大哥您这个朋友,我就等着喝你的好酒了。”
周易也是哈哈大笑。可能是少年时看多了功夫电影,对于擅使无影脚的黄家人,他从骨子里就有种亲近感;而且黄灿的性格也很对他的脾气,这个人光明磊落,更难得是胆气惊人,居然敢以一人之力对抗九大高手,这不就是‘黄师傅’从电影里跳出来了麽?这个朋友可以交的!
“好兄弟!”
黄灿拍拍周易的肩膀,举步走到那名姓钟的男子面前,抱了抱拳道:“黄某虽然没听过钟二先生的大名,可您能够聚集北六省几位一流高手以及常馆主、何馆主来踢我精华武馆的场子,可见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只是黄某实在想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居然惊动了您这位大佛?”
说着,黄灿目光一扫站在钟姓男子身后的两人:“两位馆主,黄某虽然不擅交际,却从没得罪过两位。咱们都是华夏人,在这异国他乡立杆儿开馆,说是武人,也是苦人,两位能让我明白明白麽?难道各位这样大张旗鼓地前来,难道就是为了那一块肉芝?”
“问得好!”
洪老头儿看得直乐,挑了挑大拇指道:“看到了没有小师弟,这才是老江湖呢。明明打赢了,却还是不卑不亢,几句话就把对方全都僵住了。他不擅长交际?我看他才是根老油条嘛,够哏儿!”
“黄灿,你不认识我,可认识这个麽?”
钟二先生微微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个绿本本,在黄灿的面前一晃。
他的动作极快,就连周易也没看清楚那本子上究竟写了些什么,黄灿却是脸色一变:“原来钟先生是......不过钟先生应该明白,这里是法国。”
“可你黄师傅却是炎黄子孙!”
钟二先生睨了他一眼,口气忽转柔和:“黄师傅,如果不是刚才那位年轻人横空出世,现在你已经输了。不错,现在赢的是你,可我还是希望你有一名炎黄子孙应该有的觉悟;现在不是我们这些人要你的肉芝,而是国家需要你的贡献,所以我希望黄师傅你能再考虑一下,国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