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悲切。
那双黝黑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心痛与难以置信，扎的人心里抽搐一般的疼。
曹斌沉默片刻，哑声说道：“没了。”
程勇没吭声。
他看着曹斌，眼睛一点点的泛红，然后因为悲伤或者因为愧疚，有水雾开始在他的眼眶里弥漫。
只不过这些情绪还没来得及流露出来，就全部都变成了愤怒。
片刻的安静后，他发了疯一样冲出去，把曹斌一把按在墙上，红着眼睛歇斯底里的吼道：“他才二十岁，他就想活命他有什么罪，你说啊！”
因为又搭进去了一条人命，程勇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而且还是井喷一样的爆发，先前不愠不火的态度，对白血病人的漠不关心，到了这里全部都变成了愤怒！
一群警察把扑向曹斌的程勇拉开，按在地上。
程勇被牵绊着，但仍旧红着眼睛看向曹斌，把所有的不甘、委屈、愤怒、绝望都喊了出来：“你说啊，他有什么罪，他有什么罪！”
他带着愤怒与哭腔的声音，在医院空旷的走廊里传递开来。
那一瞬间周围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被他喊得心脏抽搐。
而直面卫勋演技冲击的邵兵，更是被撞得接不住，最后只能靠低下头来掩饰自己的怯场。
卫勋这一次情感大爆发，太强了。
强到连声音都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震撼到。
小人物面对不公平的时候，对这个世界的绝望与质疑，愤怒与不甘，全在他撕心裂肺的吼声当中，以及那双发红到近乎可怕的眼睛里。
这样气场全开的卫勋，连邵兵都应付不过来。
而其余的工作人员，以及来观摩学习的安诗、伊恒等人，更是被震的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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