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川时几人离开后, 土方几人看着像根萝卜一样被埋在地里的夜王凤仙, 沉默了好久。
“那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自己走的倒是轻松!把这么大的一个麻烦留下来丢给我们!”
想到这里, 土方就一阵头疼, 这次的事情和炼狱关那次完全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就连将军都要给这位夜王几分薄面, 他们就更没有权利对这位吉原的主人进行制裁了, 这件事情一旦被捅出去, 他们几个被降职处理都还只是小事,就怕这位夜王事后会对他们真选组赶尽杀绝。
“要我说,不如就在这里直接把这位大叔给解决掉吧。”
冲田明显跟他想到一块去了,他几步走上前,面无表情的拔出腰间的佩刀, 锋利的刀刃对准夜王的脑袋。
土方大惊失色, 急忙把人给拽了回来, “你是想毁了真选组吗?!”
“那土方先生你能想出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冲田冷冷的看着他。
土方突然卡壳。
他确实想不出来比这更好的办法, 应该说除了这个办法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这点就不牢你们费心了。”
就在土方左右为难的时候, 一个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紧接着一个人影突然从天而降,就这么落在几人的面前。
有着一头橘红色长发的少年笑眯眯的望着对面有些愣神的几人,他的手里撑着一把紫色的雨伞,像是拔萝卜一样轻松将埋在地里的夜王凤仙给提溜了起来。
“夜兔还是交给夜兔来处决吧。”
......
“团长,这样真的好吗?”
飞船上,阿伏兔看着被关在笼子里面至今昏迷不醒的夜王凤仙, 瞥了一眼蹲在笼子外的自家团长。
“要是这位老大爷突然醒过来,咱们的这艘船估计瞬间就会变成宇宙的残骸。”
“放心吧,有我在呢。”
神威回过头笑眯眯的说道。
“不,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你们俩要是打起来了,咱们的舰队估计都会全军覆没。”
“放心吧,阿伏兔,我对一个被酒色完全掏空了身子,只是虚有其表的老头子完全没有兴趣。”
望着笼子里至今还昏迷不醒的夜王凤仙,神威敛起嘴角的笑容,那双澄澈的蓝色眸子只余一片冰冷。
“把他交给上面的那群老不死们,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团长你竟然舍得把人交出去?!”
阿伏兔一脸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匆忙跑到飞船的窗户口隔着玻璃往外看,“不会是有陨石要撞上我们的舰队了吧。”
“我说过,我对弱者不感兴趣,如果凤仙老板还是以前的那个夜兔之王,我肯定不会把他交给那群老不死,但是现在的他不过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兔子,根本不需要我动手,他早晚都会死,还不如把他交给上面的那些老狐狸换点有用的东西。”
“团长,你......”
阿伏兔愣了一下,随后抬起右手,故作感动的掬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你终于长大了,都知道往家里添点开销了。”
“杀了你哦,阿伏兔。”
神威没有再理会这位大叔的耍宝,他转过身,从袖子里拿出一束十公分左右的黑色头发,上面用一根橘红色的发丝绑着,防止它们散开。
神威抬手摸了摸自己后面的脖子,那里现在都还有些隐隐作痛。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人平静无波的双眼,那双深邃得像是蓄藏着整片夜色的黑色眸子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半点波动。
久违的兴奋感像是冲破闸门的洪水在内心疯狂涌动,并且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传染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神经,神威咬破自己的食指,咸腥的血液带着淡淡的铁锈味迅速充斥了整个口腔,那张俊秀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近乎扭曲的癫狂。
你的血液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的呢......
......
藤川时前脚刚回到本丸,后脚就要和狐之助一起去时之政/府那边“作检讨”。
说是做检讨,其实不过就是将这段时间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告知给时之政/府。
“主公。”
在即将跟着狐之助去时之政/府的时候,三日月突然出声喊住了藤川时。
藤川时回过头,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
三日月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藤川时旁边,在藤川时疑惑的注视中伸手牵了一缕头发。
“主公此处的头发跟其他地方相比似乎短了不少。”
“嗯?”
藤川时低头瞧了片刻,这才依稀想起先前被那名头顶有呆毛的橘发少年给不小心削掉了一段头发,他当时还挺生气的,直接把那名少年给揍晕了过去,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基本没什么感觉了。
“可惜了这头柔顺的头发。”
三日月垂眸,纤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道浅浅的阴影,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遗憾之情。
像极了得知自家可爱的孙子剃了个光头后心情郁闷却不能说出来的爷爷。
“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