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衙役说了一下张可的死亡时间,并称她是被人掐死之后推到河中,孩子下落不明。又说了一下他们在这几日在江边村查访的结果。
当听到张可死前是住在崔家老宅附近,被白书喜安置。
多氏的眼珠就乱转起来,而后她看到张老爷给她使了眼色,立刻哭嚎起来,“定是崔家与顾家合谋,害了我的女儿!我那苦命的女儿啊……我那苦命的外孙啊……”
“肃静!”何通判被她哭的脑仁疼,要不是顾念她就是死者的母亲,早已派衙役打了杀威棒。
张老爹道:“大老爷,请大老爷为我那苦命的女儿做主啊!”说着,不住的拭泪。
多氏的哭诉令何通判头疼,而张老爹的低泣却令何通判动容,他轻轻叹了口气,“即是人命案,本官无有不尽力的,你且放宽心好了,自会将杀你女儿的凶手抓到。”
张老爹的眼睛亮了起来,不住的磕头。而后抬起头,制止张家大哥说话。
堂上,衙役接着说这几天的查访经过。
何通判听完之后看向萧亮,“死者这数月一直在崔家老宅附近安置?”
萧亮拱手道:“回大老爷话,确实是在老宅附近安置。这张可自从被顾立休弃之后,先是回了娘家数月。生产之后又回到江边村,因无处居住,我家舅老爷生出恻隐之心,将她在老宅附近安置。”
何通判又问,“张可生前,可有人见过?”
萧亮就指着小丫鬟春喜道:“春喜曾给张可送过吃食。”
春喜战战兢兢地走上堂来,先是磕了个头,而后讲了讲那天的事情,“那天早上如往常一样,我给张可送吃食。而后逗了逗她的孩子,就回来了。”
何通判皱眉,“那天张可说了甚么话?”
春喜想了一想,摇头:“没说甚么,就是与平常一样。”春喜将头垂了下去。
“平常?”看到春喜的表情,何通判眼前一亮,“张可平时会说甚么话?”
春喜先是抬起头看了看萧亮,而后结结巴巴地道:“张可她……天天诅咒顾家人……恨不得顾家人全家死光……还有诅咒顾大娘子……”
多氏立刻道:“我家女儿与顾荷花有仇,定是那顾荷花指使顾立杀了张可。”
顾老大愤怒:“我女儿自离了江边村就未曾回去过,而且我早已经将顾立逐出家门。荷花怎么可能会与顾立联系?当年你们做了甚事被逐出去的,难道忘了?”
“呸!”多氏呸了他一口,“你个老扒灰的乱喷粪,一嘴的狗|屎……”
眼见多氏又要污言秽语的开语,何通判气得拍了惊堂木,“肃静,再敢扰乱公堂,乱棍叉将出去!”
多氏这才悻悻地闭了嘴。
何通判又问小丫鬟春喜,“顾荷花与张可有甚么仇?”
春喜立时卡了壳,嗫嚅着说不下去。
“说!”何通判拍了惊堂木,吓得春喜哆嗦了一下。
“大老爷,当年张可还是顾家儿媳妇时,与顾荷花起了争执。后来,张可与顾立一起被赶出顾家……再后来……婢子就不知道了。”春喜吓得眼珠子乱转,浑身颤抖。
萧亮看着她,冷冷地一笑,“禀大老爷,当年张可还是顾家儿媳妇时,因打阿家辱骂小姑之事被逐出家门。此事,江边村人人皆知。”
听到萧亮说了这些话,满堂喧哗。
打阿家啊!
这可是天大的罪名,顾家若是以此罪告张可,那是可以将张可流放的。可是顾家仅仅只是将张可赶出去,算得上良善了。
何通判也想到了此处,不禁点了点头,“顾家颇有仁义之心!这张可确实该被赶出。”
张老爹忙抬起头,“大老爷因何不问张可是因何与顾荷花争执的?乃是因为顾荷花不守妇道,与人私通!”
顾老大怒道:“你说我家女儿与人私通就与人私通,是与何人私通,你且指出个名来?”
张老爹嗤笑:“那崔晋原不就是一个?其他的,不知有多少!”
顾老大瞪了一下张老爹,转首瞧向何通判,“请大老爷许小女上堂,验明正身!”这是他在夜里与荷花商议好的,要利用这次公堂将荷花与人私通的罪名清洗干净。
只要验明正身,证明荷花还是个小娘子,与人私通的谣言就不攻自破。
何通判没想到一个审判杀人的案件,竟然也牵扯出验明正身的事故,竟是一楞。
他先是看了看顾老大,而后又看了看站在堂下的荷花,一拍惊堂木,“请媒婆上堂。”
媒婆上堂,将荷花领到后堂。
不一会,媒婆出来,“回大老爹,顾家大娘子乃是处子之身。”
顾老大道:“都听见了?”
张老爹愣了一下,没想到荷花竟然真是处子身。
就在他想要争辩之际,何通判拍了惊堂木,“顾大娘子乃处子,以后不许再传其闲话!”突然想到前几日张家到顾家闹,借住在顾家的袁轻舟出门劝阻却被张家污蔑的事情。
看样子,顾家也是无奈。
想到此,也替顾家感慨。有个这样的亲家,也怪不得顾家宁愿不要顾立也得把儿子一家赶出去。
又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