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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非好宴(4 / 5)

是。”

宇文恺盯她片刻,才一笑“这便是了,听话!好,本将军喝一杯,你也喝一杯。”

说罢,便仰头灌下一杯酒。

姜五娘咬唇片刻,也仰头饮下一杯。

宇文恺注意到,她手指略略颤抖,显然心中并不如面上平静。他心中更舒服了些,得意地想就知道这些士族只会装模作样,其实骨头都是软的!

接下来,就是饮酒不停。

姜五娘不胜酒力,已是摇摇欲坠。

宇文恺喝得有滋有味,心思已经移开了。羞辱这女人不过顺手为之,他今天主要目的还在太子身上。

“……殿下。”

这虎背熊腰、浑身凶煞的男人,摇着酒壶,状似不经意道“我听说,那天子剑就在宫里?不如拿出来,也让我开开眼界。”

太子捏着筷子,动作停在半空。他面前案席几乎没动,一副隐忍的难受样子,现在一听这话,他终于维持不住镇定的假象,脸色白了。

“宇、宇文大人,”他竟是轻微结巴了一下,神色有些惊惶,“你不会也信了那传言吧?那实在是无稽之言,父皇从未跟我说,有什么天子剑……”

宇文恺自是不信,只又抬头喝了杯酒。

他嘿嘿一笑“殿下不知道,不代表陛下不知道。我很多事也不会跟我那儿子讲――不成器的东西嘛!不如我们一同去问问陛下,不就知道了?”

他一边说,一边喝酒。

他的头盔放在一旁,每次仰头,都露出脆弱的咽喉。

姜五娘已经是满面红晕,支在一旁,却还被宇文恺不时逼着喝一杯。

太子殿下望着这一幕。

他双手紧握,屈辱怨恨之色一闪而过。

宇文恺注意到了,却并不在意。他知道太子本就是装出来的淡然,乳臭未干的小东西嘛――装得不到位才正常。

“父皇他龙体欠安……”

宇文恺立即打断,不满道“我们就去问一声,陛下能如何?几句话的事!还是说……”

他仰头再喝一杯酒,咽喉又露出一次。

“……还是说,其实陛下被人囚禁,根本不得自由?”

他眯起眼,意有所指“太子殿下是不是很想早点坐上那把椅子?”

太子吓了一跳,气怒道“宇文大人不可胡言……”

“那就让我去看看陛下!”宇文恺森然道,“否则――我就要清君侧了!”

清君侧――

他还敢说,清君侧?

他能怎么清君侧?

是了,将今日殿上不服之人都杀了,对外宣布清君侧,主谋还是太子,不就是了!

要是再给他拿到天子剑,那不正好自己当个正统?

一瞬间,人们脑子里不约而同滑过这一系列结论。

太子殿下也像被骇住了。

他呆呆片刻,汗如雨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时,最轻松的人,反而是喝醉了的姜五娘。

她脸色酡红、目光迷离,动作摇摇晃晃,显然已是醉得厉害。

她还抓着空酒壶,胡乱在半空晃“酒……倒一杯……宇文恺,你怎么敢让我……为了殿下……”

宇文恺耳里飘进这些醉酒人的胡言乱语,不屑一笑,漫不经心仰头喝酒,心里还想这就不行了,真是……

……真是什么?

来不及想了。

因为剑光太快。

剑光太快,也太亮;雪白的一抹,生生刺进人眼底,像要将一切都斩于剑下。

刹那之间,他的亲兵没反应过来,外头的精兵也没反应过来。他眼里还映着太子那惨白僵滞的神情,还有――

――没有了。

铺天盖地,全是剑光。

……元婴后期?还是剑修?

琅琊城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元婴后期的剑修!

宇文恺双目暴睁!

他大喝一声“你敢――”

余音犹在回荡,

眼前却已是血液飞溅――他自己的血。

但是,宇文恺不愧是征战多年的大将军。不,他在成为大将军之前,还是身经百战的小兵、身经百战的队长、身经百战的统领。

生死之间,他是绝对的掌控者。

千钧一发之际,宇文恺捂着被割开的喉咙,猛地将身体往后一扯,再拽着退路上最近的一人,狠狠掼了过去!

一退,再退。

剑光破开那空中的身躯,却被甲胄阻挡了很短的刹那,宇文恺才发现那是自己的亲兵,但他丝毫没有动摇。

顷刻之间,他已经从后头宴席上捉住一人,死死箍在身前,作为人质。

滴答、滴答――

他捂着咽喉上的伤口,又痛又怒,还满怀不可置信。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剑修……那个宫装模样、一举一动全然是世家贵女的“姜五娘”。

不,她已经不是姜五娘了。

此时此刻,她手执长剑,剑气如霜、清莹寒彻,每一丝寒气都是纯粹的剑意,却又因为太纯粹而满是杀机。

气质变了,脸也变了。不再温婉秀美、一派岁月静好模样,而是兼具少年英气与女子秀丽。明艳却又沉静,宛如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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