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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天魔血(1 / 3)

祁凡低垂着头,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样子,瞬间就戳了于少陵心窝子。他心口一热,想也不想就从他手里接过剑,有点儿急切,却又分外郑重的对他道:

“我们用剑之人,剑即是本心。你既信得过我,愿意把剑借我,是你以心相托。我便向你保证,绝不糟蹋了它。”

说罢,他抖开剑鞘起剑,挽了个利落的剑花。

祁凡没再说什么,只定定望着他,眼神深幽一片。倒是叶珏冷笑一声,吊着眼角讥讽:

“什么我们用剑之人,你一个言韵阁的,用的分明是琴、筝、玉箫、笛子。何时竟也成了用剑之人?这话说得你好意思不好意思?”

“……”少宗主,您老还是免开尊口吧。要不真会被揍的。

于少陵忍不住给了他个白眼,但叶珏话虽说得嘲讽,却也看出他并非只是信口开河。他是用剑高手,只看于少陵这起手姿势便知道他定是用惯剑的。只是言韵阁素来以诗词书画为主,一身酸儒庸气,何时竟也开始修剑?

叶珏不由眯起眼,本只有五分专注,一时便多了七八分。

然后他就见于少陵握着剑掂了掂,稍稍适应了片刻后,便毫不犹豫的向那位业魔冲去。

“于缺,你疯了!?”叶珏惊叫出声,正想喝止他,就见他已经闪电般的出手,第一招便是平切。少宗主便猛地咬紧牙关,一脸不耐烦的提剑要去相救,却被身旁的祁凡制止:

“不太对。”

他一愣,错眼间,业魔已经微微侧身躲过这一击。于少陵却突然如鬼魅一般的把右手剑换到左手,反手一挥,正中目标!

“……狗屎运罢了。”少宗主被噎的一个哽咽,不大服气的冷言冷语,目光却始终盯着于少陵,没有移开。

然后就见他那平平凡凡,没有灌输丝毫灵力的一剑,竟将业魔刺的口吐鲜血,伤势颇重。

这是什么剑法!?叶珏这才真正吃惊起来,偏偏于少陵接下来的几剑也是同样的招式。

平切、侧切,挑刺……他的每一招每一式皆是最最基本的剑术,未曾用到半分灵力,但他这些招式组合起来后却精妙无比。业魔的魔气竟在这

些平平无奇的剑式之下消弭无形。

这绝非巧合。

叶珏越看越是惊心,渐渐便在于缺的剑法中瞧出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虽然他一早就听叶瑄提到过言韵阁的于缺擅使剑,但也只当是自家弟弟那小傻瓜没见识罢了。

所谓的擅使剑到底有多擅长?何况就算于缺真的修剑,毕竟出自言韵阁,难道还比得过以剑闻名天下的洗剑宗?可眼下看来,于少陵的剑法虽不花哨,但的确内有乾坤,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剑法,攻有千钧之势,退能御守天下,竟是可攻可守,精妙绝伦。

叶珏自小学剑,也是其中行家。看了这些剑式,再扪心自问一番,洗剑宗的剑法竟未必能比得过它。

他一时看得入神,未曾注意身旁的祁凡同样一瞬不瞬的盯着于少陵。眼神幽而沉,长长的眼睫微微一垂,便遮住眼底的惊涛骇浪。

业魔被于少陵凌厉的攻势逼得难以招架,汹涌的魔气竟都被这些平平无奇的剑式所化解,当即也有些恼怒。他看出来于少陵攻势虽猛,却一直有意无意的保护着手中剑,不让它和魔气相撞,想是害怕剑被折损。

既如此,便瞧准了这个破绽!下一招,他将全部魔力对准了于少陵手中的剑——

于少陵压根没料到业魔会如此行事,待察觉出他的意图时,已经来不及了。汹涌剑气和纯粹的魔气相撞,眼看着手中这柄剑就要彻底毁去。

他却猛地收回剑,竟是生生用自己的一身血肉去护住手中的剑。

“!!!!!”

“于缺,你疯了!”

最先发出不敢置信声音的是叶少宗主,但于少陵不管不顾,魔气震得胸口激荡,五脏六腑像是被搅碎了一般,疼得他差点骂娘。

他身上的血侵染了怀中的剑,偏偏怀中的剑依旧抵不过这汹涌的魔气,连带着未能阻挡下来的魔气,一起倒灌入剑中,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这柄剑,看来只能到这里了。

于少陵咳着血的同时只觉得颇对不起祁凡,虽然他以命相护,但终究还是没护住。事与愿违,大抵如此。

他有些抱歉的向祁凡看望去,却对上他略带惊诧的眸子。仿佛没料到他会如此行事,一双黑沉的眼珠子有种剔透的错愕。

然祁凡的眼神变了,变得惊诧和惶恐,直勾勾的盯着他怀里的剑。他一愣,也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怀中这把锈迹斑斑的剑竟是起了变化——

本来手中的剑被这汹涌魔气一灌,应当碎裂。但此时剑不碎反震,剑刃上的绣铜像是被泼了把陈醋,瞬间洗尽了铅华,露出本来的面目。

光华流转,天地变色。

汹涌煞气从剑身上迸发出来,如被打散的火星子,璀璨的散了一地。

“天、魔、血。”红发魔尊的声音微微颤栗,像是被这滔天煞气所震慑,脸上竟呈现出一种既惊惧又兴奋的神情:

“这一趟果然没来错,天魔血在这里,那么他肯定也在!”

他喃喃自语着,在场极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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