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曦御了妆,又摘了满头的珠钗,褪下礼服,感觉人才轻省起来。这么大堆的珠饰戴在头上,感觉脖子都重了几分。还有这宽大拽地的裙摆,以及长长的袖袍,也实在不方便,再也不羡慕那些仙气飘飘的女修了。
门被敲了两下,叶晨曦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王应辉,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王应辉走了进来:“你这是期望我没礼貌?”
“去你的,就爱抬扛。”叶晨曦把枕头扔了过去。
王应辉接过枕头,看着洗去粉脂的她,施上粉脂的她有种惊心动魄咄咄逼人的美,让人恨不得把她吞解入腹。而不施粉脂的她,又有种清丽出尘的出水芙蓉的美态,仍是让人恨不得霸占其中。
“累了吧,要不要先睡一觉?”王应辉坐到她旁边,自然地揽着她的腰。
叶晨曦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偶尔有山川的影像急速往身后掠去,明媚的阳光不时从窗外射来,在室内撒下斑驳的光晕。
“还不到午时呢,睡什么觉?”狐疑地看着他,该不会是又色心大起了吗?
王应辉把她推倒在床上,跟着躺在她身边,并窝在她肩膀与脖子处,委屈地道:“这几天总是睡不着觉。”
“为什么?”
“想你呗。”一只胳膊放到她身上,紧接着,一条腿也搭到她身上。
叶晨曦推了推他:“别以为甜言蜜语就可以对我乱来,手脚放规矩点啊。”就算要干那事儿,也得等成亲仪式结束了才成。
王应辉支起身子,看着她明媚的脸儿和漂亮的杏眼,又在她脸上啄了又啄,“晨曦,我是个正常男人,只要是正常男人,怎么规矩得起来嘛,你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
“去你的,越说越不像样了。你不是说要睡觉吗?那赶紧睡吧,我把床让给你。”叶晨曦作势起来,却被他拉住,并被他圈住身子,“陪我一起睡。”
叶晨曦挣扎不过他,只好随他了。只是这么些年,一向习惯了独自就寝,如今骤然多出一个人,又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她,刚开始还觉得亲密,不一会儿就受不了了,赶紧推了推他。
王应辉没有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甚至还用身体蹭了蹭她。
谁知越蹭那个东西越大,怎么也收不了场,最后,又开始在她身上胡乱动了起来。
叶晨曦又好气又好笑,拍开他的手,警告道:“别动,当心擦枪走火。”
王应辉果然不敢再动,但过了会,又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忍不住也得忍。”叶晨曦觉得自己的脸颊都快起火了。
屋外还有侍女呢,也不怕被人家听墙角。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怎么办?”又在她身上挨来蹭去。
叶晨曦被他蹭得也恨不得扑倒他了,但属于女人天生的矜持,还是克制自己,把他给一把推开。
“辇车上应该有水吧,洗澡去。倘若不行,我不芥意送你一筐冰。”
似笑非笑的眸子,使得王应辉不敢再放肆,只得咕哝着起身,咬牙切齿地道:“后天晚上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嘿嘿嘿……”
回应他的只是叶晨曦用力地推攘。
……
行贺都城王家少城主的婚礼,自然是冠盖云集,宾客如云。
虽说新娘子出身寒碜了些,但新娘子的师承和本人的名气与实力,却也让人不敢小觑。
飞行了两天一夜的迎亲队伍,在未时便抵达行贺都城城池上方。
此时的行贺都城,主街道上已是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在苍青色的夜幕下,如巨大的火龙般辉煌耀眼。
红色辇车在行贺都城的主要街道上低空飞行。
街道上站满了不少人,普通人,修士都有,纷抬头望着辇车,嘴里发出欢呼声。
重新换上大红色礼服,打扮得端庄华贵的叶晨曦,与王应辉并肩站在辇车门口,附瞰脚下熙攘的人群,望着身边的男人,男人也正含笑望着他,狭长漂亮的眸子里,全是柔情,叶晨曦内心升起前所未有的感足感。
这个男人,不但给了她从未期待过的权利地位,也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她有信心,能与他携手共度一生。
五架辇车,在行贺都城主街道上方,低空缓行。
离吉时酉时末,还有一个时辰。
掌舵人控制着辇车,只需酉时中,抵过王家便足矣。
另外五架辇车上,载着叶家的亲朋好友,纷纷透过车窗,看向外头的城池。无不被行贺都城那宽阔到难以想象的面积,以及齐整的建筑布局而震憾。
“这是我见到过的最有气势的城池了,凤阳城与之相比,简直就是个渣。”一些一辈子就呆在凤阳城的修士,无不震憾。
叶未央也难掩妒忌地道:“不愧是排名第三的城池,灵气充足,屋宇连绵,气象万千。”雅满都城在所有城池中,也还算是不错的了,可与行贺都城比起来,仿佛小巫见大巫,完全被比到天边去。
司鸿云撇撇唇:“你这个妹子,倒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平时他呆在门派,虽听说过乘风真人叶晨曦的大名,也并未当回事,只道是以讹传讹,直至亲自与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