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释怀
魏京一步步地朝魏夫人所在的地方走去,魏樱珠怕两人又闹起来,突然就有点不耐烦,“阿娘,你能不能不闹了?”
魏夫人听魏樱珠这般说,微微一怔,脸色顿时煞白,这下不仅魏京嫌弃她,连魏樱珠也嫌弃她了呢。
“魏樱珠,为娘待你不薄,你居然也吃里爬外?”魏夫人那叫一个心酸,魏府还有唢呐,迎亲与抬轿的外人,都在看魏樱珠,仿佛在看笑话。
那眼神里似乎在说,“瞧,就是那么好的家庭,也得闹一点矛盾,本是富贵人家,怎会娶江湖郎中的子女呢?”
魏京已经走到魏夫人的身前,声音沉了沉,“在阿爹死的那天你就未管我了,何必在我娶妻的时候百般阻挠,你若是喜欢她人,与她人生活便是,不要来影响我与小白。”
“今生来世,我魏京是小白的夫君,一直都是!”
白席兮坐在位置上,倒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难为情,毕竟出洋相的是魏夫人,可喜婆毕竟是过来人,知道婆媳总归要处好的。
这突破口也只有让白席兮退一步。
于是一步步朝白席兮走去,等到了白席兮身边,便矮身对着白席兮道,“姑娘,如何说也是你未来婆婆,你该尽一下作为儿媳妇的孝心呢!”
白席兮只觉得喜婆在放屁。
是魏夫人先胡闹在先,她却要尽孝心,但此事也总要解决,她人微言轻,不能叫魏夫人来道歉,便点头,“也是,那我就再去给魏夫人敬茶吧。”
左右魏京已经将拜高堂给免了。
但白席兮心里明白,这魏府她是待不住的,等闹剧结束,她得趁早谋条生路,当然,此时的白席兮还不知道魏京给了她多少聘礼,而何秦又给了她多少彩礼。
若是知道了,她定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走的时候还哼唱着小调调。
白席兮听了喜婆的,从喜婆手上接过滚烫的茶水,一步步地朝魏夫人那边而去,她站在魏京身后,“魏夫人,我敬您一杯茶水。”
魏夫人冷哼一声。
魏樱珠直接不干了,“阿娘,您到底想怎样?如果我出嫁去别家遇见的婆家是如此的,您可否会像今日一样?”
魏樱珠眼圈红了,她只觉得自己的阿娘太不懂事,又心疼白席兮,明明和阿兄那么相爱,却还要受到阿娘的阻挠
。
“母亲,你若是真的不接受小白,不若我与小白搬出去住吧。”
魏京说完,就想去拉白席兮的手,许是这句话让魏夫人有了动摇,她赶紧叫住魏京,又朝着白席兮看了眼,“拿来吧。”
听到她这样的言语,众人都松了口气。
好在今日百姓不多,不然魏府的婚礼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魏夫人一直将茶水稳稳地放在手上,等魏夫人接过以后才松手,可偏生这茶水还是侧翻了,白席兮忍不住暗骂一句,魏夫人个老狐狸。
但是转而侧翻的杯子又回到了魏夫人的手上,而滚烫的茶水竟变成了冰沙一点点落在魏夫人的裙子上,白席兮笑道,“夫人,您要小心一点呐!”
魏京知道是自己母亲使诈,顿时夺过魏夫人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稀巴烂。
这一系列举动都被魏樱珠,魏京与白席兮给挡住了,众人只见魏京气愤砸杯子,并未见到热水变成冰渣的大场面。
魏京拉起白席兮的手,“母亲,就此别过!”
这一声别过,让众人知道了事情发展得并不顺利,魏樱珠想挽留魏京与白席兮,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小魏,真的没关系吗?反正我们…”
“反正我们成婚是假的吗?”魏京突然停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白席兮,眼中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
白席兮微微一怔,她的心脏比之前跳动更快,看见魏京这样的表情竟然有些于心不忍,想要说出口的扎心话突然不愿说了。
魏京见白席兮低头不语,突然用大掌覆住了她的后脑勺,“你在京都府衙的姻缘状态是我魏京发妻,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
这句话的分量重到白席兮好半天都反应过来,她刚想辩驳两句,薄唇便被魏京堵住了。
白席兮的脑海里就像要爆炸了一般,此时她的肚子很饿,想的都是奶茶,水蜜桃,蛋黄酥,芋圆,西瓜…
是的,这是此时的味道。
白席兮承认,她心动了,在白席兮即将要窒息的时候魏京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小白,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
白席兮摇摇头!
“还是说你想要我娶别人?”魏京又问,白席兮沉思须
臾,又摇摇头。
魏京一颗躁动的心脏终于慢慢缓和,“那如此久了,你为何不回应我?如果你早回应我,早答应我,婚礼绝对不会没人来喝喜酒的。”
白席兮别过了眼,她也不知如何回答自己与魏京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当场胡乱编了个,“你知道我是森褚国公主吧。”
魏京嗤笑,“有点知道。”
“我也是公主呐,如果你和我成婚,你岂不是也要做驸马了?”白席兮在心里暗自夸自己是个聪明的小可爱。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