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请你喝酒
“小姐,咱们都在屋外了,还不走吗?”伍叄朝着脸色不太好看的白席兮看了眼。
白席兮闷声不吭,看久了,她又闷闷地喟叹一声,道,“伍叄,我真傻。”
“此话怎讲?”
伍叄见白席兮如此懊恼悔恨,想是发生了什么天大之事,转念一想,可不就有一件天大之事吗?
作为泽如县县太爷属下,公然伤了百姓,若这事儿闹大了,怕是得有牢狱之灾吧,伍叄面上有露出焦虑之色,原来小姐也不是处事莽撞之人,事后竟也晓得反思。
伍叄向前走两步,走到白席兮身边,“小姐,这事儿…”
伍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白席兮在扣着手指头,嘀嘀咕咕,“我怎能给自己下套呢,明明见到宁雪云我就能拿到店铺了,这下好了,店铺又得等下一次了。
”
原来,小姐担心的和自己担心的不同啊。
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伍叄默默退到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木门被人打开,郎中先出来,回头又与宁堂平交代了两句,便也匆忙离去了。
等郎中彻底走后,宁堂平负手走出来张望一番,又鬼头鬼脑地退了回去,然后白席兮便见宁雪云挽着宁堂平的手走出来。
走到白席兮身旁。
两位作揖的作揖,行礼的行礼,“多谢小神仙/道长。”
白席兮赶忙一扫刚才的懊恼和委屈,笑着摆摆手,“无需客气,你能记住给我一家店铺便好。”
“以后宁家的店铺,皆以小神仙为贵客。”宁堂平笑道,“泽如县中心还有一家店铺,生意好得很,小道长若是喜欢,等我夫人身体好一些了,我们便带你去看看。”
“好,我今儿先回去,若是安图神医愿意医治,我便来通知你。”
“多谢小神仙。”
说完这话,宁堂平捏着宁雪云的手,这手和身体都是冰凉凉的,但他就是不愿放开。
这是他的女儿,就算是亡人,他也舍不得她再次离开。
“爹,女儿愚笨,叫你和娘亲伤心了,现下女儿成鬼差也算是衣食无忧,您与娘亲还年轻,不若再生一定,也好有个寄托。”宁雪云要比苏绾和宁堂平理智一些。
她已是鬼差,人死不能复生,不如让爹娘早些时候认清事实。
“你即便是鬼差,是恶鬼,是吃人的魑魅魍魉,也是我和你娘的宝贝女儿,此种荒唐的话,以后莫要再提。”言外之意,宁堂平和苏绾是不打算再生了。
宁雪云无奈,只能又道,“那阿爹记得保护好娘亲,不要再叫姑姑和奶奶欺负了,咱们家的店铺已然不
多,但一家店铺已然够赚,您只要安心照顾好娘亲就好。”
“是,店铺本就不求多,以前有你,我与你娘在泽如县生活,如今我和你娘商量过了,等她身体好了,我们就去京都闯一闯,看看能不能有好的起色,一间宅子住得久了,就真的有点厌烦了。”
其实宁堂平并不是厌烦了宅子,而是怕自己的妻子触景伤情。
更何况自己母亲和姐姐三番两次来刁难,自己却又无法护住妻子,所以宁堂平打算换一处生活。
“爹爹和娘亲决定好就好,正巧小道长也偶有生活在京都。”宁雪云笑了笑,朝着假装端庄的白席兮看了眼,“我与小道长就先走了。”
“好!”
白席兮和宁雪云刚转身,突然宁堂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雪云,做鬼差…”
宁堂平欲言又止。
宁雪云转身,文静却又不失去可爱道,“爹爹请说
。”
宁堂平显然格外局促,宁雪云“嗯?”了一声,“爹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宁堂平摇摇头,“难言之隐倒是没有,只是我和你娘亲将你拉扯大也不容易,想看你出嫁,所以便问一问,鬼差能不能结婚生子。”
…
这个问题宁雪云没考虑过。
白席兮没考虑过。
甚至两人同样有这样的好奇,到底鬼差能不能结婚生子,只是宁雪云脸皮薄,不知如何回答,于是朝着白席兮看了眼。
白席兮脸皮厚,便老实回答,“这个我得去问问冥官,有了答案,宁员外可得给信息费哦。”
“若是不能成婚,老夫给一两银子,算你的辛苦费,若是能成婚,老夫便给三十两银子沾沾喜气,如何?”宁堂平说得一本正经。
白席兮思索片刻,“成交。”
毕竟一两也是爱。
她现在身上的银两约莫有四十多两,其实也算个有钱人了,只是这钱用掉就没了,所以她得想办法,来个钱生钱。
啥时候在京都逛一逛,说不准能寻到廉价的店铺,她先开一间再说。
刚出宁员外的府门,白席兮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要远去的魏京,“小魏,你忙完了吗?”
听到白席兮如此说,正在门口毕恭毕敬站着的小厮朝魏京看了眼,这男人他知道,刚才蹲在对面树杈上许久了。
他问他是何人都不吭声。
原来是老爷客人的朋友,真是个古怪的人。
“忙完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