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争权,所以心有怨气,挂印辞官?还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海公公想了想,说道:“奴婢觉得,江平此举大概就是请假吧。他之前不就是在接任武道司司长之位以后,还没上任就先请了一段时间假嘛。”
怎么说也和江平打了这么久交道,他对江平的性格总算有些了解。
有时候不能把他想得太深,因为他的做事风格就是天马行宫,想干就干。
越是因为他的身份将他的动作加上特殊含义,越是容易远离真相。
海公公说完,或是觉得自己的理由不够充分,于是补充道:
“想来江平也是知道与陛下相比,他就是螳臂当车,不堪一击,所以甘愿将武道司的大权让出来,任凭陛下分配。
但他又不愿意自己的司长之位丢失,所以就来个死无对证,只要我们一日找不到他的人,我们就拿不了他的司长之位。
说起来,他就是想恶心一下陛下,却不知道陛下心怀天下,又怎么会在意他的这些小举动。”
赵皇原本还想发发火的,一听海公公这话,嘴角露出几分笑意:
“你个狗奴才,到底收了他多少银子?”
海公公知道这是陛下高兴的表现,连忙表起忠心道:
“奴婢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心话。”
“好了好了。”
赵皇笑道:“既然他要请假,朕就准他这个长假,没了他在朕眼前晃悠,也算轻松不少。
哎,朕当初也不知怎么想的,觉得这家伙竟是个可造之材。
只不过他这次走了,想再回来,朕可就不答应了。
武道司司长的位置他走了,就不能再留,不过朕也不亏待他,还是之前那个条件,封他为候。
名号嘛,只要不违制,任他挑选。
海大伴,把朕的条件告诉他,不,这不是条件,是朕给他的旨意!
随后你就将朕撤他官职和封他为候的旨意送给他。”
海公公脸色一丧:“陛下,奴婢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啊。”
赵皇瞥了海公公一眼,似笑非笑道:
“朕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海公公心中一凛,但面上仍旧苦着脸道:“是,奴婢遵旨。”
“对了陛下,还有一件事。”
“什么?”
赵皇的心情显然很好。
“就是那个,楚王病了,病得很重。”
海公公的语气有些弱弱的,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楚王,也就是赵皇的二儿子,江平的原情敌,促成江平和铁观音姻缘的最大黑手。
在铁观音和江平成亲不久后就受封楚王,娶了朝中一个大臣的女儿当王妃。
至于太子之位,也在他受封楚王之后,就立了大皇子。
但赵盘封王建府之后,并未离京,而是以侍奉母亲的名义留了下来。
赵皇对这个二儿子也颇为宠爱,否则当初也不会想着把铁观音赐婚给他。
要知道娶了铁观音之后,就相当于拿了神捕司当嫁妆。
赵皇一见海公公的脸色就知道此事另有隐情。
他问道:“病了?盘儿的身子骨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病了?御医看了吗?怎么说?”
海公公道:“御医已经看过了,说楚王殿下是寒毒入体,而且这寒毒十分厉害,普通的药石几乎无灵。
好在宫中珍藏的宝药不少,可以为楚王殿下治愈一二。
但终究治标不治本,如果不能祛除寒毒,楚王殿下怕是……怕是没几年好活了。”
赵皇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盘儿怎么会感染寒毒?海大贵,你还想隐瞒朕不成?!”
海公公吞吞吐吐道:
“根据楚王殿下的回忆说,当晚他是感觉有人拍了他一掌,所以才中了这份寒毒。
只是当时夜色暗沉,他没有看清来人,为了不惊动刺客,他更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并没有追出去。
不过楚王殿下说他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味,打他的人极有可能是个女人。”
赵皇脸色不愉:“这算什么线索,这天下之人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难道这就能找出凶手来?”
海公公面露难色道:“回陛下的话,据奴婢所知,江平身边就有一个精通冰系武学的女人。
此人武功极高,便是奴婢也不是她的对手。
而楚王殿下当初就与江平有仇。
江平如今又突然离京?
不过这都是奴婢的猜测,没有任何线索,也算不得什么证据。”
赵皇眼中一寒。
按照他的性格来说,自是有杀错无放过。
但那人是江平。
而且如今正是江平一副认输离场的样子,他若是主动再去寻江平麻烦,难保不会出现其他的意外。
当初那魔君七夜和国师一战的场景犹历历在目,国师事后也曾告诫过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要与江平发生死拼。
况且万一这是旁人故意诱导的呢。
那人既是连海大贵都不能匹敌的绝顶高手,又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失手留下了盘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