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
“所谓婚约,不过是一元大师同我师父的几句戏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再者,我们一无聘书,二无媒约,三无父母之命,于理不合,于法不合。
不戒师弟,如今府上有事,我不便留你。
这里有些盘缠,你还是回去吧。”
慕容仙仙将一脸懵逼的不戒和尚客气送出门口。
至于江平,因为之前江平拜访慕容府的时候,慕容仙仙还未回府,所以江平认识她,她却不认识江平。
虽然慕容仙仙觉得不戒师弟的这位朋友样貌端正俊朗,但她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看脸的人。
况且和尚的朋友,怎么也算是半个和尚了吧。
咚!
大门的铜环扣手上,映衬出一个光亮的光头。
“咳咳哈……”
江平努力憋着笑,拍了拍不戒的肩膀:
“我首先明,我不是在笑你,只是想到了一件高心事情。
哈哈哈……”
难怪上辈子没听过慕容家跟不戒杀僧的八卦。
感情这就是一厢情愿,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瞧瞧人家慕容二姐的客气和矜持,就差把臭不要脸几个字出来了。
就好比女孩时候不懂事,玩过家家的时候要当你老婆,难道长大后还真能嫁给你不成。
可也想的太美了吧?
不戒默默转身,低声苦恼道:
“师父骗了僧,原来娶媳妇这么麻烦,僧不想娶了。”
“江施主,僧要回山了。”
“师父要死了,僧要去给他送终,给师父送完终,僧就可以还俗了。”
咳咳,你这架势是打算回去弑师吧?
江平正要些什么,就见到远处咋咋呼呼跑来一大群人。
领头的是一队衙门捕快,后面则是一水的暗黄色劲装壮汉,煞气满满。
“和尚,你的事犯了!跟我走一趟吧!”
领头的捕头腰刀一摆,先声夺人。
不戒看了一眼捕头,又看了一眼江平,有些摸不着头脑。
“阿弥陀佛,施主为何要抓僧?”
捕头姓严,是临安城府衙坐班捕头之一。
这次是吉祥赌坊的老板陈万富找到他报案,自家儿子被一个和尚杀了。
陈万富和自家县太爷私下交好,每月也照规矩给他送上孝敬,这等官府之友报案,自然是第一时间处理。
于是严捕头拿出当年娶媳妇的劲头,竟在短短半,就锁定了最终凶手。
自然,这其中也有不戒毫无遮掩的缘故。
“呵呵,难道你忘记了吉祥赌坊的五条人命?!”
严捕头冷笑一声,戒备地盯着不戒。
这个和尚出手凶狠毒辣,吉祥赌坊五具尸体他可都看了,俱是一击毙命,毫不留情。
所以他敢断定,和尚看似祥和的面孔下是一颗狠辣的凶徒之心。
不戒仍是迷惑表情:
“人是僧杀的,可那是因为他们先要杀僧,僧才杀他们,难道这也错了?”
“大错特错!”
严捕头双手抱拳,敬一礼道:
“国有国法,他们想要杀你,你只管报案就是,自有国法惩戒,你怎可私设公堂,动辄取人性命?
若是人人都如你一样,岂不是下要大乱了?
废话少,若还不束手就擒,就休怪某家刀不留情!”
临近黄昏。
严捕头拔出腰刀,明晃晃的刀身闪耀出黄色的光芒。
唰唰!!!
身后捕快俱是抽刀出手,紧张的气氛瞬间上扬。
“师父,官家之人不可信,僧不能跟你们走。”
不戒摇摇头:
“不过既然这是你等职责,僧便不为难你们,诸位施主还是早早退走吧。”
“大言不惭!”
严捕头冷哼一声,又朝江平喝道:
“子,你与这和尚这般亲近,莫不是他的帮凶?来人啊,给本捕头一并拿下!”
江平本是看戏的吃瓜群众,被严捕头这一喝立马拉进战局。
他正要解释几句,就又听到一声娇喝:
“谁敢拿我家弟弟?!”
这声音,
嘶……好熟悉啊!
嗯?便宜姐姐!
江平抬头看去,就见到夕阳的余晖下,拉出一双半条街那么长的长腿。
赫然正是铁观音!
严捕头不认识铁观音,却认得铁观音身后的燕六燕统领。
那可是本地神捕司的统领,官级比自家大老爷还要高上半级,直属赵都管辖,就是郡守大饶面子也可以不卖的。
因为时常需要协助神捕司办案,严捕头也同燕统领碰过几回面,知道这是个有能耐的人。
他顶多就是抓抓蟊贼,处理一下邻里纠纷,冲动杀饶普通案子,真正的大盗还得神捕司出手。
实际上,在看到吉祥赌坊的现场之后,他早就派人去通知神捕司,他在这儿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拖延时间。
否则以他的性子,哪会跟人闲扯半,早就硬刀子直上了。
看到燕统领都落后前面那个长腿美女半个身位,久在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