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400年,十五世纪开幕的第一年对于生活在大明朝代的人们来说和过往的日子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硬要说不同,那就是大明的皇位上坐上了一个还没到而立之年的小伙子,而且让人稀奇的是,大明的皇帝走的还是禅让的路子,而不是父死子继。
坦白说,这一举动给经历了频繁换皇的大明民众带来了更多的安全感,在华夏文化中,“让”这个字是极其神圣的,可谓是人性最高的美德。
“让”这个动作首先是你得真正拥有,只有将自己真正拥有的东西转给别人,才谈得上是让。在这个过程中必须是主动的,不是他人逼迫,更不可是携恩求报,有一分一毫他人的因素都不算,只有如此才叫“让”。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中充斥着对人性的考验,也是人和自身欲-望的博弈,而正因为其中难度,这个词才会成为华夏人千百年间的追求,而皇帝的禅让更是被认定是“让”中之首。
毕竟这世间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坐拥天下更富贵,也没有什么行为,能够比一个人将整个天下在没有外力胁迫的情况下转手他人更伟大了。
当然,其实文化人们最崇尚的禅让制度其实是尧舜帝的禅让,也就是将皇位让给世间有才之人,而非自己的血脉亲族,而接下这片江山的人也要有这个胆量和魄力,如此方能成就一段佳话。
但这一点实在是太难太难,尧禅位给舜,舜帝亦是千挑万选,最终选择了“三过家门而不入”的禹为帝,但即便是如此因公忘私,框定九州的大禹在得到首领之位后都没能像他的前辈一样择才者而让之,而是给了血脉者继承,可见此举有多挑战人性。
历史走过了三千多年,除却被迫让位的,真正做出禅让举动的也只有开头的尧舜二帝,于是文人们退而求其次,认为帝皇在位时对江山负责,将皇位让给更年轻更有才的后辈也算得上是“禅让”。
但就算这样,严格来说真正搞了禅位的也只有洪武帝一个人,啊,现在又多了一个。
虽然大家对于侍奉的主君能如此有道德和为君的觉悟很高兴也很自豪,但这个节奏未免有些太紧迫啦!尤其是在当今的登基仪式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年轻的帝王全身散发着的都是不开心和蠢蠢欲动的气息啊,而且新上任的陛下看着两位殿下的眼神,那向往……总让人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他们的大明不会变成一个皇帝争相禅位的时代吧?不,不会的,尧舜都只有两代,而且俗话说得好,过一过二不过三嘛,皇帝这个职位,怎么会有人真的舍得放弃呢?
最重要的是,当今还没儿子呐!
就算有了儿子,养一养起码也得花个十几二十年吧,就算真的要让,那也得是好久以后了。想到这一点,众多官员的心底顿时生出几分安心来。
一时之间,催新皇尽快生娃纳妃的奏折都少了不少。那什么,陛下还年轻,这个事情还可以缓缓。
但不管官员的想法为何,对老百姓以及周围国家的领袖们来说,大明皇室传承的顺遂和和谐总归是个好事情,谁都不希望自己的邻居的领袖是个杀伐果决的主,那意味着更强的侵略性,明皇室这种看起来怪不负责任的传承还挺好的。
而且这样赶鸭子上架的新皇说不定更好欺负呀嘻嘻嘻。
当然,这些人目前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大明洪武帝的威慑在整片东亚大陆上还未褪去,前任皇帝虽然在军事活动上没有什么大的建树,但他会屯粮会赚钱是出了名的。
在这个时代无论干什么都缺不了粮食,大明屯粮的能力和数目之夸张已经到了连塞外的邻居都有耳闻的程度了。
有粮食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明随随便便就能来一场说打就打的□□“交流”啊。人家不光有钱,还有军队,只要一声令下,说发兵就能发兵都不带考虑的,这谁扛得住。
更可怕的是,隔壁最近的火炮更新速度快到令人发指。今天一百步内会被打,明天退到一百二十步依然能天降炮弹,后天甚至还能搞个多弹联发。
除了同样不缺军粮并且热衷于雷区蹦迪的南方势力,人手有限后勤不足的东北西三方邻居这些年那真是要多老实有多老实,个个都缩着尾巴苟起来,暗暗探着脑袋观察隔壁的情况呢。
虽然刚刚改了年号,但实际上大明的新皇登基已经快有一年了,这一年内大明除了废除了丁税外,和过往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
但神奇的是,就因为这个小小的政策,明国整个国家像是注入了强心剂般瞬间被盘活了。
这一点,明国人自己可能不觉得,但是在外人眼中看来格外明显。
他们的眼中,有星星。
这样说似乎有些玄乎,但猛哥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和善的微笑,包容的姿态,温厚的态度,热情的问候,这片土地上人们似乎都十分的友善且努力。
这种生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