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她实在是憋不住心里的各种问号,“你来的时候,我是说你开车的时候,”顿了顿,她看着凌肃的眼睛,“有没有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像撞鬼了!”
“……”
凌肃咬了一口肉串,顺手递一串到夏槐花嘴边,“我一身正气,怎么会撞鬼?”
“……”
“撞鬼的话,我早就把你拎回阳城了,还在这里哄你?”
“……”
好吧,他赢了。m.
探头咬了一口嘴边肉串。
凌肃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又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过去,拉着夏槐花的手,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像个孩子。
这一刻,夏槐花忽然觉得凌肃像个大男孩一样。
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和同龄的孩子一样。
他是队长,肩负着很多人的命。
到了战场上,他的每一个指令都是精准的目标。
手心已经出汗,依旧被他紧紧的握着。
心底升腾起异样的感觉。
忽然觉得,或许,他是对的。
他瞒着刘振南的事,或许,真的只是因为这件事不简单。
他是一个深沉的人,又是一个单纯的人。
从开始到现在,他的目标就是简单执拗的想跟她结婚。
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槐花,你吃不吃那个?”凌肃手指着远处。
一个老太太正在烤着肉饼,集市上面,到处都可以支摊子,现做现烤。
未等夏槐花回答,凌肃拉着夏槐花的手来到了卖肉的摊子跟前。
肉伴随着酱香,顺着风飘很远。
排队的人很多,凌肃和夏槐花这样的俊男靓女在人群中很惹眼。
不时有人投来打量的目光,猜测这是谁家的亲戚。
夏槐花站在人群中,忽然觉得胸口很闷。
鼻子不通气,可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酱肉饼的味道。
这种饼她小时候吃过,里面的肉馅很鲜,外面的皮烤的松脆。
可能是今天感冒了,闻到这种味道,竟然有种恶心的感觉。
她偷偷掩鼻,“我先去那边等你,你自己在这里排队。”
凌肃回头看她一眼,草帽下的脸,苍白如纸,“你要是不喜欢吃,咱们就不买了。”
“是不是发烧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他疑惑的去探夏槐花的额头,“槐花,咱们必须马上回医院,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
……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体质很好,就算是感冒,拖两天大鼻涕就好了。
现在怎么越长大,身体身体反而不好了呢?
凌肃不由分说,拉着夏槐花上了车。
一群熊孩子看到炫酷的“大怪兽”启动,围着鼓掌。
凌肃摁了两下喇叭,孩子们蜂拥而散,在汽车驶离的时候跟在后面追了一段路。
夏槐花靠在车窗边,看着倒车镜中的孩子逐渐消失,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还是小时候好啊,无忧无虑的。”
身体不舒服,心里就会随着伤感。
凌肃扫了一眼夏槐花,专心开车,“咱们的孩子以后也会这样的。”
夏槐花苦笑。
她没想那么远,看到那群孩子,恍惚间忽然想起她童年的不幸。
平时清凉的眸子逐渐浑浊,这是高烧的症状。
她垂眸,扇子般的睫毛不安的颤动。
“凌肃,我想去找我父亲。”
“……”
“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为什么抛弃我,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
“……”
“你不该阻止我,我有权知道真相。”
凌肃深深叹息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乖,马上到医院了。”
……
夏槐花突如其来的高烧,吓坏了凌肃。
到了医院之后,她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胡话。
一番折腾,被推进了抢救室。
高烧42°,很危险,药物退烧来的慢,必须结合物理退烧。
由于夏槐花昏迷中,出现了痉挛,还要做一个核磁共振来确定有没有颅脑损伤。
凌肃一时方寸大乱,要不是多年的从军生涯,练就了他在面临任何危险的情况下保持冷静的头脑,想必他一定和李林一样跳脚。
“哥,我听说人都抽抽了,你说会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啊?”
李林整个人陷入了焦虑状态,在凌肃面前不停的走来走去。
“哥,咱得转院,抽抽了可是大事啊!”
李林搓着手,手心都被他搓红了。
凌肃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院肯定要转,但不是现在。”
这里是医院,不准抽烟。
可他忍不住。
胸腔溢满了烦躁,他必须用一支烟来缓解一下。
“哥,你脑袋是不是卡壳了?这个破医院能看什么病?我小时候就听说治死过人!”
李林死死的盯着凌肃,一口一个哥,叫的热络,说出的话和火上浇油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