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背过身子,不想理他。 两口子都是豺狼虎豹,要不是他在部队里操练过,早就跟冯雅茹一起溺死在那片湖里了。 到时候,那个疯子冯雅茹就该含笑九泉了。 生无法同穴,死了可以同湖。 “你母亲什么时候去世的?” 凌肃直奔主题,丝毫不在意易天心里的那些弯弯绕。 “你说什么?” 易天猛然坐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凌肃是不会好心的说第二遍的,挑挑眉,示意他并没有听错,就是问你妈什么时候死的! 易天炸毛了。 “凌肃,你能好好说话不?不安慰安慰我罢了,还跑过来提我的伤心事!你就不能干点利国利民的好事?” 巴拉巴拉一大通,凌肃压根没入耳一句。 看着他挑起的眉梢,好吧,易天投降。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 易天的语气很失落。 那时候他们家还没有钱,父亲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病逝。 现在有钱了,母亲却无法享受分毫,这是他们父子俩心底的痛。 “有没有照片?” “你想做什么?” 易天反问他,调查户口也不会查一个去世多年的人啊! 直觉告诉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我怀疑夏槐花跟你是亲兄妹。” 凌肃倒也不瞒着,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对于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解决掉了易天这个潜在情敌不说,他的结婚报告很快就能下来了。 “卧槽!你说真的?这么狗血?” 易天从床上跳了起来,好不容易看上个妞,是兄弟的女人不说了,还是他的妹妹或者姐姐? 不对…… 如果是真的,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可能不去找? 难道……母亲背叛了她和父亲的婚姻? “凌肃,这事不是闹着玩的,你有证据没?” 他坐在床边,颤抖的掏出烟点燃,扫了凌肃一眼,默默的递给了他一支。 两个大男人坐在床边,抽着烟,倒真有点事后烟的意思。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会来问你,你有没有你母亲的照片?” 他看过夏母的照片,是不是一看便知。 “有,不过在家里,我们是现在回去,还是明天一早回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晚上山路崎岖,虽不远,但为了安全考虑,明天回去是最好的决定。 凌肃也这么认为。 毕竟夏槐花现在还没醒酒。 此时,冯雅茹端着一碗姜汤顺着未关的门走了进来。 “易天,我给你……” 她话还没说完,看见床边坐着的两个男人,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对,对不起,打扰了,我等会儿再来!”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般,穿着农家院给的睡衣,溜了出去。 “咳咳~”易天干咳两声,“凌肃,你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凌肃扭头看他,已眼神询问为什么。 “你和花儿做的时候,有没有抽过一种烟,叫事后烟,我觉得咱俩现在就挺像!” 凌肃闻言,脸上神情怔了片刻。 将烟摁进烟灰缸里,抬脚就走,头也没回,活脱脱像身后有尾巴在追。 房间里,传出易天哈哈大笑的声音。 凌肃回到房间,浑身的不自在,脱了上衣准备洗把澡。 裸着的上身,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一种健康的蜜色。 影影绰绰的肌肉伦理恰到好处,倒三角的肌肉上,滴滴汗珠如晨起荷叶上的露珠。 这也是夏槐花最喜欢他的地方,摸起来手感恰到好处。 正准备脱裤子,忽然看见夏槐花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醒了?喝不喝水?” 嘴上这么问着,人已经套上了上衣,准备去给她倒水。 夏槐花睁着迷茫的双眼,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一秒,两秒后,忽然倒头又睡。 原来还没醒酒! 凌肃摇了摇头,一杯酒倒的酒量,也不知道像谁? 就这样的,还敢喝酒,醒来要给她讲讲喝醉的坏处。 脱了上衣,准备继续去洗澡。 可就在这时—— 夏槐花蹭的又坐了起来,含糊不清的道,“凌肃,你给我过来!” 凌肃叹了口气,蹲在夏槐花身边,看着她酡红的小脸。 “难受了?” 头一次喝醉,肯定会难受。 夏槐花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凌肃,你给我摸摸呗?” 一只手搂着凌肃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往他身下探去。 “……”凌肃。 抓住她躁动不安的小手,“你喝多了,来,上床睡觉!” “谁喝多了?你说谁喝多了?老娘我上辈子守着一个同性恋,活了十来年,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好不容易回来了,我要睡遍所有的美男!” 夏槐花扬着手,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凌肃双眸危险的眯起。 酒后吐真言吗?好,很好! “你要睡谁?” 低沉的嗓音,酝酿着无边的怒火,如同随时准备爆发的火山,睥睨着山下的生灵涂炭。 “等我先把凌肃睡够了再说,现在不是还没发现目标嘛!要不然,你给我介绍一个?” 抬手勾着凌肃的下巴,平时清亮的眸子一片迷茫之色。 “介绍一个易天怎么样?” 凌肃准备先套话,看看她对易天是什么样的想法。 “不行,不行,老娘是谁?老娘是夏槐花!怎么能睡别人睡过的男人呢?要睡也要睡小鲜肉嘛对不对?” 话落,不识趣的拍了拍凌肃的脸颊。 “你啊,还是不懂我的心啊!我要睡的,那得是一夜八次,次次不停歇的那种,才能你补我上辈子的损失!” “你上辈子损失什么了?” “青春啊!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说着说着,她又唱了起来,还是一首欢快的串烧,“哎呦~哎呦~哎呦~~~” 酒后吐真言啊,果真是酒后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