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在身后握住了夏槐花的肩膀。 事情不像夏槐花想的那样简单。 苏耀辉盘踞了这么多年,早就形成了一套关系链。 除非有王母亲口指认,再加上他和王雷的亲子鉴定才能判他重婚罪! 但是—— 他想要的不止这些,他要让苏耀辉这辈子在牢里出不来,重婚罪只能判几年,对苏耀辉来说,这样的惩罚太过便宜。 “阿姨,我真的没有恶意,我也是受害者,只要咱们联起手,一定能斗倒他的!”夏槐花不死心,不顾凌肃的阻止,紧紧抓着王母的手。 “你看,”她将凌肃拉到王母面前,“他会帮我们的!阿姨,他的官比苏耀辉的大,只是没有证据而已!阿姨,我求你,我求求你了!” 卑微的祈求,却没换来王母的怜悯。 多年前,或许她还有扳倒苏耀辉的勇气,曾经,她也举报过! 和夏槐花一样,像个疯子在家里找到苏耀辉留下的毛发,花光了全部积蓄做了亲子鉴定。 可一切都是徒劳。 没有等来上面的盘查,等来的却是苏耀辉让她永远的离开阳城。 她不知道自己当年为什么不走,像个蝼蚁一般在阳城苟且偷生。 住在苏耀辉买给他的院子里,像个行尸走肉般迷恋着当初的温馨。 夏槐花身上的不甘,怨恨,和她年轻时一样。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烧心挠肝的不甘早已慢慢被磨平,只剩下孤独。 被这个世界抛弃的孤独。 她早已没有勇气再面对当年的一切了,现在的她,只想带着王雷在阳城继续苟活。 “你走吧,别再来了,我是不会指证的……”眼神逐渐变的空洞。 对生的希望彻底破灭。 她一直坚信,只要苏耀辉想找她,她就跑不掉,只有见识过他的绝情和冷漠的人才明白,那个人有多危险。 “阿姨……我求求你,求求你,你帮帮我好不好?”夏槐花急切的哀求。 凌肃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身为军人,无法保护自己的爱人,无法将苏耀辉绳之以法。 拉着夏槐花的胳膊,“走吧。” 他心疼这样的夏槐花。 对方已经表明立场,而她还抱着虚无的希望苦苦哀求。 来时的希望在心底破灭,夏槐花不甘的松开王母的手。 只要她肯指认,只要她肯,就能扒了苏耀辉身上的那身皮,可是…… 希望而来,失望而归,她知道,接下来只能靠自己。 没有证据,那她就去找! 无法严惩苏耀辉,就让她来! 就算玉石俱焚,她也要让苏耀辉付出他应得的代价! 颓废的走出病房,夏槐花在心底暗暗发誓。 “你还有我。”凌肃适时提醒,“我要的是苏耀辉全部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万劫不复,打蛇打七寸,万不可打草惊蛇!” 要么不出手,出手必给对方致命的一击,这是凌肃一直以来做人的信条。 所以,这些年,他蛰伏在苏耀辉身边,试图找到证据。 打蛇打七寸…… 夏槐花在心底默念。 是啊,她想要的是苏耀辉死,那么,就只能查到能判苏耀辉死罪的证据。 知道凌肃和自己是一边儿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她找到证据,将罪证交给凌肃,苏耀辉就没跑了! 想要找到证据,还是要从苏耀辉家里下手。 那么,她就不能搬出苏耀辉家。 坐在车上,夏槐花还在心里思索着怎么才能找到苏耀辉的罪证。 他太狡猾了,只见到他往家里拿好东西,却从未见过是什么人送的! 而且,那些东西,都是一些茶叶酒水,就算抓到,也判不了多少年! 钱苏耀辉肯定收了不少,可那些脏款都被他藏在了哪里? 保险箱肯定不可能,他没那么蠢!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藏在了外面。 “别想了。”凌肃见夏槐花自从上车就没有说话,知道她还在纠结刚才的事,“过阵子,我们先订婚,其他的事有我在!” 方才没得到夏槐花的答复,凌肃再问。 订婚? 夏槐花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是怎么报复苏耀辉和马素琴,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一路沉默无言。 凌肃再次没等到夏槐花的回复。 回到苏家,鸦明亮正在打扫凌乱的房间。 苏彩衣和马素琴不在家,他就成了那个被奴役的人,看到夏槐花回来,双眸一亮。 一直以来,夏槐花都穿的灰头土脸,还是头一回见到她这番打扮。 她虽然不像苏彩衣美的惊艳,却也俏皮可爱。 不过,在鸦明亮的眼里,再漂亮的女人他也只是抱着同性欣赏的态度。 “怎么是你在干?”夏槐花心气而未平,火药味十足。 鸦明亮拿着扫把,朝远处努努嘴。 王玉巧坐在沙发上,正在吃水果。 悠闲的态度很有泰山压顶不弯腰的姿态。 呵~ 可真行,都这样了还能吃的进水果! “丫头,你过来!”王玉巧朝夏槐花招招手。 夏槐花被她的态度整的一脸懵。 腿上被她打的现在还疼着,就这么一会儿,态度怎么就变了? 来到王玉巧跟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夏槐花不怕她! 有什么幺蛾子尽管使! 看到光鲜亮丽的夏槐花,王玉巧本就下垂的眼皮眯起,只剩一条干瘪的缝。 “素琴忙着伺候衣衣,家里也没人管,就连我也没人照顾了,这段时间,你和亮子就照顾我吧!” 靠! 照顾她? 想的美!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照顾我,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要是不照顾我,我就只好每天坐在大门外骂街了……” 王玉巧放下切好的苹果,冷冷的威胁。 骂街?是骂她吧! 不得不承认,王玉巧确实是块烂透心的老姜! 她要是天天坐在门口开骂,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