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在他看来俩人没有继续来往的必要了。
然而不知怎么第,景乐章那天质问他的话语一直在脑海中回荡。
“道尊难道没经历过风月之事?”那张饱含怒意的脸这样问道。
姜修然心中默然,他确实没经历过……
放眼过去,整个修仙界的名门正派弟子,没有人会将这种事挂在嘴边,景乐章可真是不成体统啊!
姜修然这样想着,脑海中却一直浮现景乐章那张洋溢着生机勃勃的脸,饶是入定时都没法驱散。
大概是从未见过这种人,心中好奇吧,他在心中默默地想。
既然心中好奇,就不能强行压抑,不如去看看修行风月道的景乐章平日到底是个何种模样。
于是景乐章搬家那日,姜修然也去了,只不过是躲在暗处静静的观察。
景乐章明艳的脸上笑意满满,再不见当日的怒火愤懑。她大剌剌的左拥右抱,在一堆美人的拥簇下与前来的宾客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姜修然看了一会,眉头深深皱起,只觉景乐章实在是有伤风化,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如此不知检点。
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放在心上,姜修然一甩衣袖就要走,却听到酒席上一阵喧哗。
有人借酒撒泼,直白的向景乐章求一夕之欢。
景乐章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那人恼羞成怒,竟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现在倒装的冰清玉洁起来了?!”
景乐章面带鄙夷,“我是什么人不用你来评价,反正我知道你不是个好货色。”
那人恼羞成怒,抬手就要用强,在场的人或真或假的上前劝架,却还是让那人冲到了景乐章跟前。
挑衅的人散修出身刚加入归元宗不久,但他化神修为,实属全场最高,他执意用强,在场的人一时竟无法阻止他。
景乐章拔剑就要与他一决高下,然而架势都摆好了,眼前却忽然人影一闪,方才挑衅的人已经被打倒在地,姜修然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见过修然道尊。”
在场的人慌忙上前行礼。
景乐章亦是一愣,过了一会才行了一礼,道:“多谢修然道尊。”
姜修然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抓着地上还在挣扎的人走了。
在场的人议论纷纷,看向景乐章的眼神都变得谨慎了些许。
原本以为就是个浪荡子,竟不知道她何时攀上了修然道尊?到底是修风月道的,手段就是高,众人酸酸的想。
出了这档子事,景乐章自然没心情再继续宴席,宾客们纷纷告退,不一会只留下景乐章和一群美人。
“道君……”
美人们娇声叫着依偎了过来,却被景乐章喝止。
“退下。”
美人们浑身一凛,顾不得再痴缠,慌忙行礼退下。
景乐章平日虽然颇为平易近人,但是众美人都知道那只是假象。
她只是借助来来往往的美人参悟风月之事,本人其实并不沉溺其中。平日里看她是一副风流模样,其实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这样的人多情又薄情,对情.爱之时看的很轻,若是惹恼了她,立刻翻脸不认人也是正常的事。
很快殿中就只剩景乐章一人,她垂头思索了很久,依旧不明白姜修然为何会忽然出现,她那张请柬不过是做个样子,压根没想过他竟然真的会来。
像姜修然这种人,应该很看不上她吧。
过了好一会,景乐章蓦然笑了,调侃的道:“莫不是看上我了?”
说实话,若是与这样的人有一夕之欢,景乐章竟不是很抗拒。
然而她心里也清楚这不太可能,姜修然这样的人只会跟旁人一起鄙夷她,怎么会看上她?
他今日为何会出现注定是个未解之谜了,景乐章便将之抛到脑后,沉浸到修炼中去了。
她没察觉到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姜修然看了她很久很久,蓦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竟然跟个偷窥狂一样在这暗搓搓看景乐章修炼,她好像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私生活迷乱,然而这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在心里暗道自己失心疯,转身就要离去。
“道尊这就要走?”景乐章忽然开口。
姜修然心头一跳,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正好与景乐章四目相对。
两个原本不应该有交集的人就这样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相对而立。
景乐章像是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的所想所思,笑吟吟的道:“月色正好,可饮一杯否?”
姜修然:“……”
接下来他莫名其妙的就与景乐章对面而坐,在山巅安静的赏月。
怎么会这样?他今日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姜修然满心杂乱的思绪。
景乐章面上一片悠然自得,丝毫不理会姜修然内心的纠结,她拿着酒壶往酒杯中倒酒,“五十年的青叶酒,道尊请用。”
姜修然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蹦出来俩字:“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