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的。”
申雁宁这段时日眼睛险些要哭瞎,上界虽说物资丰饶灵气充裕,却绝不是她这种没靠山的人能呆得下去的。
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申雁宁清楚的明白光靠自己上界是无论如何也生存不下去的,能投靠一位仙君是她唯一的路。
然而当日她为了活命,情急之下说她是苍越仙君的新婚妻子,她有玉佩为证姬池仙君信以为真,这几日对她非常不差,但也容不得她亲近。
眼下,她唯一可争取的靠山就是苍越了。
申雁宁心中转了千百般的心思,不容易想了说辞,正抬头露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却猛然瞧见苍越仙君正一脸厌恶的看着她。
她心头猛地一震,又来了又来了,这个熟悉的厌恶神色,他莫非真的认识她?
“仙君……”她语气颤抖娇怯。
苍越脸上的厌恶越发强烈,挥袖将阵灵放了来。
“收起你那一套,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想着蒙混过关,囚魔大阵阵灵的能力想必你是清楚的。”
申雁宁浑身一阵,不可思议的看着只剩下一颗头的阵灵,目光呆滞的转头看向苍越。
“你……你是青桐?”
阵灵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嘲笑她:“呀,你就是那个满心功利的女修?你倒是挺能折腾的嘛,还能以元婴之身跑到上界来。”
阵灵的话更加验证了心中的猜测,申雁宁只觉眼前一黑,前途无望。
当初囚魔大阵中只有他们三人,申雁宁虽说后面神智不清,但也清楚阵灵必然被景月衫或者青桐降伏。
如今阵灵在苍越仙君手中吗,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一明白还不如不明白,原本以为努力一下还能打动苍越仙君,然而苍越就是青桐那个魔鬼,这还有什么挣扎的!
阵灵还在一旁说个没完,“原来你的小娇妻就是她?眼光可真不怎么滴。”
苍越手心涌现一丝黑雾,面无表情:“再废话试试。”
阵灵麻溜的闭了嘴,乌溜溜的眼睛转而直勾勾的盯着申雁宁,“让我看看你的心。”
申雁宁惊恐的大叫一声,挣扎道:“不要不要,我说!我全都说!”
她麻溜的将与景月衫一同进入遗址的详细经过说了个明明白白,说完后痛哭流涕:“我怀疑是景师姐故意将玉佩留在那等我去拿的,并且那件防身法器也是她结婴大典那一日塞给我的……”
苍越眼中的冰冷仿若要凝结成霜,过了半晌才从喉咙挤来几个字,“景月衫!你……”
你竟然真的是诚心这般戏弄于我!
阵灵在一旁尽忠尽责的当测谎仪,“她没有说谎。”
申雁宁痛哭流涕的给自己挽尊,“仙君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是仙君的大喜之日,若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
“哔哔哔她在说谎!”阵灵尖声大叫了起来。
“她之前虽然不知道,但是当天一看那副景象就知道了,她以为自己能笼络住你才冒险一搏!”
申雁宁脸色涨的通红,低声喃喃:“这……这也不能怪我啊,哪个修士能拒绝飞升上界的诱惑……”
苍越现如今已然被巨大的愤怒冲昏了头脑,当日他盛怒下界是为了找景月衫要个说法,知晓景月衫并非故意将玉佩给他人后其实怒气已然消散了大半,再后来他与她一同经历了一些事,更是能隐约明白她的想法,也不曾再想着强迫她。
哪能想到,当初之事竟然真的这般不堪,景月衫存心把玉佩交予他人,还是这个他早已表明厌恶的女人手!
景月衫!你狠的心!
苍越腾的一下猛然坐了起来,将瘫坐在地上的申雁宁吓得心神俱裂,以为苍越恼羞成怒之下要将她杀了。
“仙君,仙君你饶过我吧!”
“仙君可将我打回下界,我真的错了!”
苍越的理智微微回笼,他对这个女人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想直接将她丢仙宫,然而挥手之间又想到了景月衫说的话。
(“申师妹便是赌了很大的运气才飞升上界,你若是庇佑她她就赢了,你若是对她不理不睬她便输了,没有实力的人就是只能赌运气,将一身荣辱寄托于他人。我不愿做赌运气的人,也希望不要碰到让我赌的人。”)
苍越咬牙,景月衫,我为何要做那个决定他人命运的人,我不会强行掌控你的命运,自然也不会随意左右其他人的命运。
他挥手一弹,给申雁宁下了个禁制,禁止她向外界传达任何有关囚魔大阵之中的事,然后耗尽全力一掌劈开天门,将惊魂未定的申雁宁扔回了下界。
短时间内连开天门,苍越刚刚恢复的身体再受重创,猛地吐一大口血。
阵灵在一旁尖叫:“你要死啦,这般频繁开通两界,你身体遭不住的!”
苍越不言不语,抹了抹唇边的鲜血,一把将阵灵收回袖中,再次强提一口气,以真身下降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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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衫已经回到了归元宗,此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