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
风铃儿机智地凑上去,接口道,“就会被过滤干净,水也会变清澈。里面或多或少,会有鱼儿生存。不管是大鱼还是小鱼。”
“然而这河滩上方脏乱不堪,里面又只有黑色的脏水,所以我想,这尸体一定是死于中毒。从尸骨来看,对方大概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子。”水姑娘看着她,轻笑了下,对着分析。
中年女子,四十来岁风铃儿一听,心中一哆嗦。
这年龄同花婆那么相近,族长爷爷会不会怪罪自己,杀了花婆呢
刚这么想着,村民们眸子却转了过来,专注又古怪地望着她,让她的心跟着揪紧。
身后的阿婆坏心道,“族长,这死人不会是花婆的尸体吧”
“不可能不可能”风铃儿晃着两手,焦急地解释,“我当时只是随口胡说,怎么这么投缘,这死者就成了花婆了”
可惜,阿婆们不相信。
“风姑娘,你啊你怎么如此歹毒,竟把花婆毒死,扔进这脏兮兮的小河滩呢”
又有人接着续道,“真是丧尽天良啊”
“风姑娘,花婆放火虽然有错,你也没必要将她毒死啊。直接告诉族长,让族长公平处理不好么”
“对啊,风姑娘,花婆就算有错,当初也还是把田地分给你了啊,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一时间,几个阿婆七嘴八舌地说胡话。把风铃儿气地眼睛都绿了。
“胡说八道,你们就根据这死者是个中年妇女,就认定是花婆啦”风铃儿伶牙俐齿地否定道,“我看啊,你们其中就有人是杀了花婆的凶手。”
风铃儿扑上去,抓住族长的袖子,“族长爷爷,你想想啊,如果他们不是凶手,那为什么第一时间告诉你,说花婆死在了河沟里,我要杀了花婆,会蠢到自己说出来让你们找么,再说了。有句俗话说得好啊,恶人先告状,我平白无故地被她们冤枉,看似以为我做了坏事,其实何尝不是她们在遮掩啊。因为如果我做了杀害花婆的替死鬼,她们她们就安全了啊,呜呜。”
“风姑娘,你你这怎么能胡言乱语呢”身后的花婆们也被她的大道理唬住了,手都跟着哆嗦,纷纷无奈,“你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风铃儿眨了眨眼睛,“不是真的啊,跟你们一样,胡言乱语哒,你们冤枉我是杀人凶手的痛苦,我也没办法,只能让你们也感同身受一下咯”
几个阿婆听了她的话,松了口气。同时也为自己如此说话,冤枉人,感到一丝沮丧。
不错,她们这么说话,冤枉风铃儿,风铃儿的感受不恰好是风铃儿冤枉她们,自己内心的感受么。
对此,她们万分惭愧。
“那个,风姑娘啊,我们刚才说话是有些笃定了,这尸体兴许真不是花婆的”一个阿婆嘀咕着同族长道,“族长,要不然问问那位仵作姑娘,看看还能不能从尸体上得到什么消息吧”
水姑娘在河岸四周来回看了看,问大人,“大人,阿笙以为,再让人下去看看,比较好。”
“水姑娘怀疑这里面还有人”
“虽然不敢肯定,可是这小河滩这么脏乱,或许真可以让人进去瞧一瞧,没准儿会有新的发现。”
“那好,赶紧派人下去,再捞来看看”大人再次吩咐身旁的师爷,
师爷点点头,便又令了捕快,进入河滩。
这一次,河滩里,真就捞出来两具尸首。被仵作水姑娘一检查,发现是男尸。
“水姑娘,你看出什么了么”
仵作水姑娘双手抱臂,围着小河滩来回看了看,最后循着河滩,往上瞧,“这上边还有人住么”
“有”一阿婆解释,“以前上面是风家住的地方。不过现在人家全住在钟灵毓秀书院里”
“是这样”水姑娘想了想,将刀柄上的东西放进了帕子里,然后漫步离开,“大人,如果没什么事儿,民女就先回去了。”
“能查清楚么”
仵作水姑娘摇头,说得比较真实,“不知道,不过如果愿意细查,总会有结果的。”
风铃儿伸手拉住水姑娘,“等一等。”
那水姑娘清冷的目光投到风铃儿的身上,“姑娘还有事儿”
“那个有”风铃儿抓住她的袖子,“姑娘家住哪里”
水姑娘看着她,没说话。深邃的眼神透着一丝冷。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你告诉我成不成,小姐姐”
水姑娘还是没有搭理,风铃儿跑上前,“你刮那骨灰是不是想要知道死者中了什么毒”
“没错”
“可以给我不,我想带回家,让我相公看一看,我相公是神医,兴许可以分清”
水姑娘没有回答,直接绕开路去。
“不给就不给,我还不会自己刮啊”风铃儿行到那大人的身旁,恭敬地说了自己的意思。
大人看她也不害怕,便任由她刮骨头上的灰了。
从背篓里摸出镰刀,掀开破草席子,对准儿了骨头刮了下。
结果尸体的骨骼散架了,那灰也没弄到。
镰刀上有细微的黑色灰渍。
风铃儿回头,哭笑不得又极尽尴尬地看大人,“大人,它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