圳站得笔直,见虞纸纸一时翻找不到身份证,他伸出手接过虞纸纸抓在手中的包,打开方便虞纸纸找。
“找到了。”虞纸纸在帆布包的角落终于找到身份证。
孟之圳拎着包:“我来收拾,你去登记。”
帆布包里什么东西都有,东西放在地上乱成一片。
虞纸纸递上身份证,孟之圳蹲在那一一归放好东西。
触及到那一大串鱼扣钥匙,孟之圳手顿了下,在虞纸纸转过身时将钥匙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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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间就一张床。
虞纸纸进去后都不好意思放下包。
插上房卡,房间大亮。
孟之圳却没进来,站在门口道:“你睡吧,我去车上睡,晚上不要随便开门,晚安。”
说完转身走了,连给虞纸纸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哪有让经纪人住酒店,艺人睡保姆车的?”虞纸纸叹气。
睡了三个多小时,虞纸纸自然醒,一睁眼,已经早上七点了。
快速洗漱下楼,经过大厅时,眯着眼打瞌睡的前台喊住虞纸纸。
手中提着一个保温桶。
前台打着哈欠,道:“虞小姐,这是孟之圳交给我的,让我等你出来了给你。”
虞纸纸接过。
很沉。
“谢谢。”
走出酒店,虞纸纸在停车位上并没有看到保姆车。
这时手机响了,是孟之圳发来的微信,让她吃完直接去医院。
虞纸纸挑眉。
暗忖鹅子是神仙吗?怎么会知道她这个点拿到了保温桶。
酒店就在医院斜对面,穿过一座天桥就能抵达。
虞纸纸拎着保温桶从天桥上过去时,看到天桥下横七竖八睡满了没钱住酒店的看病老百姓。
莫名让她想起了梦中被洪涝折磨的无家可归的难民。
心微微发苦,虞纸纸加快脚步往医院的方向走。
才到楼下,接到消息的小桃开着车过来了。
“虞姐——”
虞纸纸将吃完的保温桶递给小桃,摁下电梯。
“苗东方抓到没?”
小桃气愤道:“我一接到你电话就让人去查了飞机时间,幸好飞机晚点了,不然可就让那货跑了。”
这时电梯下来了,门一开,里边赫然站着要出医院的苗芸和师雅。
“哟,要走了?”虞纸纸冷笑。
“对,我、我们事…”苗芸干巴一笑,心虚的都不敢抬头去看虞纸纸。
师雅煞白着脸,打探道:“虞小姐,你这是去哪了呀,昨晚一直在医院吗?”
可千万别告诉她找到了苗东方。
该死的,那家伙电话关机,不知道有没有成功逃走。
虞纸纸微笑,笑意不达眼底,说出的话让这对母女俩当场软了双腿。
“苗东方可真有意思,大半夜的坐飞机出去度假,我这人就是爱好新奇玩意,所以拦下了他,打算待会好好的和他聊聊度假的事,到底哪个旅游圣地值得他半夜不睡觉走呢?”
说完进到电梯。
出了电梯的苗芸浑身无力,想到侄子被虞纸纸逮住了,眼前一黑,下一秒直接晕在了大厅。
师雅瘦成了白骨精,被亲妈的身子一压,顿时喘不过气来,双双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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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师白荣一夜没睡赶了过来。
师父师母人在里头,虞纸纸进去后,看到面无血色的美人鱼崽无力地歪在那喝着汤药,眼泪不禁在眼眶中打转,恍然间像是看到梦中那些被百姓开膛破肚的悲惨鱼崽。
心中腾然而生怒火,恨不得亲手结束苗东方那条狗命。
“纸纸,我和宝宝都没事了。”
师白瓷努力地挤出笑容,拍拍床边的位置,示意虞纸纸过来。
师鸿远尴尬地站起身,将位置让给虞纸纸。
“苗东方干的?”虞纸纸抹开泪,红着眼问。
闻言,师鸿远想说话,被师母狠狠瞪了一眼,拽起包出去了,师鸿远立马跟上。
提及苗东方,师白瓷才平静的心骤然波动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断断续续中将昨晚的事说了。
“…肯定是苗芸放他进来的,家里不许外人留宿,我没想到他大半夜会出现在花园…”
“他…我不同意,慌乱中打了他一巴掌,他恼羞成怒,要强…然后我就摔倒了…”
虞纸纸擦擦美人鱼崽颗颗分明的泪珠子,吸吸鼻子道:“放宽心,这仇我们一定会报。”
师白瓷点点头,摸着肚子惆怅。
“还好宝宝坚强,否则我活下去就没意思了…”
知道美人鱼崽这是情绪上头说得丧气话,但虞纸纸就是不爱听。
“别这么说,苗东方罪大恶极,该死的是他才对,你如果出了事,岂不是让仇人痛快?”
聊了会心,师白瓷泛起困来。
虞纸纸留下助理在病房里守着,走出病房。
长廊上只剩师白荣。
“小瓷没事吧?”师白荣赶紧起身。
“目前看没事。”
虞纸纸审视着师白荣。
师白荣不在然地撸了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