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众人抻着脑袋张望看热闹,尤其是经纪人们,都盼着虞纸纸狠狠教训一顿林灵芝。
这部**仙侠剧的制作人是林灵芝,所以参演的演员九成都是林灵芝公司里的演员。
演员们高兴,带他们的经纪人却一点都不。
因为演员红了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有红的苗头,这个艺人就会被林灵芝以各种借口抢走。
看到林灵芝吃瘪,大家心里乐开了花。
人群中有个熟悉的面孔,是陈葵。
林灵芝叫得越大声,陈葵脸上的表情就越精彩。
陈葵:“打得好,打得呱呱叫!”
旁边的好友揶揄:“陈葵,你收敛点。”
陈葵翻白眼:“你还说我,你摸摸你的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好友收起笑,低声问:“你找好下家没?林灵芝这真没法继续呆下去了,我上个月才带出一个新人,她昨天找我谈话,让我去带别人,草,把我当新生培训师呢?!”
陈葵下巴朝前边抬了抬,瞧着二郎腿。
“她,就是我的下家。”
好友顺着陈葵的目光看过去。
不远处的虞纸纸换了个姿势,将林灵芝的脸扣在木桌上,距离流动的曲水流觞席面只差几厘米。
“我的话你听清楚没?”
虞纸纸单脚踩在矮矮的木桌上,厉声道:“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害臊,再敢用你那爪子对周权动手动脚,我就砍了它!”
说完提起林灵芝后脑勺的头发用力一抛。
林灵芝一个不妨,脸面朝下径直朝着流水扑去,溅起大片的水花。
顺着涓涓水流滑下的各式美味古风佳肴撒了一桌,汤汁浑浊地飘在水面上,污秽不堪。
林灵芝挣扎起身后,脸上满上油渍。
林灵芝扣着嗓子眼呕吐掉嘴里的油水,恶狠狠地放话。
“虞纸纸,别以为靠着荣瓷传媒就能无法无天,你给我等着!”
拉着周权才走出两步的虞纸纸折返回来,眉宇间起着风暴。
“等?你想让我等什么?”
虞纸纸一脚踹飞林灵芝面前的碗碟,溅起的碎渣割破了林灵芝的脸,鲜血哗啦流下来。
林灵芝慌忙捂脸,大喊保安进来。
周权和孟之圳默契的来到门口堵住门。
林灵芝破口大骂周权没良心,见虞纸纸步步紧逼,林灵芝慌得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水池中,像个落汤鸡一般滑稽。
包厢里有人笑出声,还有人鼓起了掌,没人上前帮忙,都乐得看林灵芝被教训。
他们不敢做的事,虞纸纸替他们做的,太爽了。
商陆在圈子里听说过林灵芝的霸道,前些年林灵芝还挖过他,没挖成功后恼羞成怒,买了不少水军黑他。
可以说,早年商陆的黑粉绝大部分都是林灵芝的手笔。
看到林灵芝毫无还手之力,商陆大声来了句:“该!”
这种人没法跟她讲道理,拳头是最有效的。
林灵芝终于意识到今天的她在虞纸纸这讨不到好,见好几个经纪人拿着手机拍她,林灵芝忙低下在油水中浸泡过的头。
随后装晕上线,软成了一滩泥。
陈葵不屑:“这就晕了?装什么装。”
闭着眼的林灵芝在心里将陈葵痛骂了一遍。
她不装晕行吗?
虞纸纸下手太狠,她头皮现在还在疼。
虞纸纸简直大无语。
书中说林灵芝是经纪人圈中金字塔般的存在,就这?
“贪生怕死的小人一个。”虞纸纸冷嗤,转身离开。
“跟我走。”虞纸纸对周权说,“待会好好跟我解释下今天的事。”
周权嗯了声。
虞纸纸不来,他刚才也不打算继续呆下去了。
知道他要解约,这段时间林灵芝对他越来越放肆,那露骨的眼神和僭越的动作,无不让他恶心。
孟之洲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
经过钟幻姗所在的外包厢时,又是一阵骚动。
“周权出来了!里头发生什么了?”
“沃日,周权怎么和虞纸纸混到一起去了?林灵芝掌控欲那么强…”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咱们这部戏大概可能也许拍不成功。”
听到这话,钟幻姗豁得一下站起来,五指紧紧抓住桌子。
虞纸纸回眸,平静的眼神里像是裹着无数的针,扎得钟幻姗周身麻木。
她真小看了虞纸纸,当初那个被自己看扁的学妹,竟这么有心机和手段。
可这太欺负人了,凭什么一次次抢走她的资源。
钟幻姗心里翻江倒海,牙都快咬崩溃了。
然而触及虞纸纸投射过来的犀利眼神,钟幻姗骇得立马低下头,不敢多说半个字。
敢跟林灵芝叫板,想来虞纸纸刚才对她还是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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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包厢,虞纸纸没回西北山村,而是坐上周权的保姆车,吩咐车子绕着市中心跑。
车里气氛诡异,连一向嬉皮笑脸的商陆都没再说骚话。
熊导打破僵局,问周权:“上回你不是跟纸纸说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