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斐尽是个装比怪:[谁给老子改的称呼?滚出来。]
下一秒,斐尽退出了群聊。
其余兄弟哈哈大笑,笑骂赵贺要死了,甚至有人劝赵贺赶紧逃国外去。
赵大公子在此:[我的好兄弟们,挥挥手,咱们确实要来世再见了,斐尽不杀我,我也是要逃的,我家老头子这几天把我骂得狗血喷头。]
[活该!这傻比拿五千万投了部电影,笑死我了,听我那新交的女票说,电影还没拍就夭折了,导演直接进了局子,五千万哈哈哈,打个水漂响都不响。]
薛枕跟着骂了句赵贺滚吧,收起手机。
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老婆看,越看越着迷。
薛枕想,他要不缓一缓送虞纸纸去大西北的计划?
能逗他老婆笑的人不多,虞纸纸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功臣,得供着才是。
昨儿听陈叔说,虞纸纸建议他日后带小瓷吃点街坊的小吃,换换口味。
薛枕单手插在西装裤里,倚靠着门,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笑得灿烂的师白瓷。
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是不是该向虞纸纸取下经,学习如何让老婆天天开心。
这个念头一起,薛枕立马清醒。
他疯了吗!
对面三个女人笑声不断。
薛枕却没了继续呆下去的闲心。
扯了扯领带,大步走过来。
“小瓷,不早了,咱们走吧。”
说着挽起师白瓷的腰,宣誓般的朝虞纸纸一挑眉。
虞纸纸:“……”
垂眸盯着高定水晶鞋看了眼,虞纸纸莞尔一笑,紧接着哎呦一声叫。
“小瓷,你快帮我看看,我的脚好像抽筋了。”
说完顺势往下倒。
师白瓷想都没想就撇开了薛枕的手,低下身子去查看虞纸纸的脚。
“是不是站得太久了?”
师白瓷赶忙将虞纸纸的高跟鞋脱下来。
“我帮你揉揉,你坐着别动,抽筋很不好受的。”
虞纸纸心虚,毕竟她是装的。
但美人鱼崽好好哦,呜呜呜。
一抬头,虞纸纸就觑到了薛枕那恨不得凌迟处死她的狠戾眼神。
虞纸纸得意一笑,嘴唇微启,无声地冲男人说了句话。
薛枕看懂了。
——“有本事你也装一个呀。”
望着温柔关切虞纸纸的小瓷,薛枕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虞纸纸心疼美人鱼崽的手,揉了会拉起崽儿。
“好啦好啦,我不抽筋了。”
师白瓷找来一双毛绒拖鞋,道:“你先穿这个,等到了我哥那再换高跟。”
虞纸纸嗯嗯照做。
“小瓷你真好。”
师白瓷笑了笑,牵起虞纸纸的手往外走。
路过薛枕身边时,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狗男人。
眼瞅着老婆被虞纸纸拐走了,薛枕脑子转得飞快。
“小瓷——”薛枕喊住师白瓷。
师白瓷无辜地望过来。
却见薛枕捂着胸口:“小瓷,我心口痛,就突然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虞纸纸翻了个白眼,拉住要过去查看的美人鱼崽。
吐字清晰道:“薛总,心脏在胸腔左侧。”
薛枕:“……”
默默将手挪到左边。
草,他太急了,竟犯了这种不该犯的常识性错误。
望着吃瘪的薛枕,师白瓷笑出了声,纤纤细指捂不住嘴角那抹笑。
薛枕情不自禁跟着笑。
算了,出糗就出吧,只要老婆开心就好。
-
师白荣的生日宴是晚宴,晚上六点准时开始。
去的路上,虞纸纸听美人鱼崽说了好些豪门私密事。
严灿烂初入这种大型宴会,兴奋过了头,一路上叽叽喳喳不断。
“我的天,是我孤陋寡闻了,我以为82年的拉菲已经够有名了,原来有钱人餐桌上的一瓶酒要几千万,那一杯下去,几百万不就蒸发啦?”
“咳咳,原来在粉丝面前卖爱老婆人设的男演员私底下竟然带小三出席,这么肆无忌惮吗?也是,这种名流宴会不会放记者出没。”
“所以豪门里写得那种联姻夫妻各玩各的,这事真的存在?我还以为是作者瞎编的呢?”
虞纸纸感慨,意有所指。
“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春日枝头娇艳的桃花,远看美的很,实则风一吹就飘零了。”
严灿烂重重点头。
“虞姐精辟!”
师白瓷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把玩她手指的薛枕,没想到薛枕也在看她,两人目光不期而然的对视上。
她和薛枕的婚姻不就是这样吗?
表面花团锦簇人人艳羡,个中苦楚只有她自己清楚。
嫁进薛家的她没有自由可言,是笼中鸟,是网中鱼,每天活得窒息又压抑。
快到师家老宅时,虞纸纸接到了川羌的电话。
“你也要来?”
川羌坐在8.8m加长版的林肯车上。
瞄了眼前排一溜的人,捂着话筒小声说:“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