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住她的细腰,便让她踩在他的脚背,将整个人的力道都加在他的身上,他一直手扶住她。
江絮清软趴趴地伏在他怀里,温软的脸颊下便是他手臂紧绷起来的肌肉线条。
他整个人,实在强壮得不像话。
她呜咽几声,最终气得用力咬了他的肩膀泄愤。
但又不好说他什么,毕竟方才她也很快乐。
可恶,他实在太可恶了!
不知泡了多久的温泉池,裴扶墨总算寻回了些理智,他抱着已经毫无力气的江絮清坐在汤池内,长指温柔地捻她的湿发,柔声道:“娇娇乖,再多泡一会儿。”
江絮清:“……”还来?
她一句话没说,裴扶墨垂眸看她累到半阖的眼,忍不住笑了,“想哪去了?是这温泉池也有修复身体的好处。泡完后回去睡一觉,明日起便能精神饱满,生龙活虎。”
江絮清抬起有气无力地手掐了他的腰,她信他才是有鬼了!!
**
翌日睡了一觉醒来后,江絮清翻了个身,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又揽入怀里,她下意识地想要推拒,但身体却不如往常那般犹如被碾过似的酸痛,好似极其清爽。
她迷糊地睁眼,昨晚难道不是……
身前的男人还阖眼入睡中,江絮清心里觉得怪异,琢磨了半晌,以为昨晚的温泉池都是梦境。
可那一切又尤其真实。
她悄悄在被褥内往下探了探,果不其然……
江絮清钻在被子里窸窸窣窣闹腾了半晌。
裴扶墨缓缓睁眼,嗓音低哑:“趴里面做什么?”
被褥内传出她羞愤的嗓音:“穿衣裳啊!”
她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果然昨晚汤池的事不是梦境!
裴扶墨静默片刻,看着高高拱起来的被褥,幽幽地提醒:“我好像也没穿。”
江絮清嘀咕,谁管他穿没穿,她要先给自己穿好。
只是二人睡在一张床上,共用一条被褥,她钻在里面摸黑穿衣裳总是不便的。
裴扶墨忍了片刻,俊朗的脸庞不知何时浮起了难言之色,最终实在忍受不了,按住了她藏在被褥内的脑袋。
“别动了,再动真会出事。”
她可真有能耐!
“唔——”江絮清在黑暗中,感觉自己的头被按住了。
她不能动弹,身子被他按着前倾,微启红唇问:“裴小九?”
她的唇一启一阖。
忽然间,裴扶墨身子紧绷,神色几番变化,他紧咬着牙,最终气笑了,选择享受。
“娇娇,今晚还要试一试那温泉池么?”
江絮清怔了须臾这才明白状况,她红着脸将面前的东西挪开。
她在被褥内小声地求饶:“我错了……”
她忘了那东西会变化,会动!
呜呜——
**
刚到温泉山庄住了一晚,次日又落了大雪,江絮清和裴扶墨便只能在屋子内赏了一整天的雪。
她人懒又畏冷,别的姑娘爱好漫步于林间欣赏雪景,她反而只想窝在点了地龙的暖房内躲懒。
裴扶墨只好陪她。
两人一整天都待在屋子里都未曾出来也不觉得无聊。没事一块儿看看书,练练字,下下棋。
屋外雪花漂落,寒风吹打薄薄的窗纸,室内烛火摇曳,暖意弥漫。
一连在温泉山庄住了五日,即将返回城内的当晚,裴扶墨提议再去一次那神奇的温泉池。
江絮清这回扒着门框红脸摇头,说什么也不依了。
虽说那池水神奇,许是药浴的加成,泡过一回身体都舒爽了许多,但上次在浴池内她身体的变化,她仍然铭记于心。
那种被快意掌控再失控的感觉,至今让她回想起来就羞得头皮发麻,这种事她绝对不要再体验了!
裴扶墨觉得很可惜。
可这回她有了警惕心后,是怎么都骗不过去了。
次日天一亮便要启程返回镇北侯府,唐肃大清早便来送人了。
温泉山庄门前,裴扶墨一袭玄色大氅站在马车旁低声在吩咐周严什么事,唐肃见江絮清总算落单,便拉着她去另一边谈话。
“舅舅,还有什么要叮嘱的事么?”
还有一个月就是除夕了,舅舅往年基本都是要在除夕之前回一趟唐家,但昨晚他特地同江絮清说一声,让她带一句话,或许今年他会晚几天回去。
唐肃摇头,“没叮嘱的了,该说的昨晚都同你说了,不过有件事,舅舅有些好奇。”
“什么?”
唐肃在心里稍微斟酌了下,望着江絮清澄澈无辜的眼神,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舅舅?”
唐肃:“……没什么了,你夫君来接你了,走吧。”
说罢,他就伸手做出一副要推江絮清的样子。
裴扶墨走过来,看着舅甥二人在树下鬼鬼祟祟地琢磨了半晌,心下好奇。
她这个舅舅,幼时就最爱时不时挑拨他和江慕慕之间的关系,这回莫不是趁他不在,又说了什么?
他加快了步伐过去。
唐肃看到裴扶墨冷沉的脸,连忙双肩一耸,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