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风一直握着录音笔,反反复复的听着凌栖棠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病的,竟然会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甚至脑海中有一种想法,这个女孩子会叫她一声妈妈,会非常的好听呢?
秋晚风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曾经的曾经,他也有过自己的女儿。
是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
他再也没有办法像一个正常的母亲一样,拥抱着一个孩子。
想到让它变成如今的人,他的眼底是腥红的恨意。
“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那会跟凌栖棠一样的可爱,一样的积极。你们这些人害我没有了孩子。我既然回来会一点一点的报仇。会让你们所有人万劫不复。”秋晚风说着,起身走向了大大的落地窗。
外面的风很温柔,他的眼神却凛冽的如同寒冬腊月的风。
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而这些,凌栖棠不知道。
两天后。
凌栖棠带着小雪糕来到了疗养院。
他妈妈在这里做最后的疗养。
叶星煜给的药非常有效,不行,让他妈妈的精神恢复了正常,而且经过多方面的检查,已经证实他妈妈是被人下药。
现在那种药已经停下来了,他妈妈的精神就可以彻底正常。
“姐姐,你看。”小雪糕突然看到了秋晚风,有些激动的扯了扯凌栖棠的衣服。
而凌栖棠抬起头,跟秋晚风四目相对。
也愣在了那儿,好奇怪,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夫人。
不过凌栖棠很快收起了震惊,他牵着小雪糕的手,大方的走向了秋晚风。
然后跟许久不见的朋友一样,伸出了手,“夫人您好,好久不见。”
“糖糖,你比我之前见到的更加好看。”其实他们也只是有三天没有见过而已。
但是对于秋晚风而言。好像真的隔了好久好久。
秋晚风从来没有对一个孩子有过这样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可能真的太想要有一个女儿,所以看到一个跟自己好像有一些相似的人,会忍不住认为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但是他知道凌栖棠是江南集团的女儿,跟他没有可能的。
这孩子早就死在了很多年前。
“阿姨,你怎么也来疗养院了呀?”小雪糕,奶声奶气的问着,
秋晚风低头看着小雪糕,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然后温柔的说:“是这样,我的朋友在这里,刚好来看生病的朋友。”
其实是来寻仇。
“我妈妈也在这里。”小雪糕回答着。
想到了凌栖棠跟小雪糕的母亲,秋晚风是很同情的。
这件事他们圈子很多人是拿来当笑话的。
可是秋晚风却同情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子。
看着凌栖棠的母亲,他就会想到自己。
曾经的自己也是无权无势,一样被他们全是玩在手心里,最后一无所有,千疮百孔。
一个女人没有足够的权利,在波云诡绝的世界里,最终是会被人当成炮灰的。
想要成功,不仅要有女人的直觉。
还有有男人的很辣。
“阿姨,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去找朋友了。等你看过朋友,我再请你吃棒棒糖哦!”小雪糕友好的说着。
这个世界上具有治愈能力的,除了那些医术高明的医生之外,就像小雪糕这样子的孩子。
哪怕是秋晚风,也必须承认,面对小雪糕这样的小萌物,他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好,那我们说好了,等一下在医院门口见面。”秋晚风微笑着说。
小雪糕抬起手,伸出一个小小的手指头,可爱的眨着眼睛,“那我们打勾勾哦。”
“好,我们打勾勾。”秋晚风也让自己幼稚了一次。
看着秋晚风走向了最深处的病房,凌栖棠愣了一愣,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秋晚风跟他好像是认识的。
难道说这位夫人要找的人,也是他们曾经认识的人吗?
与此同时,天台上。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站在了天台的栏杆上。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对着身后的医生跟护士说:“我有罪!我犯了很大的罪!那样弱小的一个孩子是我让他出事的。”
“张翠翠,你先下来一切都好说。”医生试图稳定着张翠翠的情绪。
然而,张翠翠却一直在哭,“不要下去,我应该死的。我不该这么快就清醒过来。我这样的人不配清醒着。”
医生怕他真的跳下去,就慢慢的走过去,耐心的说:“配不配的,你需要我们大家给你建议呀?当初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倒不如先告诉我们,你要死也要有人知道你曾经做过了什么。”
张翠翠愣住,好像觉得医生说的是有道理的,于是就坐在了栏杆上。
他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当初我还是那个家的保姆。那个小姑娘很好的,他对我也很好。说我只是年长大几岁,可以叫我姐姐。把他的女儿交给了我,那个小姑娘粉雕玉琢的很可爱。只有两个月。”
“那个孩子最后怎么了?”医生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