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又退了下去,半个小时又卷土重来,重复重复再重复。
这场殊死的战斗一波又一波,持续了整整8个小时。到下午4点多的时候,苏军士兵已所剩无几,一线的战士们大都牺牲,只剩下少部分受了重伤和肢体残缺的兄弟,也谈不上战斗力了。
德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好像永不停歇的潮水,苏军的战壕像是脆弱的礁石,被冲刷日久已奄奄一息。
战场上横七竖八停着十几辆打坏的坦克和装甲。陆飞的反坦克枪早已没了子弹,他什么武器都用过了,dp机枪,子弹打没了;波波沙冲锋枪被炸坏了;最后连马克沁都被炸飞了。
陆飞最后只能用莫辛纳干一枪一枪的打坦克后的德军步兵,生生击退了一次进攻。
等这次德军退下去后,陆飞把右肩膀锁骨被打断、头部被炸伤的连长背起来,通过交通壕送到了战壕后的防空洞里,这里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个重伤员。陆飞抽时间给伤员们简单的止了血,深入的救治已经没有时间和条件了。
陆飞抹了把脸上的灰,有气无力道:“连长,现在战壕里就我一个了,这波进攻,鹰党被我打退了。我估计还有5分钟还会再来一波。我也不知道到时能不能打退他们,如果不能,大家就一起死吧。这里是三颗手榴弹,如果等会回来的不是我或者自己人,你就拉手榴弹吧。”
说完递了三颗手榴弹过去。
“阿廖沙,你是个真正的勇士,你走吧,不要无谓的牺牲在这儿,记得和后方的同志说,连里的兄弟们都是好样的。”连长调匀呼吸努力的说道,随手接过了手榴弹。
“这就不厚道了,连长,仗打到现在这样子,大家都是英雄。现在我跑了,算个啥,要做英雄就一起做,我打死的?国鬼子可不比你们少。不说了,我去战壕了,一切为了苏维埃!”
陆飞和连长说完话,踉踉跄跄的跑回了战壕,他其实情况也不好,肋骨裂开了两根,右手臂上嵌进了一块弹片。他其实想跑,非常想跑,可看看满地苏军弟兄的尸体,那些曾经活生生的人,呢些曾经和他说着荤笑话的糙爷们,那些面对钢铁洪流不曾退缩的好男儿,真是不好意思逃跑啊。这么不要脸的事,臣妾做不到啊。
算了,拼命吧,也许是这辈子最傻的一次玩命,可能也是最值得的一次。
陆飞咬着牙,左手用镊子将右臂的弹片取了出来,绑上了绷带。
现在战壕里没人了,他可以为所欲为了。陆飞穿好重型防弹衣,把mg42和所有的子弹盒都搬了出来,放在机枪阵地上。再把空间戒指里的ak、hkm27、3把手枪的弹匣、弹夹全部压好子弹;狙击枪和霰弹枪都上好弹夹和子弹。清点了一下别的武器,手雷3颗、烟雾弹3颗、闪光弹2颗、燃烧瓶5瓶。还有一把雁翎刀和几十把飞刀,这就是全部的武器家当了。
把自己的家当放回空间戒指里,坐在一边静等战事来临,可陆飞总觉得还缺点意思,想了一下,拍拍额头,站了起来。
陆飞拿起战壕上残破的反坦克枪,几下把长长的枪管给拆了下来。把红旗绑在了枪管上。费力的爬到战壕上方,反手把枪管奋力插进了战壕后面的浮土里。
一个人对着德军方向,如疯似癫般的大喊道:“老子和你们拼了,就我一个人,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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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加河对岸,崔苛夫大将站在岸边的碉堡里,举着望远镜看着西岸。看着西岸岸边阵地上死一般的寂静。他知道部队完了,他们坚守的时间,已远远超过了给他们的半天时间。?国人马上就会占领战壕,打到伏尔加河边。再派人增援已没了意义。
崔苛夫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刚想放下望远镜,突然看到战壕里爬出来一个全身灰黑的苏军战士,在战壕上方的土地里插上了一面鲜艳的红旗!
红旗迎风扬了起来,灰黑色的战士对着德军阵地手舞足蹈的大喊着什么。
“这段阵地上是哪支部队?”崔苛夫急问身后的副官道。
“是西伯利亚师的三团四连,听说阿廖沙也在四连阵地上,和他们一起作战。”
“阿廖沙!肯定是他,他就是传说中的不死军医,马上派一个连渡过河去增援他,只要他不死,阿廖沙一定会守在那里的。万一他死了,也要抢回他的遗体!绝不能让我们的英雄的尸体受到法西嘶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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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军的两辆4号坦克和为数众多的步兵再次压了上来。这次进攻的德军心情放松了很多,上次进攻虽然被击退了,但已试探出苏军阵地上的防守疲软无力,基本没人了。
他们轻松的向前行军,像是进了弱女子闺房的流氓,不急不缓,志在必得。
而苏军战壕这边,陆飞清点完自己的武器,又四处搜刮弟兄们的弹药,可重武器基本都损坏了,只找到一些rpg-43反坦克手榴弹,有12颗之多。这武器特别奇葩,没办法,老毛子就是这么钢正面,这玩意杀伤力范围达到20平方米,却有1.2公斤重。臂力小的,扔出手榴弹就得把自己给搭进去。这武器对陆飞倒是合适,反正他力气大,还能躲在战壕里。
好吧,只有这点武器装备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