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无畏式轰炸机飞了过来,在一营的照明弹下方,进行了投弹,航空炸弹就是威猛,一颗毁一片,几颗灭一块。冲天的火光和烟尘布满了密林。师部所属的重炮部队也在和一营核对了坐标后,进行了炮击。
配给一营的坦克和装甲,纷纷从山上掩体中开了出来,通过架设钢板等措施,驶过战壕上方,开始在阵前集结。不一会,炮声一停,陆战队员跟着装甲小部队就冲了下去,阵前那些障碍在坦克和履带式装甲车面前简直就是通道坦途,丝毫没有影响部队的速度。
日军面对突然的全面反击,在轰炸和炮击中狼奔豕突、东躲西藏,可没想到正面之敌也极快的杀了过来。坦克和装甲车上的机枪响个不停,不断的有日军士兵被打倒和四处逃窜。日军兵败如山倒,乱成一团向密林中逃去。第一营的追击部队一直追出去1公里,直到密密麻麻的灌木挡住了坦克和装甲车为止。
第一营也不敢在夜晚冲进丛林深处进行追击,迅速撤回了部队。直到天亮后,才派出部队去打扫战场。
战场上光是123高地前,就有接近900具日军尸体,甚至陆战士兵们还俘虏了几十名踩中加了兽用麻醉剂铁钉的倒霉蛋。密林里和道路上又陆续发现近400具日军遗尸。血已经把整个高地染成一片深褐色,日军士兵的血过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完全干涸,被美军湿哒哒的踩到脚下,发出了类似叽里咕噜般恶心的声音。陆战士兵们实在没办法处理这些尸体,又不能任由尸体暴露于荒野,从而引起瘟疫,只得浇上汽油一烧了事。
到了第二天下午,日军已经完全撤退了,第一营接到师部命令,继续驱赶日军远离这一地区,据侦察,日军缺粮少吃,情况非常的不好,正是陆战一师趁火打劫,将他们赶走或消灭的好时候。
第一营的官兵们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将密林向北方向分成4个区域,由各连进入后清扫残敌推进。陆飞手持加兰德步枪,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他可不想冲在前面,一人多高的长草、无休无止的藤蔓里面到处都是蚊子和各种不知名的小昆虫。陆战一师的兄弟们都是小鲜肉,蚊子和昆虫的盛宴来了,它们要开饭了。队伍慢慢的向前推进,路上还偶有日本兵的尸体,绝大部分都面黄肌瘦,有些伤口还都腐烂了。
“呯”,一声枪响,最靠前的战士倒了下来。
“狙击手”,有人大喊道,瞬间所有的战士都趴了下来。陆飞反应极快,飞速的掏出一颗烟雾弹,往前方20米处扔了出去。
烟雾一下子就起来了,陆飞向边上的道格拉斯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快速冲了上去,一人拉受伤战士的一只手,把他拖了过来。刚把战士脱离原地,原来位置地上的尘土就被再次射出的子弹击中扬起。陆飞这次看的真切,大声喊道:
“左前方80米左右大树上,大家集火射击!”一众士兵顿时依言乒乒乓乓的狂射,连机枪都架设起来进行射击。
几十上百枪过后,对方狙击手的枪声再也没响起。
“连长,我这里还有2个烟雾弹,等烟雾散了,你再让人扔,我先看看战士的伤,狙击手未必被我们打死了。如果有迫击炮带来的,先覆盖左前方树林也行。”陆飞掏出两个烟雾弹给道格拉斯,自己开始救治中枪伤员。
中枪的战士很坚强,并未惨叫或者嚎哭,捂着大腿,血流不止,脸色慢慢苍白。陆飞撕开裤子,看了一眼伤口。大腿膝盖上有一个通透的枪眼,明显是被穿透力很强的三八步枪击中。他先给战士注射吗啡,然后拿出避孕套当止血带,扎住了伤员大腿根。
“兄弟,你动脉被打断了,我必须现在给你接住,麻醉不是特别管用,你得忍住。”陆飞郑重的和伤员说道。他又叫过两个兄弟,帮忙摁住他。陆飞戴上手套。酒精消毒伤口后,手术刀一闪,切开了伤口,为了赶时间,也顾不得慢慢来了,快速的用手在伤口一顿掏摸,找出了动脉,从随身带的急救包里拿出针和线,就开始缝合血管。
陆飞知道时间最重要,止血带中止了大腿的血运,如果不在10分钟内缝合好,大腿就废了。他这里针线翻飞,周边炮声、枪声大作。5分钟后,陆飞已经缝合好了动脉,他轻轻的放松止血带,血液流过缝合伤口并未渗漏,他长舒一口气,开始缝合肌肉和表皮伤口,十分钟后搞定收工。伤员被抬上担架,派人往后送战地医院再仔细的处理。
前方士兵开始前进,到了几颗大树底下,发现树上有2个日本兵,把自己绑在树干上,身体都已经被炸弹和子弹打烂了。边上有好奇的士兵问陆飞:“杰克医生,日本鬼子为什么打腿啊,打在身上不是杀伤更严重吗?”
“他们是想把人打伤,引大家去救,然后再一枪枪射杀我们,这是典型的狙击手围点打援,阴毒的很。亏得我烟雾弹丢的快,鬼子狙击手看不清目标,只好估摸着射击。”周围的士兵们恍然大悟,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接下来连队行进的速度非常的慢,而且队员们成了惊弓之鸟,有点风吹草动就先射击几分钟。道格拉斯有点不满,但有狙击手的巨大威胁在也没办法,苦恼间,还是找陆飞问问有什么办法可以加快速度并减少伤亡。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