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冷冷地看了过去,“这族谱是我们四家家主共同决定的,你一个小辈有什么可异议的?”
江北辰深吸口气,耐着性子问道:“我想请问三叔公,这族谱之上,为何没有我父,江天成的名字?”
说话之间,声音略微有些波动,骨节微微颤抖。
没有他的名字,他已经想到了。
但是,没有他父亲的名字,他怎能不怒!
“江天成?”
三叔公冷笑一
声,说道:“谁都知道,你父亲是横死的,本身就是个不祥的人,这种人怎么能写进族谱里呢,那只会给我们江家带来灾祸!”
这个说辞,自然是江天明跟其他几家串通好的,既然不想让江北辰入族谱,干脆就连江天成也剔除族谱!
这样把江北辰赶出江家就变得更加名正言顺了。
毕竟,连你老子都进不了族谱,你这个野种又有什么资格?
“你说我父亲是不祥的人?还会给江家带来灾祸?”江北辰剑眉陡然竖了起来,一股无形的杀机瞬间从周身席卷而去。
三叔公胡子无风自动,微眯着眼睛蹬蹬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江北辰,“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是我们四家共同的决定,容不得你撒野!”
“江北辰,现在是在祖宗祠堂,难道你还想在列祖列宗面前行凶吗?”江天明冷冷地开口道。
“我们做出这个决定,都是为了整个江家!”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大逆不道,成何体统!”
“就算是你父亲还活着,也绝对不会纵容你这个样子!”江天明高声的大喝道。
“江天明,你也配提我爸?”江北辰微微转过头去,眼神冷若冰山。
“当年要不是你将我爸的标底泄露出去,我爸怎么会遭到光辉集团违约,又怎么会承受不住压力病重住院?!”
“我爸的死,你江天明有一半的责任!”
“列祖列宗在上清清楚楚的看着,到底是谁是坑害手足,大逆不道的罪人!”江北辰沉声说道。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陡然从门外刮了进来,顿时祭台上烛火摇曳,密密麻麻的灵位也仿佛跟着震动起来,隐约之中仿佛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你,你瞎说什么!”江天明一脸心虚的表情怒吼
道。“你爸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得罪了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跟你没关系?”
江北辰大手一挥,指着灵堂上密密麻麻的牌位说道:“那你敢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发誓,我爸的死跟你江天明没有半点关系,你敢吗?”
江北辰大声质问,虎躯微微颤抖。
五年!
征战沙场,九死一生!
支撑他活下来的信念,便是为父报仇!
而江天明即便不是真正的仇人,也是仇人的帮凶!
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他要为父亲之死,讨个公道!
呜呜呜!
风声呜咽,所有人都忍不住缩起了脖子,神色有些惊恐,仿佛都是感觉到了无形之中隐藏的浓烈杀机!
“我,我为什么要发誓,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做事要讲证据!”江天明涨红着脸大声道。如今高堂之上,众目睽睽,他自是不能承认。
而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无从考证,他不相信江北辰能拿出什么证据出来。
“你要证据是吧?好!”江北辰点了点头,朝着门外的赵群看了一眼。
赵群意会,转头朝外边走去,不一会儿,便拽着一名五花大绑的青年男子,来到了祖祠。
“廖文远,你爸给我十个亿,求我留你一命,现在我给你个机会!”江北辰冷冷地开口道。
“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指认,当年,到底是谁向你们光辉的人透露的标底!”
而此刻廖文远神色战战兢兢,身上破破烂烂的,仿佛受了大刑一般,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听到江北辰这么说,连忙抬起头来扫了一眼,旋即颤抖地指向了江天明。
“是他!五年前,端午节的时候,就是他在枫叶会所密会的马总监,将江天成的标底告诉了马总监!”廖文远连忙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