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她的剑法岂非十分精妙?”令狐冲的脸上难得出现跃跃欲试的神情。
不过,花满楼却是有些严肃:“这位公孙大娘既然能用各种不同的身份行走江湖,就说明她除了高超的剑法之外,还会有一些其他的厉害本事。我们若是要前去相助李探花,便不可不防范她的诸般手段。”
方鹤梦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跳过自家的心肝宝贝小冲冲,询问花满楼:“你不觉得我知道的太多了吗?而且,甚至也不怀疑一下,直接就相信了我说的话。”
花满楼愣了一下,然后微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无意探知更多。我只知道你是我花满楼的朋友,这就够了。”
闻言,方鹤梦顿时感动地捂住了脸。
什么叫人格魅力?这就叫人格魅力!
“既然已经知道李探花有难,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令狐冲一本正经地挤到两人中间坐下,“只是,这事却要瞒着林姑娘才好。”
方鹤梦自然看出他这是吃醋了,于是一边撇过脸暗暗偷笑,一边在桌子底下拉住对方的手,轻轻晃了晃。
花满楼道:“不错,林姑娘一介弱质女流,实在不该卷入此事。不如我们就此分做两路,一路阻止金九龄的情人去找李探花寻仇,一路则继续护送林姑娘回李园。”
“好主意。”令狐冲立刻赞同道,“那么,一大一小两位林姑娘的安危就全靠你保护了。”
花满楼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因此愣了一会儿后,才反问道:“你难道不觉得,方姑娘比我更适合陪两位姑娘家一起上路吗?”
“不觉得。”令狐冲毫不犹豫地回答,“队伍里若是只有女人,会更容易引来宵小之徒。所以,还是由你随行更好。”
方鹤梦也笑眯眯地说道:“花满楼,我知道你是好意,不想让我一个女孩子跟去涉险。可是你忘了吗,我的武功并不逊色于你和陆小凤。”
想到被方鹤梦吸去内力的大欢喜女菩萨及其弟子,花满楼不得不承认道:“何止是不逊色,简直比我和陆小凤两个人加起来还厉害。”
“过奖过奖,”方鹤梦左手得意地叉着腰,右手则作谦虚状地摆了摆,“而且大家都是女人,说不定我能忽悠……劝一劝金九龄情人的姐妹,让她们不要插手此事。”
花满楼点头道:“也好,先前是我考虑不周,你和陆小凤如今正是渐入佳境的时候,自然是片刻也不愿意分离。”
说罢,他又转告了天机老人所特意透露的,李寻欢与仇家约战的地点,并且叮嘱方鹤梦二人路上小心。
“放心,我们脸上又没写‘李寻欢之友’几个字,金九龄的情人及其姐妹不会半道上拦截我们的。”
“大家都是女人……劝一劝金九龄情人的姐妹……”令狐冲仍在琢磨方鹤梦说的上上句话,这会儿他忽然灵光一闪,发现了盲点,“只劝姐妹,难道金九龄的情人不是女人?”
方鹤梦:“???”
花满楼:“!!!”
﹉
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平稳而快速地朝西北方向驶去。若无意外,想来不出两日就能抵达边关。
大概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还没等马车驶入城镇,原本待在车厢里的人就已经撩开帘子钻出来,并且同赶车人坐在一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别说是穿着红绣鞋的女人,就连拦路的土匪都没能看到一个。”方鹤梦打着哈欠总结道,“真是无聊透了。”
“谁说没有?”令狐冲指了指身旁那几根削尖了的树枝,“只是担心会吵醒你,所以就赶在他们出声前,便将人全部解决掉了。”
“我还以为你这些树枝是削来串肉的,没想到最后却串了土匪喉咙。”方鹤梦一边说,一边回忆树枝的初始数量,“看来送喉咙上门的炮灰还挺多。”
“想来是瞧这马车看起来气派,觉得车里坐着的该是头大肥羊。”令狐冲无奈道,“再加上没了胡子的陆小凤着实脸嫩,于是便一个个前赴后继地赶上来送死了。”
“你不喜欢这种小白脸的长相?”见令狐冲颇为烦恼地摸着那张光滑白净的脸,方鹤梦忍不住乐道,“可惜,你原本的脸也强不到哪里去。”
“胡说。”令狐冲难得反驳方鹤梦的话,“与只剩两条眉毛的陆小凤相比,我分明更有男子气概。”
然而,方鹤梦只是捂着肚子歪在一边笑,并没有开口承认这一点。
于是,令狐冲不由得自我怀疑起来:“那从今日起,我便开始蓄须?”
“不行,”方鹤梦笑够了,扶着令狐冲的肩膀坐直身子,“虽然蓄须可以让一个男人看起来更加阳刚,可女人却不一定喜欢它。”
“为什么?”令狐冲问道。
方鹤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吻了吻令狐冲的下巴,然后才笑着说道:“你要是在这里留一圈胡子,那我以后再想亲你,岂不就会被扎疼了?”
令狐冲却将人按进怀里,不让她乱动:“我现在可是在赶车,你这样招我,当心一会儿人仰马翻车毁。”
“以咱俩的功夫,还怕会摔个四脚朝天吗?再不济,还能用轻功赶到下一个城镇。”方鹤梦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