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来的时候,距离子时还差一刻钟。换做是现代,996(朝九晚九,做六休一)的年轻人的夜生活也不过刚刚开始。
所以,方鹤梦都忍不住怀疑,这群采花贼掳人回去,该不会就是为了开个通宵party,聚众蹦迪吧?
然而,这个想法很快在采花贼伸手去拍她屁股的时候打消了。
“哼,流氓!”方鹤梦闭着眼睛被采花贼扛在肩头,心中暗暗吐槽道,“幸亏我和陆小凤未卜先知,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否则岂不是要被你们揩一手的油?”
不过,虽然他俩的确是有棉被可以暂时避免咸猪手的骚扰,可花满楼却并没这么好的运气。
只听扛着花满楼的那名采花贼得意道:“今晚的货色,可真是难得一遇的极品。且不说那张俊俏的脸蛋,光是这屁股,就比咱们之前见过的男人都要挺翘得多。等把人献给师父,她老人家一定会高兴得很。”
闻言,另外两名采花贼立刻走了过去,腾出手在花满楼屁股上摸了两把,然后笑嘻嘻地附和道:“是极,是极,我们还从未见过这般俊秀的人物呢!”
“我说你们两个也真是蠢。”扛着花满楼的采花贼,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同伴说道,“掳人就掳人,你们怎么连棉被都带上了?”
“这……”同伴甲小声回答道,“我们劈开窗户进去的时候,他俩已经和棉被难舍难分了。”
扛着花满楼的采花贼用力翻了个白眼:“那你们不会把被子强行扯开吗?”
同伴乙帮忙回答道:“可我们担心,会因此惊醒他俩呀!师姐你也知道,先前师父给咱们的迷香已经用完了。而今天咱们带出来的,是傍晚时分用半吊铜钱买来的下等货。”
“出息!”采花贼忍不住啐了师妹们一口,“不就是两个小白脸吗?怕什么!”
“是,师姐教训得是。”两位师妹喏喏地应道,“那我们现在就把被子扯了?”
采花贼哼了一声:“早不扯晚不扯,偏偏快到地方了才扯。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这叫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师姐消消气,是我们太笨了。”两位师妹讨好道,“等师父今晚享用完这三名美男子,我们就为师姐护法,不让其她师姐妹染指这三个男人。”
“等师父享用完?”采花贼嗤笑道,“那就只能期望这三个男人不是银样镴枪头了。”
﹉
陆小凤和花满楼是不是银样镴枪头,方鹤梦不清楚。她只知道,就算是再天赋异禀的男人,面对眼前这一屋子的女人,恐怕也都会下意识失去性/能/力,短暂地成为一个“太监”。
这倒不是说,掳掠城中男子的采花贼有多么的丑。相反,她们当中有不少人原先都应当长得十分端正耐看——弯弯的眉毛、水汪汪的眼睛、樱桃般的小嘴和白嫩嫩的肌肤,这些无不证明她们曾经或许是一位清秀佳人。
可遗憾的是,如今的她们身上所长的肉,简直比方鹤梦、陆小凤、花满楼三个人加起来还多。别说继续用清秀形容她们,哪怕是用氵青禾乃,只怕也多有不及。
“陆小凤,采花贼的据点是在饭馆里吗?”一路上饱受非礼之苦的花满楼,因为目不能视,这会儿倒是不像陆小凤那样受到强烈的视觉冲击,“只是奇怪了,哪家饭馆在这个时辰还开门做生意呢?”
“这儿不是饭馆。”陆小凤看着满屋子尽情享用美食的胖女人,叹了口气,“不过这趟被俘,倒是让我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入夜之后,千万不能敞开肚皮吃一些油腻腻的食物。否则要不了几年,我也会变成一个足足有三人宽的大胖子。”
“放心啦!”方鹤梦一边眯着眼睛四下观察,一边安慰道,“她们恐怕是每天从早到晚,只要无事,就会坐在那儿吃肉。除了和男人上/床,也不做些其他运动,所以才长成了如今的模样。如果只是偶尔在晚上来顿香喷喷的宵夜,那还是挺不错的。”
“不过话说回来,”方鹤梦顿了顿,又一脸向往道,“这种吃了睡(男人),睡了(男人)吃的日子,未免也太快活了。醉生梦死,不外如是。”
陆小凤闻言,顿时一个激灵:“方姑娘,你可千万不能同她们一样行事啊!”
“怎么?”方鹤梦挑眉问道,“你歧视胖子?”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小凤皱着脸,“适度的胖,毫无疑问是可以的。但要是越了界,那非但瞧着不够美观,对身体也是极大的负荷。我闯荡江湖这么些年,可见过不止一个因为肥胖过度而猝死的人。”
“话虽如此,”方鹤梦打量着屋子里这群惬意地享受着美男服侍的女子,“她们看起来倒是健康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练了什么功夫,所以就算再胖也不害怕。”
花满楼此时对采花贼们的体态也有了大致的概念,因此迟疑着问道:“陆小凤,咱们这回该不会是撞到那人手里了吧?如果真是这样,可就棘手了。”
“那人?”陆小凤反问,“是哪人?”
“大欢喜女菩萨。”不等花满楼回答,方鹤梦就已经说出了答案。
“你知道?”陆小凤诧异道。
方鹤梦撇了撇嘴:“在‘这个世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