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就在方鹤梦准备踮脚亲上令狐冲的脸颊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却从前方穿了过来。
方鹤梦暗暗翻了个白眼,对黄药师说道:“我以为,您的年纪还没大到已经得了老花眼的地步。”
黄药师缓缓问道:“老……花……眼?”
“对,就是老了之后,面对近处的东西会看不大清楚。”方鹤梦比划了一下两人间的距离,“您瞧,近不近?看不看得清楚?”
黄药师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动怒。毕竟就算再生气,他也是舍不得弄死方鹤梦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少生一点气,免得白白伤了自己的身子。
“周伯通就在前面,欧阳贤侄,请吧!”黄药师指了指前方的岩洞,对令狐冲说道。
欧阳锋也道:“克儿,莫慌,我和你一道过去。”
黄药师道:“锋兄……”
“药兄放心,”欧阳锋抬了抬手,“我是不会趁机偷袭周伯通的。”
不会趁机偷袭周伯通,不代表不会趁机溜进去偷《九阴真经》。
黄药师显然想到了这一点,因此忍不住就撇了下嘴。
“鹤妹……”趁两人对上的工夫,令狐冲朝方鹤梦的方向歪了歪头。
“就照我说的做,绝对没问题。”方鹤梦以为他是在向自己确认那个法子的可行性,于是当即拍着胸口,小声保证道。
令狐冲看着方鹤梦难得不大机灵的样子,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行,那就先欠着。”
“欠……啊,是亲亲!”方鹤梦猛地反应过来,“来来来,啾一个。”
“嗯?”黄药师飞快地转过头,“臭小子,你还磨蹭什么!”
很好,眨眼间就从欧阳贤侄变成了臭小子。
令狐冲朝方鹤梦摇了摇头,然后举步向岩洞走去。
岩洞洞口此时已经站着一名长发垂地的老者,令狐冲看不清他的模样,因为对方的胡子也有许多年不曾修剪过了,毛茸茸地把一张脸遮了大半。
不过这人的眼睛却很有神,滴溜溜地盯着令狐冲直瞧,瞧得令狐冲都忍不住低头将自己也打量了一遍。
“你是什么人?”老者忽然开口问道。
“在下……”令狐冲正要回答,却又被老者强行打断。
“等等!”老者做了个鬼脸,严肃的神情蓦地变得滑稽起来,就好像一个与人玩闹的孩童一样。“我先猜,你再告诉我,我猜得对不对。”
令狐冲笑了笑,任对方在那儿抓耳挠腮地猜测自己的身份。
老者说道:“你是被黄药师亲自带过来的,说明你并非是一个无名小辈,甚至还可能是他的子侄或徒弟。”
令狐冲没有反驳。
老者又道:“可是跟你一起过来的还有西毒欧阳锋,而且他对你的态度,比黄药师对你要亲近的多。难道,你是欧阳锋的徒弟?”
令狐冲张了张嘴。
“不,不对!”老者猛地倾身上前,一张毛茸茸的脸几乎要同令狐冲贴到一起。“我瞧瞧,我瞧瞧……”
“周前辈,”令狐冲无奈道,“你凑得这么近,恐怕什么也瞧不清楚吧?”
周伯通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我姓周?”
令狐冲道:“您也说是黄岛主带我来的,那您的身份,他自然也告知过我了。”
“没错,他既然领你过来,那肯定就把我的身份告诉你了。”周伯通先是点头附和,然后又用力摇着脑袋,说道:“不不不,他把《九阴真经》看得那么重,又怎么会轻易告诉别人我的所在?”
令狐冲道:“因为我马上就要和黄岛主的徒弟成亲了,所以也算得上是半个桃花岛门人。”
“黄老邪的徒弟?”周伯通指着远处那个被树干挡住半边身子的少女,“你是说她?”
“没错。”
“我怎么不知道,这岛上还有黄药师的徒弟?你叫她过来,让我好好瞧瞧。”
令狐冲打岔道:“周前辈,关于我的身份来历,您是不是还没猜完?”
“对对对!”周伯通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再次将令狐冲好好打量了一遍。
“我说你……”他嫌弃地皱起脸,“你这小子,怎么越看越像欧阳锋那个老毒物?你该不会是他儿子吧?”
令狐冲剑眉一扬,“不,西毒欧阳锋是晚辈的叔父。”
“叔父?”周伯通咕哝道,“也对,既是叔侄,那长得像也是应该的。”
大抵是猜错令狐冲的身份,让他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于是说到最后,他竟然咚咚咚地开始撞起了墙。
“周前辈……”令狐冲不了解周伯通的脾气,见状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将他拉开。
“走开走开!”周伯通一把甩开令狐冲的手,“欧阳锋的侄子,肯定也是一身毒物,快离我远些!”
令狐冲好脾气道:“是,等事情说完,晚辈立刻就离开。”
“事情?”周伯通顶着脑门上撞出来的肿块,狐疑地转过脸问道,“我和你这个小毒物之间,有什么事情可以说?”
“我和前辈之间,的确没什么关系。”令狐冲道,“我不过是来向前辈通风报信的。”
“通风报信?”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