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令狐冲“宁死不从”,所以方鹤梦到最后也没能试验成功,只得退而求其次,委屈巴巴地窝在对方怀里一觉睡到大天亮。
“我不服。”方鹤梦打着哈欠走到铜镜前坐下,“独孤九剑就不提了,咱俩都会。可我明明身兼东邪和北丐的绝招,怎么还打不过你这个伪西毒传人?”
“大概是天赋问题。”令狐冲一边放轻力道替她梳着头发,生怕把她扯疼,一边则随口回答道。
“天赋?”方鹤梦拖长音调重复道,“很好,从这一刻起,你就要彻底失去你机智而又迷人的鹤妹了……啊,好疼!”
令狐冲连忙停住动作,只是木梳上却已经缠绕了好几根断发。
“其实也不怎么疼,你就别露出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啦!”见令狐冲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就低着头,对着木梳怔怔地发起呆来,方鹤梦当即安慰道。
“你不知道……”令狐冲低声呢喃着。
方鹤梦眨了眨眼睛,转身问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当初黑木崖一别,我以为自己当真无法再见不到你了。”令狐冲说到这里,忽然俯身一把抱住方鹤梦,“所以,这种玩笑话千万别再说了。万一它哪天又成了真,我……”
方鹤梦也抬手回抱他,一张脸埋在对方胸口,小声说道:“是我不对,我不会再说这种话吓你了。”
令狐冲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抱着方鹤梦,半晌后,才出声问道:“只要不碰《九阴真经》上卷,我们就真的能不用分开了吗?”
方鹤梦点了点头,说道:“你看我们现在不就好好的吗?”
令狐冲道:“可你说过,你必须完成那个所谓的神交代给你的任务,然后才能回家。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方鹤梦仰着脸看他,反问:“那你呢?你不想回去吗?毕竟,这里可没有华山派。”
令狐冲抬手抚上她的脸,低声说道:“华山派的事情,在我离开之前就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虽然今后不能侍奉在师父和师娘膝下,实属不孝,但这世上又哪有两全之法,让我既能同你厮守,又可以不辜负师父师娘的养育之恩。”
方鹤梦道:“也是幸亏还有岳灵珊和你师弟师妹们可以代你尽孝,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干脆。”
令狐冲笑了笑:“是啊,幸亏有他们。”
方鹤梦想到自己初至射雕时做的那个梦,不解道:“可你明明在原本的世界待了那么久,怎么却和在黑木崖就穿越的我几乎同时抵达这个世界呢?难不成,我们两个的时间流速竟是不一样的?”
令狐冲能够勉强明白穿越和主神这两码子事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方鹤梦此时提出的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方鹤梦搂着他的脖子,叹了口气:“如果最后还是要被强制丢去下一个世界,那你岂不是又要独自一人等上好几年工夫,然后才能与我重逢吗?”
令狐冲道:“我可以等,只要能再见到你,无论多久,我都可以等。”
方鹤梦摇了摇头,说道:“我舍不得。”
令狐冲不想看她闷闷不乐下去,于是便故意说道:“我还以为你会生我的气。”
“什么?”
“我一开始不是错把蓉儿姑娘认作是你了吗?”
方鹤梦一听,果然立刻从忧伤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并且用力往令狐冲胸前捶了一拳,愤愤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呢!得亏黄蓉看不上你,否则她要是来一个将错就错,那我怎么办?”
令狐冲想了想,取过梳妆台上的眉笔,递给方鹤梦,说道:“是我错了,所以,任你在我脸上画乌龟王八蛋,我也绝不反抗。”
方鹤梦哼了一声:“你以为我稀罕画乌龟王八蛋吗?”
令狐冲道:“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任你处置。”
方鹤梦眼前一亮,激动道:“那我要……”
令狐冲没让她说完,直接把话堵了回去:“除了那件事。”
“可我只想做那件事!”
“不行。”
“令狐冲,我要状告你侵/犯/人/权!”
“人权?”
“对,侵/犯我生而为人,想要为爱鼓掌的权利!”
令狐冲迟疑地拉起方鹤梦的双手,然后轻轻拍了一下。
“……噗!”方鹤梦没能继续板着脸,而是直接破功笑了出来,“算了,跟你争这个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尽快搞定黄药师,让他答应咱俩的婚事。说来也怪憋屈的,我们和黄药师分明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的关系。可就因为打不过他,以致于婚姻大事都要老老实实听他安排。”
令狐冲叹了口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之前从未想过,这世间竟然还有五绝这样的高手。只可惜武功天下第一的中神通已经逝世多年,不能让我一睹他的风采了。”
方鹤梦见他犯了习武之人的通病,便打趣道:“你也不用感怀,有机会的话,我就把九阴真经传授给你,让你尝尝成为天下第一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说到这里,方鹤梦连忙把身上揣着的《九阴真经》下卷拿了出来,并且催促令狐冲道:“你把上面的口诀都记下来。”
令狐冲疑惑道:“你不